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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跑出来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长时间不走,真是有点心虚。 终于摸索到了门,常年无人修善,只是轻轻一推便一阵刺耳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侧身进去。借着月色,昔日一派兴荣的将军府早已不复。荒草丛生,还有许多小动物在这儿安家。唯一一个还差不多能看的便是戏台。长安踩着摇摇欲坠的楼梯登上那戏台,跪下来。为了纪念,就对着这荒芜的几座建筑拜了几拜。起身,仰望着月亮,轻轻的哼着戏。 对了爹娘,长安为你们唱一出戏吧。 没有水袖,不施粉黛。只是一个人上演着这如欢如殇的一场戏。 戏毕,便是猛烈的咳嗽,病情似乎更糟糕了,周围的一切能见度越来越低。长安只能靠爬行在戏台上蠕动。自嘲着自己还真是没有这么狼狈过呢。想着,眼睛一闭,倒在了戏台上。 冥冥之中,有人将自己抱起,只是,是谁呢。萧寂么……应该不是吧。不过出于本能,长安还是唤着萧寂的名字。 “阁下是安誉王的人?怎么会在这儿?” 声音……有点像萧寂?长安勉强睁开眼睛,一张和萧寂极为相似的面孔映入眼帘,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嗯。”长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无力多言。 “我知道了。”那人把长安往怀里搂了搂,起身向外走去。 外面有人叩门,来者蒙着面纱,怀里似乎还裹着什么东西。点名要找安誉王。萧寂听闻,提刀出门迎接。面纱人将怀里裹着的东西交给萧寂。 萧寂接过,怀里的东西似乎是认得萧寂,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萧寂脸色极差。 “谢皇兄。” 面纱人转身离去。 第19章 又见丞相 这一病便又是小半个月。院子里已有几枝桃花破出了嫩芽。皇上也迟迟不下旨令萧寂觐见。好像安誉王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似的,京城连一丝传闻都没有过。长安闲来无事,也有段时间没有出去了,这小半个月,萧寂便是全部的消遣。 长安支起身子,着着单衣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 "想出去转转"一件厚实的斗篷和熟悉的声音从背后涌来。这个人,从那天自己偷偷跑出去病倒被人送回来到现在从未斥责过一句。倒是奇怪。 "近日闻有鸟语,可是桃花开了"长安自己把斗篷拉好问道。 "已经有新芽了,想去看看"萧寂说着一边将长安横抱起来。 "王爷…" "是萧寂。" "谢王爷…还是放长安下来吧。" 萧寂并未理会怀中人的请求,就这么径真将人横抱入院子,任凭侍人们看的目瞪口呆。"长安,你可喜欢这景"长安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见了新出的枝丫,默默点了点头。 "王爷,丞相大人来了。"侍人来报,乱了赏花人的兴致。 "知道了。"萧寂抱着长安向屋内走去。 丞相大人…待会儿跟去看看吧。 "长安先休息吧,我还有事情处理。"把人往床上一放,吩咐人看好门。只当没看见人眼中的不满。 正厅。 "丞相大人几日未见,不知所为何事"萧寂邀人坐下,端起茶盏缓缓说道。 "王爷,臣的确有一事。"官场上惯用的开场白,萧寂莞尔。 "说来听听?" 丞相疑迟了。表情僵着没了下文。 长安在确定萧寂离开后,抓来一个枕头用被子蒙上身上的斗篷脱下挂好。打开了窗子,赤着脚着单衣翻了出去… "王爷,臣的确有一事…"长安又把耳朵贴紧了一些,生怕听漏了什么重要的。 "丞相但说无妨。"萧寂笑着看着丞相。 "希望…王爷可以上门提亲…" 等等,我听到了什么!提…亲 萧寂不语,示意人继续讲下去。 "臣无意间见了自家小女手里把玩的那块玉佩,识得那是王爷的东西,便知道了此事。"丞相抬头看了看萧寂,又道。"不过也可能是在下臆测了,可能王爷并不是那个意思,还请见谅…"原来那块玉是这个去处,好一个丢了。 萧寂微微一笑,"丞相大人见谅,恕萧某私订了大人家的女儿,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完嘴角又故意抽了几下。 丞相听闻可谓喜笑颜开。长安听闻可谓乌云翻墨。 "萧某会与皇兄商量这桩婚事。丞相大人请放心吧。"萧寂又补充道。 长安估摸着丞相也该离开了,又赤着脚偷偷溜回了屋里。虽然萧寂成亲是必然的,但是自己心里某些情感却表现了对这件事情的极度反感。不过想想,自己甚至连去与其相争的资格都没有,又有何资格去不满去抱怨回到房间,冷热交替带来的是止不住的咳嗽。咳到缺氧却怎么也止不住。甚至连想唤人都没有空闲。最后还是那个之前翻了药的小侍女闻声进来喂了长安点儿热茶才慢慢平息下来的。那小侍女也算识相,主动提出这事儿帮长安掩过去。 简直糟糕透了…还是问问人家名字吧。 "对了,阁下叫什么名字"长安躺在床上对着欲行人道。 小侍女脸一红,低声道,"公子唤奴婢婉儿即可。""婉儿…温婉贤淑…好名字…你下去吧。"长安念叨完了便遣了人。 端起冰凉瓷盏,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这条路还长的很,身体建康便是最基本的东西。 入夜,萧寂接到了密旨,明日入宫谒见…只得一个人在屋内饮酒借此消愁。 娶了丞相的女儿,便是收了一部分官的心,这江山,总算是有点盼头了。只是,这样可真是委屈了某个痴儿……毕竟,两个男人在一起,成何体统… 想着,萧寂自嘲般的笑了笑,继续独自一人饮着酒,不语。 第20章 婚约 长街灯歇见红阳,一夜无眠。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好受。翻来覆去,又想起来昨日丞相的来访,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若不是这个残裔的身份,怕是留在王府都难。不对,自已本来可是想逃的……天已大亮,长安和着被子起身穿衣,呆滞的手僵硬的套上衣物,深邃的眸子里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