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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银子! “那、那我以后都不吃鸡蛋了,我去外面偷鸟蛋吃,做工赚的银子,我都交给曾娘子养家!”螃蟹精有些慌乱地说。 他一个妖生活,以前确实大手大脚惯了,赚到手的银子,转头就花了出去,不够花了饿两顿也饿不死,没钱租房子了就变成原形睡在河里,怎么凑合都可以。 可是,掌柜的说得对,他往后不能再这么过日子了,都是要成亲的妖了,总得担负起养家的责任,曾娘子是个好姑娘,他总不能让人家嫁给自己,还要每天担心会不会饿肚子吧?还有住的地方,他们现在住的宅子,虽说商秋芦已经买下来了,说往后给他们随便住到什么时候,不收他们租金,可是,往后他和曾娘子若是有了小螃蟹,总不能一直借住在别人家里吧? 想到自己那微乎其微的存款,螃蟹精顿时一阵慌乱,一把抓住了白春笙的胳膊:“掌柜的,你得帮帮我啊!” “现在想到来求我了?刚才骂我吃螃蟹没人性的是谁?” “掌柜的我错了!这回你一定得帮帮我!只要你帮了我这一回,别说吃螃蟹了,你吃了我都行!” “谁要吃你?”白春笙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活了几百年了,rou都老了,送我吃我还嫌塞牙呢~行了不逗你了,这事儿交给我吧,你等着娶媳妇好了,我先说好啊,曾娘子也算是我们的老邻居了,你以前犯浑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就算了,往后再这样,我打不过你,鲲哥也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我会好好待她的。那银子的事?”螃蟹精从前只觉得人生有蛋黄足矣,现在才知道,没有银子,真不行! “你有时间在这里担心银子的事儿,倒不如先担心担心你那个便宜老丈人吧,那曾家的老头子煞费苦心,拿死人做筏子骗了曾娘子出来要卖了她,肯定是很缺银子,缺到连良心都顾不上了,现在曾娘子跑了,我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事儿必须得赶紧解决,否则,曾娘子到底姓曾,婚姻无父母之命,若是那老头去衙门告她忤逆不孝,只怕曾娘子要吃大苦头了。” 白春笙这段时间抽空就在恶补这个王朝的一些律法知识,因此知道了一些诸如“子女没有经过父母允许就嫁娶的,若是上告衙门,这门亲事完全可以不算数,而且男女双方还要被罚款打板子”之类的毫无人性的规定。 “那、那怎么办?妖怪杀人也是要砍头的吧?” “谁让你去杀了那老头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跟你说话头疼~你先帮周婶婶把曾娘子送回去,好好看着,别让那老头找过来,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死螃蟹我告诉你,往后你要是不好好在铺子里替我做工,我拆了你这一身的蟹rou,做一桌螃蟹宴!”白春笙头痛欲裂地离开了。 白掌柜万万没有想到,他自己的婚事还懒得去烦心呢,竟然还要给下属cao办婚事,简直可以当选本朝十佳好掌柜! 不过,这种事情他一个人还真没法做,论坑人的坏主意,上辈子各种论坛网站逛了十几年,也算是攒了一肚子坏水了,可是,主意再好,没有执行人也不行啊! 所以,万能的鲲哥在哪里? 鲲哥正在济世药堂接受毛大夫的婚前教育,咳! 鉴于他们家主子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大龄未婚公喵,毛大夫十分担心自家主子的新婚夫夫生活,趁着喵大爷来铺子里办事,赶紧将人拉到了后面自己的屋子里,关起门来,神秘兮兮地从柜子里摸出了自己早就预备好的“大婚贺礼”。 “这么早就把贺礼备好了?大婚还有几个月呢,毛先生真是太客气了!”王鲲风笑容满面地接过贺礼,然后,一张笑脸瞬间僵在那儿了。 “嘿嘿~主子您看,这可是我耗费无数心血,求了许多师兄弟,才给您凑齐的几个方子,您看这个,这石榴花瓷罐里的膏脂,大婚之夜用来润滑最好不过了,里面有助兴的药效,我另外加了些止血的药进去,保证不会伤着白掌柜!” “还有这瓶兰花瓷瓶里的药膏,圆房之后,将那处清洗干净,擦干后敷上这药膏,保证第二天生龙活虎!” “还有这个……” “等等!毛先生……这就是你给本公子准备的大婚贺礼?”猫爷耳根子通红,气急败坏地指着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 “公子可是觉着不够?是这样的,原本老夫是想多做些给您备着的,可是,白掌柜那身子您也知道,身娇rou嫩的,老夫担心这些药草用在白掌柜身上会引起不适,便先做了这些小罐子的,您拿回去试试,若是合用,属下再给您多备些,马车里也可以备一些以防万一……” “万一什么万一?没有万一!”猫爷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却被热心肠的毛大夫一把拉住。 “主子!现在不是羞怯的时候,您听老夫细细说来啊!” “白掌柜乃是男子之身,虽是水妖,可身子骨素来娇贵,您若真心疼惜他,这大婚之夜,可得好好准备起来!我这里还给您预备了几本册子,您拿回去先看一看,研习一番,若是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尽管来属下这里……” “你这些,果、果真有用?”王鲲风被他这么一席话说的也有些犯嘀咕了,他从前只觉得他和河蚌精都是妖怪,没有凡人那许多讲究,可是现在想想,河蚌精虽然和他同属于妖族,可那一身细皮嫩rou,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妖怪,反倒更像是皇城里那些权贵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平时扛几根柴禾都能把肩膀扛出淤血来,这要是真的到了大婚之夜……猫爷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和毛大夫说话的语气也从方才的羞恼变成了忐忑。 就他们家河蚌那一身娇娇rou,若是他稍微力气大些,弄伤了河蚌,难道大婚之夜还要跑出来请大夫?鱼街就这么一丁点大,完全没有秘密的,到时候别人怎么看他?王家大郎禽兽不如,新婚之夜就差点弄死媳妇儿? “咳!毛先生,那就劳烦您,给我讲讲这其中的关窍吧。” “这就对了!”毛大夫一脸欣慰地看了他一眼,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收起来,继续摊开准备好的小册子,耐心开始他的专业婚前教育。 一个时辰后,猫爷昏头涨脑地从屋子里出来,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尤其迎面就看到“婚前教育”的另一个主要对象的时候。 “咦?鲲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屋子里太闷,对了,这大热天的你跑出来做什么?” “找你当然是有急事,不然我脑子坏掉啦,大热天的戴着这么个破帷帽出来,整的跟刺客似得?”白春笙不耐烦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快跟我回去,找你真有事!人命关天的大事!” 路上,白春笙简单把曾娘子和螃蟹精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