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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上坐着的那位女皇根本不会在乎。 山背日立的心情很平静,既然他们敢放火烧船,那自己杀人越货便也不算过分了。 “夜叉。”山背日立冷不丁叫他。 夜叉爱搭不惜理,“什么事?” 山背日立团扇轻轻摇着,露出一抹笑,“杀人的事,抢劫的事,干不干?” 一杯冷茶熄灭了盆里残余的碳火,水湿润灰烬成了一摊黑水…… …… “你找了一个一定打不过我的人来攻击我。”伊路米完全不理解这两个女人的套路。 “还知道我不是人。”伊路米双手摊开,面无表情。 伊路米觉得这两个人真的讨厌,“所以你们什么意思?” “那孩子死的有些可惜,但能用她换来自己meimei的下落也是值了不是吗?”女皇话中带着些许感慨,目光落在那个叫做公孙幽的女人身上。 公孙幽很平静的回答:“可惜了您的暗卫。”公孙幽否认了那死去女人是她徒弟的事,而只承认教了她武功。 伊路米还是不明白,这个公孙幽在这有什么作用,于是便问了,“她在这做什么的?” “她?”女皇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本书,那书本是倒扣在那的,似乎不久前曾看过,上书三个大字。不过很可惜,伊路米并不认识唐国文字。 “大约是一舞启盛世,舞毕乾坤散吧……”女皇自言自语,“这书很有趣,有趣的朕……无话可说。” 女皇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伊路米。 “若是朕先给你珍宝,你可愿意替朕完成心愿。”女皇神色疲倦,有些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无奈。 伊路米大致粗浅理解了一下女皇的心理活动,大概是不想信命,但却不得不信。而他就没这种烦恼了,他又不是什么震天撼地的大人物,神明也管不到他。 这大概是个巨大的Fg吧?当然伊路米不知道。 “你会给我什么?”伊路米是个势利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公孙幽转头在帷幕后面端出一托盘,上面是一个石盒子,上面雕刻这一只古怪的鸟。 公孙幽将盒子捧到伊路米面前,那盒子不轻但对于习武之人却不算吃力。伊路米打开石盒,里面是九个金铃铛被金环穿成一串,而中间的第十个……应该不是个铃铛,倒像是一口被劈成一半的钟。 虽然不知道这一串铃铛有什么用,但看着上面精妙的花纹和它散发出来的奇怪气息,应该是个好东西。 伊路米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女皇的提议,紧接着他连带着盒子一起塞进了储物袋子中。 紧接着他双臂举到两侧,握拳的双手一松,被挂在天上半天的张氏兄弟便掉了下来。两只仙鹤精像是落了水的鸟,整个人都厌厌的。 “大家……”张昌宗凑到女皇脚踏边上,满目的委屈。 求顺毛,求抚摸,求讨公道……哦,最后一个可能性不大。 他们兄弟俩是真的委屈,本来好好的在山上修炼,没伤过人没饮过血。却被茅山天师张万福的弟子不由分说的捉住,然后献给了太平公主。而公主看着两个妖怪新鲜还长得俊俏,就奉给了圣人,张氏兄弟只能说,公主这是真的胆子大。 圣人看见他们兄弟二人,倒是也有些兴趣,留了他们在身边,只是圣人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要求。 吸取她的国运。 她说是李淳风死前告诉她,她日后会在位二十五年。而如今她已经在位十三年,这皇位坐不下去了…… 张易之当时就懵了,这还有皇帝当不下去的?张昌宗却不像他哥哥那么蠢,陛下看着还年轻可实际年龄也不小了。 独坐明堂,累了不也是正常? 女皇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简单,她所属魔门阴癸派。唐初争斗之时,站在隋朝一系。两国气运对赌,但慈航静斋那群假尼姑耍炸胜了一场。可就因为他们的耍炸,让李唐偷了一份天大的国运,因此要血债血偿。 她坐在这个位置上,仿佛成为了一个棋子。为了所谓的大局所得,失去了无数个人挚爱。 痛失挚爱,失去长女,与相互扶持的夫君离心,生子四人丧失其二。 还会有什么发生呢?究竟是她来讨债还是被讨债? 或许只是魔佛相争有损天和,天道是替丧生之生灵讨债吧。 这皇位她坐不下去了,早些死了也是解脱,因此她这才让张氏兄弟待在她身边。 妖怪本身就是无师自通这个吸取精气、阳气、这些乱七八糟的气运。国运这东西是带因果的,兄弟二人不敢沾。 没看见商代的那只狐狸妖怪吗?这商汤灭亡了,他也被女娲娘娘拎去谈话了。 但是,听说因为那狐狸不是中原的妖怪,而且本身也是应运而生,所以就没背这个因果。 但他们兄弟二人可没这个好运气啊,这要是祸坏了国运,他俩就等着一道雷被劈成烤鸟吧。 张氏兄弟当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女皇,但他们俩人可没伊路米的好待遇还能讨价还价。 于是他们兄弟二人被武力镇压,不听话吸取国运,那就现在死。 所以说,他们兄弟二人委屈不委屈?为女皇帮忙,被那些人类骂。帮完了忙还要被雷劈,造孽啊。 兄弟俩抱头痛哭,看的伊路米一愣一愣的。 “让两只雀儿带你先住在控鹤监,朕也乏了,有些事明日再说不迟。”女皇有些倦怠,如此说道。 张氏兄弟抱哭着站了起来,跟女皇行礼道别,就拉上伊路米离开了。拎走伊路米回头看了一下屋内,公孙幽竟然跪伏在了女皇的榻前,头枕在臂上靠在榻上,这动作说不清其中含义…… “弟弟,我们该怎么办呢?”张易之擦着眼泪扭头对张昌宗说。 张昌宗瘪瘪嘴,“我哪里晓得,只求死的时候给留个全尸,否则见了阎王老爷多难看。” 这兄弟俩四目相对,又抱着哭了起来。 伊路米没说话,转头看向天空,突然发现天边好像有那么点……红。 “天红了。”伊路米自言自语。 张易之头也不抬的说:“这都是半夜了,火烧云也不是这时候出现的。” 张昌宗朝着的方向正是伊路米所看的方向,他也看到了天边的一线红。 “哥,真的红了。”他这么说着,不由得拍了拍张易之的肩膀。 就这说话不到一会的功夫,天边已经不是一线红了,而是满天橙红,好像以皇城城墙为界线…… 那边是青天白日,这边是夜色无垠。 第32章 凶案 陈景庚死了, 死的非常惨。 他的尸体被光溜溜的挂在长安城城门上, 皮被整个扒掉。眼睛不知所踪,舌头上拴着陈景庚金吾卫的令牌, 而他的下身也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