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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又在防御伏蛟派的虎视眈眈,能抽出身来的也只有孙御这么一个外事长老了…… 午轩心知肚明,自然没有不悦。 倒是许盛阳被午轩教足了灵异圈的规矩,见这出迎的阵容分明寒酸之极,不由脸现怒色。 孙御暗暗叫苦,问候之后,忙又恭敬为掌门的不方便亲自出迎而致歉。 门房前的四名守卫弟子和孙御带出来的六名弟子心觉怪异,因为他们都只是看到以往素来注重颜面的孙长老对着空地稽首作揖,而后姿态谦和郑重的仿佛引着一位什么隐身的人物走进了大门。他们面面相觑,都下意识的挺胸抬头,守门的站得精神抖擞,跟随的也紧张以待。 这天傍晚,午轩既不显得堂皇也不过于隐蔽的现身于甫节城,惊动了红莲会的霞妃,惊动了身在附近图谋大事的伏蛟派的掌门和副掌门,然后被南山门掌门苏庄驰派人请进了苏府之中。 外面对峙的两方气氛都变得有点古怪。 伏蛟派那方,江海龙和郑夏龙等了许久都没等来南山门方位有什么灵气波动,他们本就微沉的脸庞越发凝重起来。 旁边的几位追随者顾兴、姜和顺、徐奇略、江孝哲等人都是出窍境界,见掌门和副掌门脸色不好,他们不明其里,对视一眼,江孝哲上前低声请教江海龙:“掌门,情势可有什么变故?” 江海龙端坐品茗,并不说话。 郑夏龙眼眸闪了闪,站起身来,沉声道:“你们宽心稍等,我去看看对方来的究竟是什么人物。”说罢化为神光隐身遁走。江海龙和郑夏龙都不是rou身前来,而是事先将rou身藏于门派禁地的重重符阵之中保护,并由心腹在符阵外面严密防守,免得他们神魂离体斗法时被趁火打劫的贼人害了身体。 顾兴等人听明白话中内涵,这才知道对方来了不知名的强者,不由心中警醒。 南山门这边,苏擎凝神感应着门派禁地的方位,半晌之后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突然他事先布置的防御符阵若有所动,他脸色微变,当即合身化为神光飞到天空,将隐身欲入的郑夏龙阻挡下来。 郑夏龙绕了几大圈都没能突破苏擎的防守。 苏擎是显化圆满,郑夏龙却只是显化大成,实力相差不少。不过,苏擎要留下实力分心防备可能会出现的江海龙,空中事先布置的厉害禁制也没有贸然激发;郑夏龙则有趁手的宝物护身,两人又没有真的拼杀起来,一时你追我赶,你进我截,郑夏龙只是落于下风,并没有危险。 郑夏龙眼看突破不了上空,便想要遁到地面,沿着刚才那名道人去往南山门的路线飞遁进去,却险些触发苏擎在下方布置的各大防御、幻境、困杀等符阵。苏擎也趁机在他身后以宝物打来。 郑夏龙惊得不轻,不敢再独自硬闯下去,用尽全力才甩脱了苏擎的攻击,反身飞遁回去,传音对江海龙道:“苏擎等人将南山门周遭布置得满是凶险符阵,不知是那道人能够无视苏擎的符阵安然通过,还是苏擎等人刻意压制了符阵专门放他进去……” 江海龙眼眸深沉,他早已猜到这两种情况。无论哪种情况,对他们而言都不是好消息。 郑夏龙传音问道:“大哥,咱们是进是退?” 江海龙道:“再等一等,进退都不急于一时。那道人未必是南山门的强缘,看他何时离开。” 对面,苏擎在空中检查一圈才降下神光,显化成其本身模样,乃是一位面容敦厚的高大男子。他见对方继续按兵不动,便令弟子苏凯再次联系门派汇报和探听最新情况。 苏凯遵命行事,而后回道:“师父,孙师叔派金学义师弟陪一位同道前来观阵。” 苏擎刚才已经听到他们的电话专线交谈,暗暗又放心了些,点了点头,自有沉吟猜测。 没过片刻,许盛阳双手捧着乾坤八卦瓶,在孙御的大弟子金学义的陪同下目不斜视的大步走来。 苏擎灵觉扫过乾坤八卦瓶,见它质地细润,朴实无华,如同俗物,似乎没有什么内涵;他又不动声色的观察许盛阳的灵力属性,没有用灵觉贸然窥探,只自暗中感应,谨慎分辨许盛阳的功法派别。 金学义向苏擎行礼介绍道:“苏师伯,这位是东海隐士玄央前辈的弟子,成潜道友。” 又为许盛阳引见苏擎。 许盛阳以晚辈礼向苏擎稽首躬身问候。许盛阳化名“成潜”,连模样也比实际年龄大了一两岁,经过历练,神态举止也都颇为沉凝稳重。他这副模样是由午轩以山河披风和社稷神笔合用催使又加以法咒变化而来,不全是幻术,连苏庄驰都无法看出异状,苏擎自然也没那般能耐。 苏擎和颜悦色,与许盛阳说了“恶贼在前,无法分身,贤侄代我向尊师问候”之类的客气话。 许盛阳不卑不亢的将礼数做足,然后不等苏擎询问,他便直入正题,依着午轩之前的传音教导,说道:“我师教我:南山门掌门苏前辈当年追随神人拨乱反正匡扶社稷,有功劳于天下。伏蛟派却满门浅薄,江海龙修得法力不修心性,强取豪夺不知天数;郑夏龙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其下追随者顾兴、姜和顺、徐奇略等人也多有恶行。伏蛟派妄图侵占南山门立派根基,着实跋扈,不尊道义。” 苏擎听得眼皮子一抖,点头笑道:“正是如此。” 许盛阳对别人的目光视若不见,又道:“我师虽是方外之人,却也不能对伏蛟派恶行视若无睹。只不过,各人皆有缘法,修行都有天数,江海龙多行不义,日后神人难容。郑夏龙却与我师有些关联,不能任他堕落,顾兴、姜和顺、徐奇略等三人也都略有干系。是以,我师命我前来将郑夏龙等人收服,而后带回东海,诵经感化,务必使得他们幡然悔悟,若是他们都能痛改前非,也是一场造化。” 许盛阳淡定的说完,周围人等下巴眼珠子掉了一地。 金学义还好些,他见过掌门和师尊对待那位道人的态度,也知道这位“成潜”道友是听命前来。苏凯等人却不知道内情,不免以一种神奇的目光看向许盛阳。这里哪个人的修为不比许盛阳高强几倍?偏偏许盛阳捧着个莫名其妙的瓶子,郑重其事的说出这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铿锵话语。 苏擎也怔了一怔,但想起刚才所见的道人修为意境,他沉吟一下,缓声问道:“贤侄有何妙法?” 许盛阳将乾坤八卦瓶托在左掌,右手从腰间挂在铜镜边的锦囊中取出四枚玉符。 那四枚玉符上面符印玄妙,看不清晰,如同有云雾萦绕在其中,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许盛阳道:“师父已经赐我宝物,苏前辈只管将郑夏龙等人唤到阵前,看我如何收了他们。” 许盛阳对待强者也是心怀敬畏,但午轩的话在他眼中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