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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天他们也在宫禁前回宫,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荒唐出格的事情。往后的几个月也没再外出,想来那新鲜劲头早丢了。望皇阿玛明察。”承祜这一番话充满维护之意,真诚恳切。 “你就会为他们说话。犯了错误不责罚,怎么会改?”康熙仍旧气呼呼道,但是三人都听得出来其中的怒气皆消散了不少。 “皇阿玛说的对,大阿哥的话让儿臣倍感羞愧,有负皇阿玛多年期许。儿臣甘愿受罚,只是此事与大阿哥没有任何关系,请皇阿玛不要责罚大阿哥。”保成道,语气中的着急有如实质,让康熙心里很是满意。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皇阿玛要罚的话就罚儿臣,与大阿哥无关。” 胤褆也一叠声的道。 “皇阿玛……”承祜还想开口,却被康熙摆了摆手打断。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康熙叹了口气道,三人却知危机已过,皆松了口气。 康熙看着保成和胤褆还懂得照顾承祜的身体,一人一边的搀扶了他起来,手足情深可见一斑,眼底是越发的欣慰。 “既然大阿哥为你们求情,而那天你们也确实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朕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你们要记住,大清的皇阿哥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做任何事情都不要辱没了爱新觉罗这个姓氏,尤其是太子你,储君就要有储君的行事准则,切不可德行败坏。朕要你们把抄写一百遍,可服气?”康熙肃然道。 “儿臣遵旨。”这样的结果已经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那等风月之地,想来你们只是少年心性,若当真想见识一番就光明正大带上侍卫而去,不要再白龙鱼服,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都记住了。”康熙道,年少的康熙也因着好奇背着老祖宗去过那八大胡同,所以当初知道两人去那地方时,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两人的心思,倒也不曾真的生气,恰逢后来政事又紧,就把这事撩开了,谁知道这两还喝醉耽误学业,他便想着借机敲打一二,才顺势翻起了旧账。“至于喝酒,不可贪杯。酒后乱性最是要不得。” 酒后乱性这四个字让承祜心中一突,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想起昨晚那荒唐一幕,有些紧张的抓了抓衣袖,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保成好像看了他一眼,难道……那孩子记得昨晚的事情? “好了,李光地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给朕好好上课,朕处理完政事要考校的,如果让朕不满意,必须罚,谁求情都没有用。听明白了吗?” “儿臣遵旨。”两人拱手道。 “承祜,你随朕到养心殿,你提上来的治河方案,去给众大臣再仔细讲讲。”训完两个小的,康熙对着大的道。 承祜回过神来,点头应是,跟在康熙身后离开了无逸斋。 “皇阿玛,胤褆与胤礽少年心性,况且两人也已经懂人事,血气方刚的少年去八大胡同……也不算太过分,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路上,承祜在康熙身边轻声道。 康熙对儿子要求严格,越是受他宠爱的就越是严格,容不得一丝瑕疵,他现在这番作态既是表现一个兄长对弟弟的手足情深,也是再一次消除康熙由这件事情而对保成所引起的不满,天家情薄,经不起一点考验。 “你这个大哥倒是称职,整得朕这个阿玛就是个黑脸。罚都不能罚,将来要真惹出什么大祸可怎么办?”康熙板着脸道,只是眼神却柔和,语气没有一丝责怪。 “皇阿玛说的什么话,那是您的儿子,怎么会惹出大祸。儿臣给担保。”承祜笑着道,他知道他越是维护弟弟,康熙就越高兴——在不威胁他皇权的情况下。 “担保?怕是将来要真有什么祸,你是给担着吧!”康熙瞪了他一眼,只是看着他温和的笑,也不再板着脸,换上慈爱的表情,“朕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哥哥,这样很好。” 他轻笑一下,好哥哥?今生或许是吧。“皇阿玛,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兄弟亲人都是有今生没来世的,儿臣身为长兄自当有疼爱弟弟的责任。”他这话倒是肺腑之言,前世的最后那群兄弟凋零若斯,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并不一定要走到那一步的。所以今生对着那群小的,他倒真的带了几分长兄情谊。他只愿能在他们还天真无邪的年纪,让他们有一份属于孩童的单纯快乐。 “要是所有阿哥都有你这个想法,朕就安心了。”康熙似乎也被这话触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语带感慨,“就拿胤礽和胤褆来说,两人要是少斗几天,朕都能年轻几岁了。”想到那两只从小就不对付,康熙无奈的摇了摇头。 “皇阿玛这你倒可以放心,刚才两人不是都争相认错,都不愿意对方为自己背黑锅嘛,打死不离亲兄弟,打打闹闹才显得亲厚。”承祜倒是乐观,毕竟现在这两人的相处和前世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他的观念就是,只要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就没什么大问题。 “皇阿玛说不过你。”康熙笑着摇摇头,心里对承祜的话却也是不置可否。 打死不离亲兄弟,这话实在。 %%%% 晚膳过后,毓庆宫书房内。 承祜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敲着黄花梨木桌,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而在他面前,太子爷站得笔直,微微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目的听训表情。 “你说,这件事情从中你看出了什么?”承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第一,这天下是皇阿玛的,只要他想,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往后须谨言慎行。第二,以我现在的能力手段绝对不可能瞒过皇阿玛去做一些荒唐的事情。第三,这次去逛相公堂子因着有胤褆同行,即便有人看见都不会愿意冒得罪太子和二阿哥的险去向皇阿玛告状,但是却很可能引起索相和纳兰的再次针锋相对,皇阿玛心中难保会不满。第四,皇阿玛过了好几个月才发作就表明他一切都心中有数,也变相告诉阿哥们时刻不能放松,要不然他不介意敲打敲打。第五,皇阿玛希望他的儿子皆手足情深,所以与兄弟们之间的关系务必兄友弟恭,即便……是假象。”保成缓缓道来,声音清朗,条理分明,眼中带着夺目的锋芒。 承祜直视着他,点了点头,“你说的都对,那我问你,你所说的前三条是在去逛相公堂子前就想到的,还是今天被皇阿玛发作了才想到的?” 保成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去之前我就知道。太子出宫不可能没有暗中保护的人,胤褆提议说去的那一刻,我就想到绝对不可能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