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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是什么都不想说。他没有坐石家安排的位置,只是选了一个靠近落地窗的沙发坐了,气度宁和,如玉君子,又带着仿若山间寒泉的冷然。鼓起勇气想要过来跟他攀交情的人,无论是石家人,还是修行者,又都被许盛阳挡住。 他居然就这样落了个清净。 许盛阳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交际能力可不比一般家主弱了多少,更别说现在已经知道他修为的人,见他挡住午轩与自己说话,哪个敢不识趣的拂了他的颜面? 是以,石家这一场邀请午轩前来相认的宴会,竟变成了众星捧月的围着许盛阳的百般示好。 熟知内情的众人面对如此情形,只觉颜面无光,宛如在参与一场哗众取宠的闹剧。 石衷心下不由得腾起一丝隐怒,但转瞬又压制下去。 因为有些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午轩根本不是在刻意冷淡戏弄他们,而是沉静如水的安然静坐,仿佛坐在自然山水之间,周围不是那喧嚣的人声,而是草木、树枝、奇石、溪流…… 除了石振、石谆这二人之外,连石衷、石东湖、戚韶曼都靠近不了午轩的身边! 许盛阳原本想把石振和石谆也都拦着的,还是午轩传音,才让许盛阳将他们放了过去。 石谆靠近午轩,压着激动,轻声的挑起话头与他说话。 午轩极其轻微的笑了笑,认真的倾听。石谆是个真性情的。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这个他血缘上的亲弟弟,对他都没有敌意。哪怕前世无数人捧着石谆,防备着他午轩,生怕他抢了石谆的什么好处,石谆也没有表露出对他的敌意。就连石振暗中帮扶他,石谆都是支持态度,只是顾忌戚韶曼,没有与他有什么交往。 听了片刻,午轩取出一只玉瓶,递给石谆,道:“可解你母亲的暗疾,三日一粒,一月之后当可旧疾痊愈,改善资质。若是修行不辍,或有提升修为的可能。代我谢过她的生恩。” 石谆一愣。他母亲有暗疾,他是知道的,而且那暗疾极其特殊,极难治疗,这些年来,石家寻了多少灵丹妙药都没有为她治愈,连石家两位显化强者都束手无策。而今,他这位哥哥竟然拿着一瓶丹药,这样不容置疑的吩咐他…… 石谆蓦地想起曾祖父和堂叔们为何那样看重哥哥——哥哥背后有极强者! 这个内情,母亲是暗中叮嘱过他的,为的就是让他别不小心得罪了哥哥,引来哥哥记恨。 殊不知,堂堂“仙主”,风华无双,哪会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物? 而今,午轩将玉瓶递给他,石谆心情顿时复杂难明,有种为他感到委屈的意味。但午轩明着说了“谢过她的生恩”,这样不动无波、安宁淡然的态度,就将他一腔莫名的情绪都抚平了下去。 石振坐在旁边,安静的听他们说话,同样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石谆接过玉瓶,呐呐的还要再说什么,却没有了之前的激动了。 午轩道:“看你气息,练了我的养生功法了罢。” 石谆一听,连忙将那些愁绪都抛到脑后,精神一振,道:“是,我有哥……你的全部作品。你发布的功法教程,我都有细细研究拜学。” 午轩微微一笑,比之前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些许,道:“贵在坚持,对你有更多好处。” 石谆一听他鼓励,连忙点头,脸庞有些泛红,而后酝酿片刻,脱口而出般的将想法说了出来:“你能指点我一下吗?”要说习武练功,石家连修行强者都不缺少,又岂会缺少懂得养生和武艺的人?但他拜服的唯有午轩,他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午轩没有立即答话。 石谆心下失落,面上却不显露,仍然不失礼笑着,忙要转移话题。 午轩道:“伸手过来。” 石谆眼睛一亮,伸手胳膊。 午轩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一缕灵力探出,而后春风化雨般弥漫融合进了他的血rou经脉之中。石谆没有察觉到他的灵力,只觉自己一下子浑身轻松起来,仿佛卸去了无形的负担似的,不由暗暗称奇。 午轩收回手指,看了看石谆眉心。 石振看着他们兄弟二人,神情渐渐温和下来,一声不吭,眼中带着期许和笑意。 午轩抬手,不疾不徐的一指点到石谆眉心。石谆一僵,眼神呆滞住。远处一直暗暗留意这里的戚韶曼脸色剧变,猛地站起身来,强忍着才没有往这里冲。石振却对午轩毫无怀疑,只是疑惑的看着他们兄弟俩,见石谆缓缓回神,好像刚刚迷糊的睡过去了似的。 午轩将戚韶曼的神情看在眼中,没有丝毫意外,没有半点波澜。 前世,因与石家有着仇怨,又将仇恨牵连到他午轩身上,之后数次生死相搏的仇人临死前反扑,将一身精魂都附在石谆身上,引他前往石振、戚韶曼、石谆一家三口所在的游轮。偏偏身无修为的石振和修为浅薄的戚韶曼都没有察觉出来,他那时已经时日无多,又在游轮上解决了其它仇人,无力掩饰其它,只能明着将石谆禁锢,对石谆出手,竟引得戚韶曼疯狂持枪向他射击。 戚韶曼打心眼里认为他是为了报复他们,才尾随他们去游轮的。 而后,他落入海中,侥幸重生。 如此生母,待他如若仇敌,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纵容娘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来为难他,只是都被石振拦住,她也没有亲手加害过他罢了。要说情分,那真是玷污了这个词汇。 午轩没有报复,是因他了解内情,知道自己的降生,顶替了戚韶曼儿子的魂魄,心中便将那些她对娘家人的纵容,当成还却顶替她魂魄,借她之腹降生的因果。 他对戚韶曼根本没有期待亲情,只是当作有因有果的陌生人对待。 于是,如此客观,这般理智,他的不报复,根本不是什么无谓的“宽容”。 午轩收回点在石谆眉心的手,看向石振,传音道:“不出两年,他将觉醒灵觉。我已为他设下三道护符,以谢你多年护持之恩。”石家自有修行功法,石谆的修行,无须他来费心。 说罢,他手掌微动,又取出一枚薄而圆润的玉片挂饰,不是给石谆,而是递给一旁的石振,在石振怔怔的抬手接住时,却将玉片往他掌心一划,划出血痕。 石振正消化他表达出来的含义——传音,修行者的传音?石谆将要觉醒灵觉? 石振猛然意识到,原来,他的长子已经是修行者了!那么,为什么整个石家,包括那两名显化强者都没有察觉到长子的修为?还是说那两名强者都瞒着石家?不可能瞒着他们。那样没有好处。 莫非…… 石振心念电转,震惊而欢喜,喜得纯粹,更有无比的自豪感澎湃而生。 就觉掌心一痛,猛然回神,石振才察觉到长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