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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她刚起床,系上了围裙准备做顿暖烘烘的早餐迎接大伙儿归来。闻言后塞拉扯掉身上的围裙,对两人道:“带路!”两人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立马神色安定了几分,也发挥了巴利安一贯利落的办事风格。大嫂的冷静和担当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也不禁感叹不愧是boss看上的女人,在这个事态紧急的阶段,要是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安抚对方的情绪,鼓动其出面那可就头疼了。路上塞拉为了以免自己一抹黑的就撞了进去,便让两人给自己梳理了一番状况。高速行驶的黑色轿车突然从内部发生剧烈的‘嘭’的一声,然后行驶轨道猛地偏离差点扎下山崖。塞拉浑身环绕着黑气慢悠悠的转过头,看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弟——“你们刚刚,是不是口误把海产公司继承人说成黑手党暗杀部队了?”她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这不成啊,就算再不学无术也不至于把偏差这么大的两个词弄混吧?”“等这事了了之后,看来给下面的人报个扫盲班是迫切的啊,误传消息可是会要人命的,知道吗?”两个大汉越坐越近,然后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才敢说话。虽然求生本能让他们很想顺着这道送命题回答,可巴利安现在的情况才是更加刻不容缓的。他们道:“我们没有一个字撒谎啊大嫂,马上就要到总部了,还请您务必将巴利安的临时管理权牢牢握在手上。”巴利安作为彭格列最强的暗杀部队,这份力量谁不会眼馋?现在正是群龙无首的好时机,不管是谁获益,将巴利安梳理清洗渗透一次是肯定的。所以大嫂的存在就尤为重要。她身份正统,是得到过九代目亲口承认的,并且没有参与昨晚的事件,立场干净。在这个时候她就是唯一能保全巴利安的人,也不怪乎小弟们将她视为救命稻草。塞拉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被那群家伙欺骗着,但巨大的怒意在对方紧迫的处境中,她也只能咬牙先憋着。“继续走!”车上的人这才如蒙大赦,并且说起来丢人,虽然他们快被吓尿裤子了,但这份气势却正是意外之喜。车子很快到达了彭格列总部。塞拉下车看到这沐浴在清晨日光中的城堡,心情可谓和上次截然不同。因为昨晚的事件,彭格列总部内死伤惨重,现在正全城戒严。塞拉他们一下车便被数支手枪对准了,她也不慌,利落大方道:“麻烦通报九代目,塞拉.林德沃造访。”神特么老父亲病危回来宣读遗嘱,把造反说得这么清奇的这群家伙真本事不浅。不过塞拉已经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但今天把人捞出来她是势在必行的。正琢磨着一会儿被拒绝了什么角度开打比较不那么让人尴尬,却意外的得到了进去的准许。两个小弟没能进来,被利落的抓住了,这点他们倒是看着已经不介意了,毕竟大嫂能进去那他们就已经功成身退了。塞拉单独进去城堡,被上次的管家带进一个书房,里面正坐着神色有些萎靡的九代目。“来了?坐吧!”九代往旁边的椅子上指了指。塞拉有些讪讪,这位老人才刚刚经历了儿子的背叛,作为关联人物,她面对对方的时候都有点脸上无光。“您近来可好?”说完塞拉就恨不得抽自己,能好才有鬼了。九代目却笑了笑:“是为Xanxus来吧?”殚精竭虑的疲惫让温和的九代目也不欲多绕圈子。他道:“上次那孩子带着恋人回来的时候,老夫一直很高兴。”“老夫不是个好父亲,也知道Xanxus身上的种种缺点,但看到有个好女孩能够站到他身边,包容他的脾气,中和他的怒火,那时候老夫是真的以为事情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塞拉闻言心情复杂,虽然不知不觉背上别人的期待有些莫名,但很显然她没能做到。小弟们毕竟只在权利中心外围,对于事件真正的起因和形式的现状只能凭自己的立场去理解。但塞拉现在却需要知道整个事件的脉络,虽然难以启齿,她还是对九代道:“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知道一切吗?”九代见她毫不动摇的目的,意外的笑了笑,其中还带了点欣慰:“是这样啊,也罢,虽然Xanxus叛逆,但巴利安说到底是老夫的直属部队。”“今晚的损失已经足够惨重,无意义的消耗是大忌,虽然老夫想维持现状,但Xanxus自己留下的把柄太大,老夫不好偏帮,由你出面的话那就最好了。”“不过在这之前,先听听一个失败的父亲的事吧。”随着九代目娓娓道来,塞拉这才知道整个西西里岛就是个黑手党发源地,亏她之前还觉得这里就是一派繁荣的世外桃源——不,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如此,掌握了世界顶端的武力和科技的巨头们坐落于此,规则和秩序实际上比之外面更加有序。这里的平民的话,论财富值和人身安全度,反而排在最前茅的。原来Xanxus根本不是九代目的亲生儿子,因年幼是就能自主点燃火焰,被神经失常的母亲带到九代面前,宣称是他的亲子。那时的九代或许是欣喜于那孩子的天赋,也有不忍见他失望的怜悯,便承认了这个说法。自身的与众不同让Xanxus认定自己生来高人一等,当然他的实力也匹配得上这份傲慢。本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他强大,名正,有能,子承父业是利多当然的事,那个立于世界顶端的位置最终归属除了他不做他想。财富权利还有力量的传承所多么自然而然的事,直到他意外得知自己根本不是九代目的亲生孩子。而必须拥有彭格列的血脉才能得到指环的承认,也就是说,那本来天经地义般等待着他在合适时机坐上去的王座,其实一开始就没有他的位置。他愤怒,不甘,羞耻,然后果断的对既定的命运发出了挑战,骄傲不允许他屈居任何人之下,哪怕仅此一人。塞拉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后,这才明白上次九代给她指环的时候,那家伙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已经敏感至此的他,恐怕根本不会认为那是来自父亲的祝福和承认吧?塞拉复杂的看着九代,最后道:“那家伙罪不可恕这点无法否认,但您不觉得这么多年来放任这份野心膨胀的人是您吗?”“所以老夫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九代目并不否认这点。他抬头:“说Xanxus抱有不切实际的妄想,其实这又何尝不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