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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一天看清,早一天死心,就早一天脱离那场命中注定的悲剧。 等不是他的作风。 “怎么不说话了?”见薛蟠沉默,柏杨不由问。 薛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更加用力的把他抱紧,片刻后才道,“这些事杨哥总能想到更前面去。” 声音里不乏挫败的意思。毕竟他自觉已经进步了许多,偶尔信心膨胀起来,也会生出一种自己已然能够为柏杨撑出一片地方让他随着自己的性子,怎么自在怎么来。然而每次这种感觉才冒出一个头来,柏杨又会给他新的打击。 这让薛蟠不免沮丧,但同时又更加的倾慕柏杨了。虽然他自觉已经为对方沉迷不可自拔,但每一天每一刻,还是会发现自己喜欢对方的心,又更多了一些,好似那些喜欢永远都无穷无尽似的。 原本因为最近的顺利而稍有懈怠的心,也重新绷紧了。柏杨已经在飞快的往前走,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被他落在后面了。虽然柏杨从来不吝于给与他帮助和照顾,薛蟠自己也乐在其中十分享受,但如果永远都追不上对方,甚至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他心里又怎么可能安定? 所以必须要成为更好的自己,才能够继续站在这个人身边。 柏杨似乎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正打算解释一番,却只觉马车轻轻一震,便停下了。杏奴的声音从车厢外传进来,“两位大爷,到家了。” “知道了。”柏杨抬手拍了拍薛蟠的脸,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低声道,“回去再说。” 然后率先起身下了车。 薛蟠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柏杨是又把自己当成闹别扭的小孩子了。虽然柏杨的亲吻他很喜欢,但他却不希望自己在对方眼中永远都是个孩子。 他跳下车,追上柏杨,同他并肩进门时,道,“杨哥儿去江南时,将杏奴也带上吧,让他给你打个下手,锻炼一番。将来那边儿的事情,尽可交给他和宣儿来管,杨哥儿也就不需如此劳碌奔波了。” 柏杨说,“他是你的人,这怎么好?”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便是杨哥儿的。”薛蟠说着提高了声音,“杏奴!” “大爷,小的在。”杏奴立刻跟了上来,微微低着腰,态度甚为恭敬。 薛蟠道,“你告诉杨哥儿,我是不是早把你给他,要你认他为主了?还有,杨哥儿过一程要下江南去照管那边的生意,让你跟着他去学,将来这些事都交给你,你愿不愿意?” 杏奴闻言不由大喜。 他是家奴出身,虽然伺候薛蟠并不坏,尤其这两年薛蟠长进,他自然便也慢慢得意起来。虽说做小厮不能长久,但左右将来薛蟠亏不了他,总会给个交代,他只需要安心伺候便是。 偏生薛蟠又将他给了柏杨,而杏奴多少也知道薛蟠的心思,一时也不免糊涂起来,究竟自己往后该听谁的?如今两人都好好的,自然没二话。但将来夹在两位主子中间,也必定不好过。 再加上身为小厮,也不免想想自己的将来,自然会生出担忧:薛蟠把他给了柏杨,往后还管不管他呢? 而如今,这些问题都在薛蟠这一番话里解决了。他只要点了头,以后就不是小厮,照管江南的生意,自己做主,比店里的掌柜们得意何止十分?而且薛蟠既当着柏杨的面说出这番话,他往后便只要听柏杨的话。 于是杏奴立刻跪下给柏杨磕了个头,“多谢大爷栽培,小的愿意!” 柏杨穿越了那么几年,还是不太适应这时候的人动不动下跪的毛病,不但他自己不愿意跪,看到别人跪下也总觉得很怪异。这会儿立刻侧身避到了薛蟠身后,“起来说话。” “是。”杏奴又磕了个头,这才站起来,笑吟吟的看着他。 柏杨斥责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只道,“我不讲究这些,往后别动不动的就跪。” 薛蟠闻言跟着道,“就是,你这么个夯货,仔细折了杨哥儿的福。往后照着他那边的规矩来就是,在咱们家里学的,尽可都忘了。” 柏杨伸手掐了薛蟠一把,又道,“还有好些日子,这事你也别忙着应承。先回去与家里人商议,想清楚了再说。” “是了,”薛蟠一拍额头,“我想得不周到,你若是答应的话,我就把你们一家都给了杨哥儿,免得你心里总惦记着。” 杏奴又道了谢,柏杨和薛蟠才转身继续往前奏。 杏奴落在后面,站在一旁看了全场的李奴凑过来,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哥哥这可算是熬出头了,往后还不知道多少福气等着。只我跟着大爷,他又不待见我,也不知将来究竟如何!” 杏奴只是笑,李奴又道,“咱们大爷待这位柏大爷可真好。你跟着他也好些年,说给就给了。” 听到这句话,杏奴心头一跳,想到自己对那两人关系的猜测,他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事给李奴透一点话风,让他心里有个数,往后伺候时也不会做错事。但是转念又想,此事他自己也是猜测,这种事情下人尽可自己心里有数,但必须要装作不知道才行。况且薛蟠把自己阖家给了柏杨,以两人的关系何须如此?可见是要他事事为柏杨着想的意思。 做下人,这头一件,不能议论主子们的是非。 这头柏杨说薛蟠,“你倒大方,他一家子在府里都是有差事的,来我这里有什么?你这般胡乱指派,他们手里的活儿又交给谁?这事不得太太的首肯,你也敢胡乱许诺。” “妈知道是给你,岂有不愿意的?”薛蟠道,“她早想给你那院子里安排几个人,是我说你喜静,平日里有人清洁打扫也尽够了,伺候的事有杏奴,这才罢了。” 柏杨便含笑问,“我怎么不知你背着我弄出那么多花头?” 又转头往前一看,见已经到了薛蟠所住的正房,便笑道,“哦,你的地方到了,那我就走了。” 薛蟠连忙把人拉住,“杨哥儿不进来坐么?” 柏杨摇头。薛蟠便立刻改口,“杨哥儿今日多喝了两杯,我还是亲自把人送到才放心。”说着便这么拉着他朝西跨院走去。 柏杨也不反抗,任由他拉着走。这段路黑,杏奴打了灯笼走在前头,所以两人没有说话,但彼此都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激动。薛蟠握着柏杨的手,手心已经冒出了不少汗,而柏杨则觉得自己或许是酒意上头,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手脚发软,几乎走不动路。 等回到房间里,薛蟠反手把门一关,就搂着柏杨亲,“杨哥儿今晚可不许赶我。” 柏杨撑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