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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第二个了。] 黎之清指尖一僵,好歹没把手机关掉,他把这句话前前后后看了三遍,担心自己理解错了,傻愣愣地问:[什么意思?] [两根都是你给的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黎之清还是愣:[我什么时候给他左手那根了?] [不记得了啊?] 黎之清仔细想了想,差点怀疑自己记性出了问题。 [不记得就对了。]唐顺时发来一个老套的呲牙笑脸,[要是随随便便就能把上辈子的事想起来,这世道就乱了。] 上辈子?! 黎之清这次是真傻了,捧着手机一脸的懵。 他还没把脑子里的浆糊排出去,唐顺时的消息又来了:[行了行了,赶紧瞧瞧你们家老龙神去,再醋下去他得以为是自己惹你不高兴了。] 黎之清反应过来,抬头看向尤川。 尤川乍一得到他的回应,下意识坐得更加端正。 黎之清心脏跳得厉害,他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好让他确信自己还没彻底消化的信息是真的。 尤川见他神情不对,低声问:“怎么了?” 黎之清晃过神,连忙摇头:“没有。” 对面沙发上的沈琼烟注意到两人的互动,关切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黎之清随口掰了个理由,“坐了太久,腿有点麻。” “毕竟年轻人,老不动弹肯定觉得闷。”楼煜太太笑道,“不然你们俩去活动室玩会儿,或者出去放放烟花,怎么着都行。” 黎之清刚好想找个机会和尤川单独说话,立马应下。 他利落地穿好外套,和尤川一起走进庭院,整个人被外头的冷空气一冰,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家里准备了很多种小型烟花,被佣人整齐摆在小石桌上。 如果今晚没有唐顺时说的那番话,黎之清说什么也要好好挑拣一番,可眼下他实在没有什么玩乐的心思,随手选出几根手持焰火棒,和尤川坐到旁边的秋千椅上点燃起来。 焰火棒很细,噼里啪啦地炸出金亮的火星,把周围一小片区域照出暖洋洋的色调,瞧着似乎没那么冷了。 尤川没去注意那簇还挺好看的小烟花,细心把黎之清的外套袖口往下扯了扯,严实盖住手套边缘,确保不会有风钻进去。 黎之清被他的小动作搞得鼻子酸酸的,怕让尤川看出什么,弯身把手肘抵在膝盖上:“尤川。” “嗯。”尤川也跟着弯下身,就着烟花的光亮看他。 黎之清努力让语调趋向自然:“唐顺时跟我说,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 尤川捏住烟花棒的手抖了一下,心里一根弦陡然被绷得笔直。 “他说你左手的那根线,是我以前给你的。”黎之清继续道。 尤川难得不等他全部说完就开口:“……还说了什么。” “没了。” 尤川这才长长松出一口气。 他是真怕唐顺时把黎之清三魂七魄不全的事情说出来,黎之清心思敏感,尤川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比常人有所残缺。 “是真的吗?” 尤川意外地没有沉默太久:“是。” 黎之清看着烟花逐渐烧到末尾:“我今天送你手绳,让你想到以前了吗?” 尤川点头。 黎之清想到唐顺时说的“伤心往事”,问他:“以前……我们很不好?” 尤川很快摇头。 他虽然不记得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是尤川可以确定,他们一直很好。 “那你为什么会不开心?”黎之清有点惊讶。 他以为他们上辈子没什么好结果,所以尤川才从来没跟他提起过这事,甚至会对手绳露出那种表情。 “没有。”尤川也惊讶黎之清会这么想他,“我只是……太高兴。” 高兴? 黎之清不解地看向尤川,高兴是那种反应吗? 尤川不善表达,但他不愿意让黎之清认为他们感情不好,尽量表述:“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像以前那样喜欢我,我该怎么办。” 虽然手腕上的两根本质不同,可黎之清的心意总是相近的,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让尤川很知足了。 黎之清闻言愣住。 “我怕你不跟我走,怕你……”尤川捏着那根燃尽的焰火棒,嘴巴张了半天,苦恼该怎么让黎之清明白自己的想法。 如果黎之清不想跟他走,如果黎之清还是想做普通人,再如果,黎之清下辈子是一个健全的普通人,就算没有尤川的庇护也可以好好生活,尤川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尤川艰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怕你不需要我了,我要用什么来让你注意到我。” 说完他望向黎之清,一贯不起波澜的眼底隐约透出一丝茫然。 黎之清使劲把指尖往掌心里攥,慢半拍地理解了尤川话里的意思。 尤川这是不知道黎之清喜欢他的契机是不是因为自己能够帮他继续活下去,他的不安不仅比黎之清持续的时间更久,程度还要更深。 黎之清一想到尤川始终带着这种踩在半空中的不确定感同自己相处,心里就止不住一阵抽疼。 “谁告诉你,我是因为需要你才和你在一起的。”黎之清丢掉焰火棒,直接捧住尤川的脸,逼迫他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你这种无所不能的老神仙不是该狂妄到目中无人的吗?怎么会这么没有信心。” 亏他还因为自己可能没办法陪尤川走出太远的问题难受了那么多次,感情这位老神仙从最开始就每天害怕自己哪天不要他了。 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黎之清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还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一口气说了两个成语,尤川大概能通过“狂妄”来推测“目中无人”的意思,但是剩下一个就有点难度了:“……无所不能。” 黎之清解释:“就是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尤川和他鼻尖相抵:“……可是如果你以后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黎之清道:“原来你做事还会参考别人的意愿。” “你说过,不能不讲道理。”尤川垂眼低声说。 黎之清轻叹一口气,有点想笑:“我还说过那么多遍爱你,你竟然就只记得不能不讲道理。” 好吧,他没资格这么说,毕竟他难受起来也忘了尤川说过的那些情话。 尤川找准他话里的关键词,眼睛立即亮起来:“我都记得。” 话音刚落,庭院外远远有钟声传开。 那是建在别墅区中心的钟楼发出来的,只有在除夕当晚才会敲出这种彻响云霄的气势。 尤川对钟声充耳不闻,还在灼灼地盯着黎之清,明显是在等着什么。 黎之清顾不上去道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