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7
烟香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气人的事了。她心想,大师兄看她跟纪正呆在一起多天,一定认为纪正强上了自己。哼!这也太侮辱人了吧。如果,纪正真对她怎么样的话,她还会好好活着吗?等等。她要真失去了清白,她会寻死吗?貌似也不太可能。她在气急怒极时,会想去寻死,但并不会真的付诸行动。不过,此刻她真的无比恼怒。大师兄对她不够信任,不相信她的能力。她再也不想搭理他了。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不舒服。烟香气急败坏往前走。她中暑身体虚,头昏昏沉沉的。再被大师兄那么一气,身体难受得不行。楚天阔在后面追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在身后不停喊:“烟香!烟香!烟香!”回答他的只有无声的背影。烟香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连头也不回。楚天阔又心喜,又心急,又心疼。烟香没有怀孕他心喜。此时,烟香中暑了,还在路上狂奔。怎么不令他心急又心疼?可是,她似乎正在气头上。为了跟他怄气,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不顾了。得想个法子才行。他眉头一皱,计上心头。烟香埋头往前奔跑了一会儿,才发现听不见大师兄的声音了。她被他气得几欲吐血,下决心不理他了。可是,听不见他在后面喊她的声音,她又觉得莫名的心慌。大师兄掌伤未愈,掌毒未解呢。万一,他掌毒突然发作就麻烦了。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她回头一看,大师兄人呢?根本就没有追上来。她暗怪自己刚才跑太快了。大师兄现在没有轻功,就如同常人一样,怎么追得上她?一定是把她跟丢了。蓦地,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她沿着原路往回奔跑,跑了一小段,并未看见大师兄人影。她的心慌了起来。结果,看见大师兄又晕倒在路边。有人围着他。“大师兄!”烟香大叫了一声,不顾一切奔了过去。楚天阔闭着眼睛,看起来好似真的晕倒了。其实,烟香在唤他,他全部听得见。换句话说,他只是在装晕。烟香心慌意乱地扶起大师兄。伸手抚了他的额头,还好,不烧。可大师兄为什么又晕倒了呢?该不会是掌毒又发作了吧。人群中有位好心的大婶,看着烟香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热心地说:“姑娘,别急。我家就在附近,扶他到我家休息休息。我弄点水给他喝。”大婶说着,靠了过来,要帮烟香一起搀扶楚天阔。谁知道,烟香一个人就扶起他。众人目定口呆。看不出来,原以为烟香是个柔弱小女子,谁知是个女汉子!把大师兄扶到大婶家,大婶取来了自家干净的井水,冰凉甘甜,给楚天阔灌下。呛得楚天阔咳了几声。差点忍不住要笑出来。亏得他自制力强。不然装晕就露馅了。那刚才的努力就白费了。大婶看着烟香气色并不太好,体贴地说:“这位小娘子,你去休息会。我帮你看着他,醒了我喊你。”烟香摇了摇头,用感激的语气说:“大婶。你去忙你吧。我自己照顾他就行。”大婶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问:“你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应该是有喜了吧?”烟香笑容僵在脸上,脸一红,摇了摇头。晕倒。原来,会误会她怀孕的,不止大师兄一个呢。大婶含笑望着她,缓缓地开了口:“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跟你家官人,男才女貌,真是绝配。”烟香面色潮红,腼腆地说:“大婶。他不是我夫婿,他是我大师兄。”大婶面露惊讶,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们是小两口呢。”是小两口,不过是未来的小两口。“是!不!不是!……”烟香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楚天阔差点憋不住气地要笑出声。烟香囧的不行。她在心里低叹了一声。瓜田李下遭议论,不如两人早完婚。她跟大师兄,什么时候能喜结连理呢?大婶和蔼可亲地笑了笑:“姑娘,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他?”烟香木讷地摇了摇头:“再观察观察吧。”不是她不想请大夫,实在是包袱里银票所剩不多了。大娘婶转身忙她的事去了。烟香陪着大师兄。几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没醒过来,这真是让她急得要命。她坐在楚天阔床前,喃喃自语:“大师兄,你快点醒过来吧。我原谅你了,不生你气了。你要是听得见的话,快点醒过来,别吓我了。”楚天阔在心里嘀咕着。他并未真晕倒,只是假装晕倒。他那么误会烟香,必定会令她火冒三丈。他了解烟香嘴硬心软。唯有装晕,这事才能蒙混过关了。他一听烟香开口说原谅他了,突然睁开了眼睛,用喑哑的声音低低唤了一声:“烟香。”他的手抓住了烟香的手。烟香迟疑了一下,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她转头,看着门外。楚天阔小心翼翼地开口:“还在生我气呢?”烟香沉默不语。怎么不生气嘛?要不是他晕倒了,担心他有事,她一刻都不想见到他了呢。居然会怀疑她和纪正有染。居然会以为她怀孕了。哼!楚天阔干咳了一声,刻意压低声音说:“刚才,是谁说原谅我了,不生我气了?”什么?烟香转头看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他早就醒过来了。也就是等着这句话呢。真是太可恶了!害她刚才白担心一场。//.html☆、第两百九十三章上白虎山她慢慢凑近他,用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大师兄。原来你早醒了,就等着套我话呢!”楚天阔一句话差点把她噎死:“本来就没晕倒。”卧槽!本来以为只是违法,调查时才发现是犯罪。这性质,无比恶劣。但不知为什么,烟香的气,就是消了大半。她居然笑了起来,扬着眉,带着调侃的口气:“大师兄。你平日里一向正经,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jian诈狡猾了?”楚天阔讪笑一声:“这不是跟你学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