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表姑娘生活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定的说道。“我要重新开棺验尸!”

话音落下,谢梓安的眸子变得阴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我知道,”秦蓁平静的说道,“你或许觉得我有些疯狂,甚至真有几分失心疯的样子。但我自己明白,我没疯。我要替爹爹讨个公道,帮他找出真正杀害他的凶手。”

古语有云,入土为安。掘祖宗坟墓的都是不孝子孙,死后落入阎王殿,要受十八道酷刑,剥筋剔骨归还父母。秦蓁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要开馆。爹爹的死太过蹊跷,卷宗又被人动过手脚。再放过这条线索就真的只能让真相长埋与土中,与爹爹一同长睡不起。

“事情重大,你再多想片刻。若你仍坚持,我愿意陪你一起受万人唾弃。”谢梓安搂住在窗边淋雨的秦蓁,把她牵回塌边。“我永远站在你这儿边,和你同看日升日落。”

秦蓁点头,将头倚在他身上。杀害她爹爹的凶手,她绝对不会放过,绝对!

*

秦蓁在房中想了几日还是决定开馆验尸,谢梓安一如他答应的那般,同她一起去了黄桥。

事情办得漂亮,秦家母子被他支开,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她们秘密前来,只带了萧生。

秦蓁站在一旁,看着两个男人搬动锄头,把修葺好的墓堆敲开。这坟垒起来时,她才八岁,眼见着吹吹打打的一群人将爹爹抬进去埋好。十年过去了,现在是她亲手把坟又刨开。

旁边是娘亲的坟,娘亲死后由文清舅舅护送回来的,葬在爹爹身边。

秦蓁抚上坟头的字,那是她自己亲手写的,托了人刻好带回来安在坟头。

她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她知道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她死不瞑目,后悔终生。

“少爷,夫人。打开么?”萧生挖到棺椁,十年的时间让木头有些腐朽,可上面的雕花依旧栩栩如生。他虽然曾经是梁上君子,但挖坟还真没做过,挖的还是夫人的父亲,,不免紧张。

“开吧。都到这一步了,不能再回头了。”随着秦蓁开口,尘封十年的棺椁重见天日,里面掩盖的真相呼之欲出。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最近参加日万,每天写的很晚,可能会有bug会慢慢改的,请大家多多包涵。

爹爹之死马上要有结果啦

谢谢大家支持~

☆、神仙粥

棺椁打开的那一刻,萧生猛吸一口气。棺里的景象让人害怕,秦溯的头颅已经腐朽,身子泥塑却还留着,衰败对着永恒,一瞬便是长久。

重点是那颗头颅,竟然是黑色的,与斑驳了色彩的泥塑,静静的躺在棺椁里。

秦蓁爬下去,她的猜测是正确的,爹爹不是死于砍头,而是毒杀。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低着头谢梓安不知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忽然谢梓安听见滴答滴答的声响,是秦蓁的眼泪落在棺沿上,十年了她终于接近事情的真相。近在眼前却不敢触碰,她鼓起勇气,如同八岁那年一样,她摸上爹爹的发。

头发已经干枯,变得像地里田间的杂草,没有水分失去光泽,被发冠束起,时间久了也有不服管教的几缕落下来。

她伸手摩挲着发间,果然传来尖锐的触感,那东西还在!

她迫不及待的剥开爹爹的发髻,才发现不只是一根,脑袋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每一针深入脑髓。见着眼前此景,秦蓁觉着浑身无力,再无力气去拔针,背靠着土堆,身子缓缓滑落。

爹爹死前究竟受过什么酷刑,一根根银针扎入脑内,那该有多疼啊。她此时感同身受,那一根根针仿佛扎在自己的脑中,一下下的往里窜。

她抱住脑袋,头往后砸去。似乎撞到土地上发疼,她内心中的难受就可消退。

“陶陶,你冷静一点。”谢梓安跳下,用手隔住脑袋与土堆。秦蓁用劲大,往后敲去砸到谢梓安的手,他眉头微皱,一会儿就舒展开。“萧生,你去把针拿下来看看。”

秦蓁浑身发抖,见萧生从爹爹头颅上取的针足有两寸长,末尾发黑,针头还闪着银光。那就是在爹爹头里呆了十年的玩意,让爹爹在梦中都不得安生。

秦蓁喘着粗气,伏在谢梓安身上,看萧生把针一根根取出来,一共四十八根,根根刺入脑髓,只有针头露在表面,被发稍稍掩盖。

萧生把针取出,放在绢帛上,卷好递给谢梓安。

“陶陶,时候不早了。秦家母子就要回来,既然东西拿到手,早些回去吧,莫再生事端。”他扶起秦蓁,站立在墓碑前,让萧生把土填回去压实。

“岳父岳母,没曾想小生第一次与二位见面是此情此景。”他燃起三炷香,毕恭毕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您们二位的冤屈,小生会替您们讨个公道。”

秦蓁将白酒蜡烛元宝放在墓前,打开酒塞子,淋在坟头。“爹爹,我给您带来了您最爱的杏花酿,喝了这杯酒您就安息吧。您的仇您的怨我都会替你报,您睡去吧,夜里不会再头疼了。”

秦蓁上完香,磕完头低声道:“回去吧,我还有许多地方没弄明白。”

*

这四十八根银针,足以证明秦溯的死同忠义帮无关。

银针做的精细,谢梓安回去后反复查看,虽是小小的一根银针,但韧性极佳,扎入体内十载再取出没有半点弯折。位于西南边陲的竹县,做竹制品是一把手,但此地多玉石少金银。金属制品少,做工粗糙。

再者四十八根银针,埋入体内深浅一致,没了深厚的功夫可做不到。忠义帮山匪出家,拿铁锤大棒还行,这般细腻活非要练家子不可。

“梓安,你觉着上面的毒是什么?”秦蓁借着烛火,看向绢帛上发黑的一头。

谢梓安摇头,隔着布蹭了一下,布上随即染上一层黝黑。“且不说世上□□千百态,这药过了十年,发散掉许多,剩下的恐怕也查不出个理所然来。”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认。”他取出一根针,放置烛火下烧灼,燃起一道青烟。“此非见血封喉之毒。剧毒性烈,遇热易挥发,常伴有刺鼻气息。”

秦蓁嗅了嗅,只有烛火香气。“此毒不烈,但量多可致死。若是想直接杀了岳父,把嘴掰开往里灌更加迅速简单。打造一副精巧的银针,工时可不少。我上次见着这么一套银针,还是在大理寺刑房里,一共四十九根,用作逼供。”

“此招不轻易使用,只因太过惨烈全无人性。”谢梓安把针收好,“针入脑疼痛难忍,伴随□□发散,被扎人恨不得将头拧下来,通常只需两至三根就会全招。足足用了四十八根的前所未见。”

秦蓁越听手握的越紧,“这么说是京城之人所为?爹爹来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