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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青脸色缓和了许多,看见这人破涕为笑,子末觉得这糗出得也值。“走,去吃饭。”子末拉着林冬青就往床下走,林冬青别扭着挣扎,说:“我得去洗把脸。”两人出去吃了饭,林冬青又拉着子末在校园里瞎逛。子末走在他身旁,林冬青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微微笑了。他突然拉起子末的手,子末瞪大眼睛看了林冬青一眼,对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只好任对方拉着。 几天后,林冬青好歹回家了。其实并不是林冬青主动回家,而是他被接回家了。那天上午,子末从图书馆回到寝室时,林冬青已经跟着家人离开了。子末听隔壁寝室八卦说:林冬青家里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接他的人开着豪车,还有下人帮他提行李,派场要多大有又多大,简直闪瞎了一干众人的钛合金眼。子末并未将这些八卦放在心上:其实他并不是没有听说关于林冬青的传闻。据说他是某上市集团老总的私生子,集团坐拥资产不说几百个亿元,至少也有几十个亿,所以可见若是传闻属实,即便林冬青只是私生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现在林冬青被家人接走了,子末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几天怕林冬青出事,他不得不时刻跟着对方,偏偏对方跟转性似得,以前是视他如无物,现在是一天到晚粘着他,搞着子末差点没神经衰弱、叫苦不迭。 子末回到寝室,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张便笺,于是他拿了起来,原来是林冬青给他的留言,林冬青的字很娟秀,字体十分端正,上面短短写了几句:子末,我家人接我回家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会想你的。开学再见,林冬青留。子末看完将便笺收好,夹在自己正在读的书中。寝室里只剩下他一人,这些天他只给魏子明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会晚点回去。魏子明只当他学习忙,只催促他尽量早点回家。其实子末何尝不想回去,他只不过是心虚而已。不过该面对的总得面对,子末简单收拾好一番,出门前往校门口的火车票代购点买票。子末由于买票的时间太晚,好不容易才买到二十九号当天到达的车票,不过只要能赶上和魏子明一块过年,他已经很高兴了。 子末并没有告诉魏子明自己到达的确切时间,到达县城正是下午五点,子末搭了通往乡下的班车,当天晚上便到了家。子末走在昏暗的乡村道路上,一边想着魏子明现在在做什么?越想越觉得心脏砰砰地跳的厉害,走到家门口,子末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人来开门。子末有些失望,拿出钥匙开了门,反身锁好门。走近屋内,他放下包袱,又听见魏子明房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电视声音,便走进魏子明的房间。这时的魏子明正趴在书桌上睡觉,柔和的灯光轻轻地洒在他脸上,衬托的他五官越发俊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又比拥有任何丰富表情的面孔更加生动,他紧闭的眼帘,高挑的鼻梁,细薄而浅长的唇,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子末。子末瞬间愣在远处,心脏跳地越来越厉害,他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他以为离开就能淡化对他的思念,没曾想这思念未能减淡却越发强烈,让他时时刻刻都在痛苦。可现在看见他,子末总算明白了,他对他的爱早已深入骨髓,时间与空间也无法阻止。 子末小心翼翼地走到魏子明跟前,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看得如此贪婪,好像无论如何注视都不够一般,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手指轻轻地落在魏子明脸上,从他的脸庞一路划过嘴角。魏子明突然皱了皱眉,睁开了双眼。子末瞬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魏子明却并不在意,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子末,让他高兴地抿嘴笑了。魏子明握住子末的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声音几乎是颤抖地,他说:“子末,你回来了?”子末是真的很高兴,他看得出魏子明见他回来是这样高兴,他高兴地几乎都在颤抖。子末朝魏子明露出大大的笑容,很撒娇地抱紧了魏子明,像个柔弱的小动物一样,轻轻靠在魏子明肩上:“明哥,我想死你了。”“你个小鬼头,”魏子明也笑了,他的确很想念他,每一天都在想他,想这小家伙在外面吃得可好?睡得可好?可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许久才打一次电话,让自己真是担心的不得了。不过,现在他总算回来了,长得和以前一样健壮,魏子明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下了。 那年春节和往年一般,子末陪着魏子明过年,陪着他一起走街串巷拜访亲戚。子末是由衷觉得快乐的,只要能和魏子明在一起,他就什么也不在乎。初七之后,魏子明又忙了起来,子末会在家做好饭等他,魏子明每天也会准时回家。子末觉得面对魏子明,他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动物,总是依依不舍地看他出门,然后眼巴巴地等他回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融洽,子末会粘着魏子明,寻找任何机会亲近他,然而,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有限度的,过犹而不及这道理他懂,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大年初十,子末依旧做好饭在家等待魏子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魏子明回来的时刻,可那人依旧没有踪影。子末从敞开的大门向外望去,看见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魏子明一如往常一身白衬衣、灰色长裤,他身上挎着包,和正走在身边的女人交谈着什么。女人二十来岁,穿着粉色长款棉袄,双手放在衣服口袋中,眼睛睁得大大地,很专注地听魏子明说话。而魏子明显然因为有了听众,也专注地和对方说话。魏子明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女人却时不时的面带微笑,看魏子明的眼神充满了仰慕。子末觉得心脏很痛,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捏紧拳头,极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愤怒。他走了过去,正好迎上走过来的魏子明和女人。 看见子末,魏子明愣了一下,径直走到子末身旁,很爱怜地摸了摸子末的脑袋,向子末介绍起来:“末儿,这是村委会的秦梅,今年刚大学毕业,在我们村负责扶贫工作。”“小秦,”魏子明微笑着对小秦说,“这是我弟弟,魏子末,你们认识一下。”子末后来没听清秦梅和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很机械地和她问了句好。之后,魏子明邀请秦梅一道吃饭,秦梅倒是没有拒绝。这顿饭,子末几乎没怎么说话,光顾着往嘴里扒饭。秦梅性格活泼外向,时不时找话和魏子明说,魏子明听得很认真,也回答地很认真。吃完饭,秦梅才离开。子末连忙收拾碗筷一声不吭地在厨房清洗,也不和魏子明说话。 “末儿。”子末听见魏子明喊自己,并不回头。又听见细碎的脚步声,知道是魏子明走了过来。子末觉得自己就像是吃醋的女人,心脏难受得紧,仿佛四周的空气都被抽干,呼吸不能将要窒息一样。他是真的觉得呼吸困难,怂了怂鼻子,试图缓解自己的情绪。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