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2
的rou皮已经被磨破,可看见里面隐隐泛出的血红,手掌触摸之处,却明显感觉到杨珏的脚一颤,有要躲开的趋势。 凤绯陌的疼惜更甚:“明明很疼,却要倔强的坚持下去,为何要如此拼命呢?” 凝神沉思片刻,又起身到外间打了一盆温水来帮杨珏把脚洗干净,再撒上了一些疗养的药粉在伤口上,用纱布把脚包起来,考虑到明早杨珏还要跑步并且还要练拳,所以就包了薄薄的两层,这样他也好穿靴子,还可以保护脚掌暂时不要再被磨破。 等一切做好后,又帮杨珏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深深的看了杨珏一眼,才把灯火灭了,睡下。可是躺在床上却是久久难以入眠,一个身上没有那么多背负的人,怎么可能在不知不觉间那么快的逼着自己成长呢? 练了几日后,杨珏熟习八卦拳,而此时的凤绯陌更是厉害,在气势上就远远把杨珏打压下去了。 八卦拳主要是身体各部位的配合应用,变化莫测,混淆敌人的每一根神经。这样才能先发制人,克敌制胜,这就是八卦拳的精髓所在。 “绯陌,我们两人都是学一套拳法,为什么我总感觉你的要比我厉害?”杨珏边练边对凤绯陌说。 “你把你面前的八卦桩当做什么?” 杨珏眨眨紫色的大眼睛:“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八卦桩啦。”难道你还能把他想活了不成? “你知道我把它当做什么吗?”凤绯陌停下来,深潭般的眼眸沉重的看着杨珏。 “什么?” 凤绯陌沉声道:“我的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百五十二章 鬼谷策14雪碗 辰时一刻,沐稳便被暮云归给叫醒了,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哪里起得那么早过,太阳都还没有露出一丝光线来。 本以为沐稳会赖床的让人叫好半天,因为暮云归以前让古君弋叫起床的时候都是要在床上跟师傅玩闹好半天才起来的。结果只轻轻的叫了沐稳一声之后沐稳就自己起来了,虽然是一脸的疲惫,却也没有一句怨言。 昨晚沐稳是在张灵御那边睡着了,被张灵御给抱回来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后来又和张灵御说了多久的话,结果就睡着了。 他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这些话,那是他心中的秘密,更不必说他从来没有主动的与一个人说过这么多的话。 外面冰天雪地的下起了大雪,如果眼泪掉出来,只怕片刻成冰。 听了昨晚张灵御的话之后,沐稳本以为他们会带自己去杀人,结果不是这样,只是让他去林子里抓一只野兔或者其他小动物,然后亲手杀了,再把皮毛给剥了。这当然是因为沐稳年龄太小了,要想真正的让他去做什么的话也不适合,不过,让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这样去动手也算是残忍了。 即使是这样,对于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做过什么的沐稳来说,要想抓住野兔也是不太可能的,这就要看看沐稳有多少本事了。何况眼下天寒地冻的,野兔除了出来刨草根之外,也不可能出来乱跑。 沐稳想了一下,然后凑在暮云归耳边对暮云归说了几句话,暮云归听完之后眸子一亮,忙不迭的对沐稳点头,然后就重新往聚芙洞跑去了。 鬼谷先生冷冽的看着沐稳:“你跟他说什么了?” “让他借我一样东西而已。” “若是你今日做不成此事的话,我会送你回去的,你不适合这里。” 过了一会之后,暮云归手上拿着弹弓跑来了:“延沂,这是师傅给我做的,不过我都没有怎么用,你试试行不行?” 本来古君弋想着暮云归是贪玩的年纪,就做个弹弓给他打鸟玩,结果暮云归本性善良,觉得那些小鸟在枝头欢歌笑语多好,为何要将他们打下来呢?虽然鬼谷派的强者不需要善心,但是也不是滥杀无辜。 沐稳将弹弓拿在手上试了一下,然后就自己往林中走去了。 古君弋和张灵御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沐稳瘦小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林子里。他们知道虽然眼下天寒地冻,林中的野兽也不会有那么多野兽出来伤害沐稳,可是越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一旦遇上野兽,一定就是饥渴难耐的野兽。 在林中走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野兽,沐稳也没有急躁。 他又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坐在了雪地上,然后从自己的两只靴子里拔出了绑在里面的两把匕首,接着走到结了冰的河面上,开始用两把匕首不停的刨冰。冰屑不断的被他给刨起来,不多时就堆了人头高的一小堆。 看着冰屑够了,沐稳再去树根下捧了几捧雪过来。他先用小手去揉搓雪团,将雪团揉捏成一个碗状,又按压紧实了。再用一根三指粗的木棍贯穿了‘雪碗’固定在雪地上,将剩在外面的木棍插到与‘雪碗’的碗口一样高。 又开始将冰屑往‘雪碗’里放了一些,将冰屑也压紧实了,更是将木棍固定紧实。再将一把匕首倒□□了‘雪碗’中冰屑中,匕首所剩的锋面却比‘雪碗’口低一些,锋利的匕首向上昂首着它的森冷。 做完了这些,沐稳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拿着那把剩下的匕首,一下子划破了自己的手掌,腥红的血液像小河淌水一样流淌进了‘雪碗’里,不一会就汪起了小半碗。手上的也不再继续流血了,慢慢的凝结起了血块。 沐稳将剩下的冰屑都放进了‘雪碗’里,那些晶莹剔透的冰屑一碰到腥红的鲜血,瞬间都被染成了鲜红色,很快,冰屑就将‘雪碗’填满了,锋利的匕首也被藏在了鲜红的冰屑里。 过不了一会,这些冰屑就会和鲜血结成坚硬的冰血块。 做完这一切,沐稳拿起剩下的那把匕首收好,然后就开始往回走了。 不过他并没有走回去,而是远离了刚才的‘雪碗’之后就坐下休息了,他还是觉得有些头晕,他并没有想流那么多血,可是他别无选择,否则就做不成了。他本想睡一下,可是他也明白这里不能睡,还是要动一动才不会冷的那么快。 他觉得手掌心的伤口越来越疼了,本来这么冰冷的天气,应该不会觉得太痛的,可是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把伤口割深了。 他只能从靴子里拿出匕首来,割下了自己的一片衣襟,然后自己笨手笨脚的开始将布巾缠绕在手掌中。不过却怎么缠都缠不上,反而还把伤口给弄疼了。结果这一包扎,他就自己弄了近半个时辰,头上都弄出了一头汗水。 最后是牙齿和手都用上了才勉强包扎好,他坐在雪地里喘着粗气。 休息了一会之后他就开始在雪地里动起来了,总之不能一动不动,不过谁都想不到他在林子里玩什么。他总是跑到一棵他可以踢得动的树底下,然后一脚踹上去,可想而知会落下一大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