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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逞威风便就罢休了。可见着连续两鞭都被他轻轻松松地躲过了,她那素来傲气地脸颊顿时臊得通红,越发地不愿就此善罢甘休,反倒气得浑身发抖,只觉有学艺不精之嫌,大有丢了自家师父脸面的赧然,恨不得立即将眼前这的人给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你是不愿动手,还是不敢动手?”她轻轻哼了一声,似有无限的轻蔑,神色举止处处透着骄纵与傲慢:“我今日就是要仗势欺你逼你,如何?!”话音未落,纤手扬起,长鞭飞舞,已是又朝着青玄袭击了过来!无可奈何,青玄只好左右闪避,被那灵活的长鞭给逼的有些狼狈,明明是极想动手与这恶婆娘较量一场,可是却碍于自己之前答应过师父的事,迟迟下不了手,只能气闷地道:“若非我答应了师父绝不惹事,今日我定然——”“定然怎样?”见青玄左躲右闪,丝毫不敢还手,紫苏已是愤然,乍然又听见他处处提及千色,一股无名火顿时化作了修罗道的无间烈焰:“哼,时时把个□给挂在嘴边,你恶心不恶心?”“□”一词如同一根导火线,瞬间引燃了某一个炸雷,无声的巨响将青玄仅剩的隐忍炸得点滴不剩!“恶婆娘,你够了吧!”青玄怒喝了一声,言辞不客气,双眼发红,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怒意难忍过。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紫苏,自唇缝里一个一个挤出字来,平日敛藏得极好的暴虐之气如今毫不掩饰地迸发,如同狂怒的猛兽,理智仿佛在下一秒便会消失殆尽!“再敢辱骂我师父,莫怪我不客气!”见着青玄被激怒,紫苏的心情突然一下就好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如同遇见千色之时,那女人时时面无表情,仿佛万物也入不得她的眼,可若是较起真来,那女人乃是以妖身修成仙道的,即便是三千多年前封印了百魔灯,那也已经是昨日黄花了,也不知有什么值得傲气的!而如同跟屁虫一般跟在她身后的这个小子——这个小子,不识自己的低贱本质,就连仙身也还不曾修得,就敢大喇喇地入了玉虚宫,竟然还不分轻重地出言嘲讽她的师父,若是以后真的得道,有了点名声,岂非和那个女人一样目中无人?所以,紫苏认定,今日即便是拼着被师父处罚的危险,她也一定要让这个小子明白,这仙界可不比凡界,凡是要有规矩有尊卑,这才能成方圆!“我就等着你不客气!”思及至此,紫苏的唇角因他的话语而勾起一抹酸涩讥诮的冷笑,似乎对他的威胁很是嗤之以鼻:“你那师父,不是□是什么?这些年,你们师徒二人在东极鄢山丢人现眼,那么不齿之事,六界之中如今早已遍传,人人视为笑柄,我神霄派出了你们这样寡廉鲜耻的狗男女,真是师门不幸!”再难隐藏深切的怒意,勃然呵斥了一声,青玄挺起胸膛,照准那挥舞而来的鞭子,伸出右手一把揪住鞭尾,也顾不得那鞭子上无形燃烧的三味真火灼烧着皮rou的剧痛,咬牙趁势往前一拉——紫苏没有料到这青玄竟然会有这么豁出去的一招,倒抽一口冷气,悚然一惊,一时只觉错愕。她所使的这根长鞭,乃是长白山天火煅烧练成的“金蛟鞭”,上头携着三味真火,威力不可小窥,而这个凡人小子竟然徒手就揪住了,他难道不怕那只手掌被烧得废掉么?!就这样错愕着,一时不察,被那长鞭拉扯的惯性所牵引,紫苏脚下一个踉跄,竟然被青玄连人带鞭给扯了过去!“我本不想惹事,奈何你苦苦相逼,今日,我便就遂了你想遭点教训的心愿!”盛怒之下,青玄的脸色也随之转为铁青,一向浑厚的声音在那一刻也全然变了调,双眼冷得仿似是要吃人,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在胸口叫嚣着。最终,所有的怒意凝聚在手掌上,他决绝地扬起左手,一巴掌朝着紫苏的俏脸扇了过去——“这一耳光是让你记住,以后说话留点口德,不许再出口伤人!”这一耳光极清脆,极响亮,力道十足,的的确确是带着要让紫苏终身难忘的意图。紫苏挨了这么一下,只觉半边脸一下就麻痹了,方才那泼辣的气焰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就连手里的鞭子也无意识地松开了,只是本能地用手捂住那肿胀的脸颊发愣。青玄将那“金蛟鞭”狠狠掼在地上,发现自己的右手掌已是被三味真火烧得皮开rou绽,疼得撕心裂肺,正思索苦恼着该拿什么理由瞒着千色,不料,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语调扬高的喝彩。“小兔崽子,这一耳光打得甚妙!”那声音,入耳实在是甚为熟悉,再细细分辨那称呼,不是幽冥九重狱的阎君白蔹又是谁呢?青玄转过身去,只见站在他身后末约几丈远的的白蔹正地睨着风锦,脸上冷笑渐渐加深,双眸倏地一寒,进射出万千冷戾,那两道目光,锐利得像两把利刃,足以使被注视的人几乎要觉得身体发疼了,明明让人不寒而栗,却嗅不出半点血腥味:“掌教师兄,想来定然是你平日事务繁多,以至于疏于教导,今日倒要劳烦一个小辈来替你行师道,不知你作何想法?而风锦一言不发,只是寒着一张俊脸,似有若无地瞥了她一眼,最终,挤出唇缝的是一句冰凉沉重的话语:“”既然如此,那就要多些师侄代我训徒了!”确切的说,站在青玄身后的不只是白蔹和风锦,还有空蓝,木斐、灵砂、广丹等一大群人,就连千色也在列中。人群为首的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须眉皆白,清瘦的面容上带着沉着与淡定,长发束髻披肩,手里握着拂尘。青玄并不认得这个老者,不过也估摸猜得出其身份非同寻常,连忙耷拉着头,悄悄偷看千色的反应。果然,千色面色虽然如常,可是眼眸中一片冰冷,似乎带着压抑的怒意与阴鸷,翻腾着无声的怒火,一寸一寸灼灼地噬烧过来。青玄心里暗暗叫苦,不敢出言辩解,只是将那只被烧伤的手掌背在身后藏着,低垂着头。那长须长眉的老者平静地扫了一眼众人,敛着长须,细细地打量着青玄,须臾,便就沉声开口,清瘦的面容上带着漠然与淡定:“为师提早两日出关,不想却是看到这么一副处处热火朝天的景象。做掌教的公然和师弟在玉虚宫门口剑拔弩张,互不相让,视往昔的兄弟之情为无物,而徒孙们则更是直接而爽快,索性已是在玉虚宫里大打出手。不错,不错,你们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原来,这老者便就是南极长生大帝!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