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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在上面,然后在学校外等着,等着国际部低年级的Omega放学,其间在甜品店给他爸写了一封信。 他见过骄矜傲慢的蔺昭熙,在看到蔺昭熙走出来的时候,马上走了过去。 蔺昭熙今天过生日,走出校门的时候,旁边两个朋友帮他拿着别人送给他的礼物。 长得好看,家境优渥,让他在同龄人中非常受欢迎,他的那些脾气也自然而然地让身边的人惯着。 蔺昭熙让自己的朋友先坐上车,说:“我要去取衣服,你们先去我家。” 他刚准备坐上另一辆车,一个人跑了过来:“等等,请问何楚在哪里?” 蔺昭熙看了一眼方瑜恩,想起这个人是何楚的朋友,嗤笑了一下,说:“谁知道。” “他今天没有来上学,是生病了吗?” 蔺昭熙歪着头无辜地看着他,说:“关你什么事?” 方瑜恩往前走了一步,说:“我知道你们全家都是变态,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我找不到他,我一定会报警。” 蔺昭熙脸上僵了一瞬:“你知道我家有谁?好笑,我家怎么了?你再胡说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报应。” 方瑜恩把袖子里的刀攥紧了,刚刚抬起手,就被旁边的保镖挥开,被隔开了。 蔺昭熙坐上车,滑下车窗,轻蔑的目光看出来:“何楚只是我家的一个养子,别以为和他关系不错,就能从我家得到什么,省省你的心思。” 方瑜恩双肩绷紧,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招手拦下一辆车,跟上前面刚刚开走的车。 钟江远正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旁边靠着路灯站着的几个朋友还在揶揄他昨天差点被人灭口的事。 昨天他在堵何楚,结果突然来了一群人,下了车就朝他走过来,要不是他的摩托够快就真的让人追上了。 现在想起来,他还有点心有余悸,也想不通是谁要搞自己。 思来想去就只有何楚。 钟江远站起来用脚蹍了一下烟头,朋友拍他的肩膀让他去看街上开过来的豪车:“不是又来找你的吧?” 前天何楚那个养父找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钟江远担心昨天的事再次发生,往后撤了半步,车里只走下来一个高大魁梧的保镖:“钟江远先生,借一步说话。” 他的朋友怪笑起来,取笑他是不是真的攀上了个小少爷。 钟江远以为是那个养父,坐上车,发现是一个不大的Omega,不过脸上的表情倒是和蔺洪滨如出一辙,都是目中无人的样子。 在车动起来的时候,钟江远惊道:“干什么你!” “带你去接人,你不想接走何楚么?” 钟江远盯着这个Omega的脸看了半晌,觉得这家人可真有意思。 蔺家今天来了很多人,各色的豪车都依次停在路边,也把蔺家外的停车坪占满了,花园草坪上站着三五成群的客人。 蔺昭熙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回来。他回二楼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笑得甜蜜蜜地站在母亲身边,在看到阮奕他们来的时候,马上跑了过去。 许宜彤生病后很少在这种社交场合出现,她这几天心情不错,气色也好了很多,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和阮奕站在一起,也看不出年纪。阮奕站在温婉秀美的许宜彤旁边,整个人也没有平时那么锋锐,琼林玉树一般,两人一出现就吸引了很多视线。 蔺昭熙跑过去笑着向阮奕摊手,讨要自己的礼物,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小熙还是没有长大的样子,让人笑话了。等会儿你二嫂过来,你可不能再这么缠着你二哥了。”蔺太太在旁边笑着说。 蔺昭熙的脸因为这句话显而易见地沉了下来,转身的时候,嘴角彻底耷拉了下来。 他之前因为阮奕订婚的事又哭又闹过一天,现在他能假装这个未婚妻不存在,偏偏有人要提醒他。 还要让她来他的生日宴。 蔺昭熙恼怒地责问跟过来的母亲:“为什么要请她来?” “你许阿姨带来的……” “我不管,我不要看到她!” 蔺太太看着他阴沉沉地走掉,对周围看过来的人笑了笑。 许宜彤注意到了蔺昭熙情绪的变化,也看到了他对人发脾气,对阮奕说:“小熙年纪大了,以后不能再让他像以前一样跟着你,让人看到对你对他都不好的。” 阮奕“嗯”了一声,目光淡淡地在四处的角落里找人,一般这种宴席,何楚也会出现。 他看了一下腕表,也应该到了何楚放学的时候,他让人看着钟江远,他不应该还能去缠着何楚。 昨天何楚也说他是今天轮休的。 大概是不喜欢这种场合。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跟着许宜彤去见她的几个朋友。 何楚在卫生间,四四方方的墙壁和门挡住了外面的声音,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他蹲在地上,结着血痂的左手捧在胸前,右手拿着牙刷在地上瓷砖交界处磨着,然后看了一下牙刷尾部磨出的一个尖锐的锥。 按照生日宴的流程,会有拍全家福的时候,等会儿可能会有人来把他叫出去。 他会离蔺洪滨很近,也可能不会。 看昨天晚上的样子,蔺洪滨也是怕死的。 何楚现在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他被拿走的手机里有很多的录音,那些话里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但是要是他和蔺洪滨都死了,应该会有人从录音里听出点什么吧。 没有人会想用这种惨烈的方式,去换一声让人注意的响。 还有两个月,蔺洪滨就不再有他的监护权,但是何楚想,他到这里就可以了。 已经有点发炎的伤口周围有些烫,昨晚被铝片戳进了掌心,流了血才会让蔺洪滨误以为是药效起来了。 他靠着伤口传来的痛觉,维持着清醒。 听到有人开门的时候,他从地上站起来,后脑惊冷,眼前也发黑,握了一下僵疼的五指,有点恍惚地站稳了。 “何楚,要拍照了,太太让我来叫你。”宋姨用钥匙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目光从他惨白的脸上匆匆掠过,“太太说等会儿拍照就在后面暖房拍,不用去影响其他客人。” 她带来了医药箱,简单给何楚包了一下手,也拿了衣服让他换上。 关上门前,她提醒何楚:“何楚,前面有乐队在表演,你有什么事可以大声叫外面的人。” 何楚换了衣服,拇指磨着手里那个尖锐的锥,脊背阵阵的冷传到晕热的脑袋,像是有一根冰冷的针扎在脑海里,把他所有的力不从心、惴惴惶恐全部都压下。 “何楚。”蔺昭熙突然进来,穿着矜贵端庄,脸上带着笑,“我放你走。” 他手里拿着两个细高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