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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坚固。安娜的能力很强,几乎没有遇到过反击。而不久前林涛的意识海还是没有任何防护,直接敞开的…… 她心里一紧。急忙想要使用‘臣服’——得不到心,就得到身体吧。 林涛的动作渐渐弱了,整个身体僵硬了起来…… “报告上将!已经找到实验室的具体位置了!但是入口有多重密码锁,还有指纹和瞳孔扫描——” “炸开。”米尼上将紧紧闭起眼睛,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下达指令。 “是!” “报告上将!门已经炸开了。” 米尼上将点了点头,抬腿走了过去。风卷起他黑色的披风,显得无情而阴沉。 实验室里,一群研究人员正凑在一起打牌,不少的他们还喝了酒。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全部束手就擒——安娜还是太大意了,或者说她太过自负了。以为单凭她的‘臣服’就能一路平安无事,甚至连安保人员的没有配备,现在毫无还手之力。 “太弱了。”米尼上将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恨铁不成钢,而全部都是满满的严肃和冷漠,执行任务的态度:不轻视也不高估。他似乎已经完全不把安娜当成自己的女儿,而是一个普通的罪犯。他是个称职的军人,或许曾经动摇……但他的信仰,从未改变。 尽管他知道,私自进行向导改造实验、非法控制哨兵、非法研究禁药等等多项罪名,足够判她无期乃至是死刑。 但是,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个将军,而不是父亲。 而这一切,都要谢谢那个叫穆里斯的技术人员,他真的牺牲很大……米尼上将想着。有这么大的功勋,可以给穆里斯升个军衔了。 “你适可而止一点。”穆里斯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低沉的声线在耳边响起。 安娜有些难以置信,瞬间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她看向自己的手腕——穆里斯强壮的手紧紧地箍住自己纤细的手腕,不停地收紧。而那股强势的信息素,也压迫得她呼吸困哪…… 为什么?! 我的‘臣服’,我的‘臣服’现在明明已经是无敌的了…… 安娜碧绿的眼眸里那一抹笃定渐渐闪烁起来,然后,惊慌失措直到崩溃。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会失败。 她伸出手注视着自己的五指——那原本娇嫩洁白的皮肤,渐渐变得枯黄,起皱。而她身为向导的所有力量,都在渐渐消失……她看向一边的镜子:上面的女人正在渐渐的衰老,脸庞变得丑陋,皱纹不停地增加。 “不!!!!!”她尖叫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如同枯槁的老妇。 “是我的药剂!那天我注射的药剂,你动了手脚……你真厉害,暗度陈仓,瞒了我这么久……”她憎恨恶毒的眼神看向穆里斯,渐渐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多么大的陷阱里。 穆里斯的眼神暗了暗,算作是默认。 “如果我没猜错,外面,就是我的父亲吧。可是,饶是你费尽心机……也没有猜到他已经怀孕了。哈哈哈哈,你的孩子已经没了,没了!!!”安娜的声音尖利而刺耳,她似乎已经疯狂了,又哭又笑,脸上的神色千变万化。 穆里斯的脸庞扭曲了一下,呼吸变得粗重了。他松开限制着安娜的手,后退两步,紧紧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冷静和势在必得:“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已经输了。” 外面,十分应景地传来爆破的声音。 ——兵临城下。 “谁说的?”安娜的声音十分冰冷,带着令人恐惧的疯狂。 “至少,我得到了他……”她浑浊的眼睛紧锁着林涛的脸庞,泛出毒蛇一样的光芒。林涛已经昏迷过去了,此时正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 然后,她轻轻抬起手,按下了什么东西。 穆里斯瞳孔紧缩,马上伸手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安娜和林涛所在的那块地板迅速地翻转了过去,然后,令人感到绝望的爆炸声,从地底里响起。 “是你输了。我和他,会永远在一起……”安娜的声音,如同诅咒一般,远远地传来。 穆里斯的眼睛瞪大,目眦欲裂,眼眶似乎都要渗出血来。他跪下疯狂地抠着那严实特制、能够阻挡爆炸波及的地板,然后,困兽似的一拳一拳砸下,直到指缝间满是鲜血…… 但是没有用了。 那样狭窄的空间,那样剧烈的爆炸……那个人,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穆里斯机械地击打着地面,仿佛,只会这么一个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不知道安娜用了什么手段,在地底下爆炸之后,那个小小的空间又有大火持续燃烧。直到米尼上将带着人闯进来,强行打开地板,才终于把火扑灭了。而那个阴暗的地窖里只剩下了一把骨灰。 穆里斯的精神一直处于麻木的状态。林涛的父母来了,两个一脸急惶惶的老人,互相搀扶着。而骨髓的化验结果……是匹配的。林涛的亲属,和米尼上将,和那把骨灰的DNA,都是亲属关系的。 ——安娜终于如愿,带着她爱的人,永远地长眠地底之下。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穆里斯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睁着眼,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就像,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林涛的葬礼很简单。 也许是因为生前就是个果断利落的人,并没有那么多七七八八的关系。两个六旬老人站在林涛穿着军装的遗像前,一脸疲倦地跟来往的客人打招呼,感谢他们来参加儿子的葬礼。 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来都让人不忍心多看。林涛的母亲几次险些昏厥,眼眶都是红肿的,但是仍然强撑着维持着礼节。她知道儿子做事一丝不苟的习惯,所以,不愿意在最后一天让他不顺心。 而林涛的父亲表面上似乎还是镇定的,但是扶着拐杖的手却不停地发着抖,而背似乎更驼了。这个强硬了一辈子的军人,在儿子的葬礼上,终是不能再维持冷淡自律的形象。 而爱丽丝则一个人来了,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她并没有化妆,嘴唇都干得起皮,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从进门那一刻起她的泪水就没有止过,但是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不想让林涛听到自己的哭泣,让他在天国也不能安心。 从最开始接到电话时的难以置信到参加葬礼时的痛彻心扉,爱丽丝的心情几次大起大落,此时更像是苍老了十岁不止。 杰斯特没有来。从林涛失踪那一天起,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天日。 而林涛的战友们能来的都来了,包括他的上司,和他一直敬仰的人——米尼上将。林涛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