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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给个甜枣,二是想气家里人。 张杨偷听到那些机密以后,心里就很快有了计算,他想把蒋恶像一块毒瘤一样挖离出自己的生活。 能安全护送他离开这座城市的也就面前这个男人。 思虑再三,张杨承认自己的虚伪,腰背依旧挺的笔直,“你送我出国。” 裴闻靳冷厉的问,“你走了,你哥呢?你爸妈呢?” 张杨的脸色一变。 过了两三分钟,张杨下定了决心似的把羽绒服脱下来放在鞋柜上,手刚抓住毛衣两边,就听到沙发那里传来冷漠的声音,“行了。” 他的心里有个大胆的念头一闪而过,被他及时抓住了,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你知道?” 裴闻靳一言不发。 沉默无疑就是默认,张杨倒抽一口凉气,“原来你知道蒋恶有暴力倾向。” “那不叫暴力倾向,”裴闻靳面无表情,“叫特殊x癖。” 什么时候开始调查蒋家,调查蒋恶的? 张杨搁在口袋里的手攥在一起,用力攥紧,指尖发颤发抖,他兀自冷笑了声,“裴大哥,你跟我哥可是多年的哥们,眼睁睁看着他唯一的弟弟跳火坑,眉头都不皱一下,你就不怕被雷劈?” 裴闻靳的声音里没有情绪波动,“正因为你是他弟,你才能直到今天还安然无恙。” 张杨的气息变得紊乱,眼底猩红,这男人太冷血了,他就不信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能对谁用出真心。 这么一想,张杨心里溃烂的伤口又好受了些,他冷傲的扬着下巴,“你考虑考虑吧,我相信你有办法不让我哥跟我家人牵扯进来。” 关门的时候张杨停了一下,“裴大哥,我不是很急,你可以慢慢考虑,但是唐远着急。” “嘭”地声响后,公寓里陷入一片寂静当中。 裴闻靳坐在沙发上,一手夹着燃烧的烟,一手解开了几粒衬衫扣子。 随着被束紧的脖颈暴露出来的,还有他掩藏的暴戾,他突然大力抬脚踹了下茶几,起身去了书房。 第二天上午,唐远没约上星辉的负责人孙礼,他在咖啡厅里喝完了两杯咖啡,等来了消息,对方在赴约的路上出了车祸,不严重,却错过了约定时间。 唐远提着果篮去医院看望孙礼,片字不提合作的事情,只让他好好休息,改天有空一起吃个饭。 之前唐远出过车祸,知道经历过那一遭的人内心有多慌,哪怕被送进医院,躺在病床上,依旧慌的不成样子,也脆弱的不成样子。 如果他在这提合作,势必会让孙礼反感,甚至厌烦,从而直接选择张氏。 双方谈合作的时候,第一印象很重要。 唐远走出医院,迎面就是裹着碎雪的狂风,他吹了会风,头疼,脸疼,眼睛也疼,“这车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真他妈的巧啊。” 裴闻靳说,“在查了。” 唐远神情恹恹的下台阶。 裴闻靳走在左边,“再说说你的看法。” 唐远轻嗤,“说个卵。” 走了几步,他停下来,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六成可能性是张家安排的。” 裴闻靳挑眉,“只有六成?” “七成。”唐远见男人还看着自己,他干脆摊手,“那你想要我说几成?你说个数字。” 裴闻靳越过少年往前走。 唐远看着男人那两条被西裤包裹的大长腿,在后面慢慢悠悠,“我跟你说吧,真要是张家安排的,我们的胜算反而大了。” “前提是要有确凿的证据,铁板钉钉的往孙礼面前那么一摆,张家就会从星辉的选择对象里面出局。” 走在前面的裴闻靳若有所思。 唐远哥们样的搭上男人的肩膀,“你说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以那么大呢?” 裴闻靳没回答,而是说了句,“张氏拟的合同我拿到了。” 唐远的呼吸一滞。 “只能作为参照。”裴闻靳手,“后面肯定会有调整。” 唐远说,“有个参照总比没有强,我们想要赢过张氏,就得在那个基础上拿出更大的诚意,不过还是要综合考虑,不能被人当傻逼坑咯。” 裴闻靳的眼底涌出几分赞赏,到底还是快速成长了起来,“我让人在盯你大伯,他那个情妇会坏事。” 唐远眨眨眼睛,“你这是在行动前跟我吱一声?” 裴闻靳说,“可以那么理解。” “那我现在知道了。”唐远正儿八经的挥手,“你放心大胆的往前冲吧,背后有你小男朋友给你撑着呢。” 裴闻靳的面部抽了一下。 唐远想起来个事,“李月昨晚给我打电话了,说约我吃饭,你说她是哪门子心思?” 裴闻靳似乎并不意外,“什么时候?” “下周三。”唐远说,“我还没答应呢,想问问你。” 裴闻靳说,“答应她。” 唐远尽管不是很想去,“好吧。” 裴闻靳看向少年,“张舒然有把柄吗?” 唐远认真仔细的想了想,“他没有。” 完了严肃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半响说,“可是我们有。” 裴闻靳屈指在他额头弹了一下,“没关系,张家其他人有。” 唐远揉揉额头,思索着提供了张家的几个人,都是作天作地的主,浑身都是把柄。 反正关系已经决裂了,要么攻,要么守,没别的路可走。 这头跟星辉合作的事儿八字没一撇,公司里就损失了一名得力干将,市场部的副总监。 林萧人在法国,谈的是跟SLM的合作项目,还没正式上班她就飞过去了,用上了自己过去不屑的感情牌,破例把工作跟私事搅合到了一起。 为的就是把项目谈成,拉住SLM,最好是长期合作。 收到下属离职的邮件,林萧就给唐远打了电话,那头是晚上,她刚下班,声音里有点疲意,“小远,我给你推荐几个人,业务能力都很不错,你让人事部的老王挨个联系一下,挑一个尽快上任,我现在人在国外,那个位置不能缺人。” 唐远的桌前摆着一份辞职书,人还不是亲手交的,而是直接寄的快递,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强留百害而无一利。 默了会儿,唐远问道,“姐,挖走他的是什么公司?” 林萧说,“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了。” 转移的轮子往后滚动,唐远抬起两条腿架在诺大的办公桌上面,叹口气说,“这个商圈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就算我不问,我也会知道。” 林萧说知道就别问了,省得自己难受。 唐远说,姐,我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我百毒不侵。 挂掉电话,唐远翻到张舒然的号码,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他笑了起来,行,张舒然,你行,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