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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垫背! 此时他后悔至极,早知道他是神龙,就应该拍好了马屁,把他哄开心了自己没准还能混个神仙做做! 郎华子把神龙变小,拎着龙尾当玩具,不停打转。 琥珀色的血,纷纷落下。 雪地里点点浅坑,甜香四散。 “以后,你便安心守着这奢华的宅子度日吧。知无观的龙鳞,我不稀罕了。”郎华子眯着眼,心情可谓是兴奋至极。 腾飞离去。 “呸!”轻一骂:“整条龙都是你的了,知无观的当然可有可无了。” 秦长落拽着一个挎着医箱的老者,气喘不匀的飞奔回来。 脸上的焦急可谓是毫不遮拦。 轻一嗤笑:一个人被一条龙看上了,说到底都有种人被动物养了的感觉。他觉得甚是可悲,还有点恶心。 他伸手拦下两人,淡淡开口:“公申赋云走了。” “走了!去哪了?他不是…” “唉,”轻一一脸你真可怜的模样,“他是装的,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说他对你已经玩够了。” 第49章 他不干净 “玩?够了?” 秦长落一脸不可置信。 心里倏地被扎了。 “我本来想瞒着你,不告诉你这些的,但我觉得你我也算同门师兄弟。有些话,得如实相告。” 轻一想要秦长落怨恨公申赋云,他嫉妒这么个只靠脸就迷惑了神龙,被宠上天的人。 他想着秦长落没有了这个他唯一亲近的人,没有地方去,他就只能留在这里给自己做仆人! 龙在乎你,我可不在乎。 “哦…”秦长落听了他的话,迅速结了一层冰把翻江倒海压下。收着情绪,漠然应声。 他没想到,自己对于公申赋云的舍不得,如此汹涌。 他知道轻一不是什么好人,对他的话本是抱着质疑。 可他想到这两日自己的态度,刻意疏远公申赋云,无故发脾气。 许是真的让他烦自己了吧。 毕竟,他是神龙,人人尊崇的神龙。凭什么对自己一直有耐性,怎么会一直放下身段哄着自己开心。 自己是被他一时的新鲜惯坏了,不知分寸了。 也好,总归是不断劝自己要放下他对自己的好。现在,不用犹豫了,公申赋云已经做了选择,离开了自己。 只是这心间一阵又一阵的委屈钝疼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无所适从。 他极其介意那句:玩够了。 秦长落神松开大夫手腕,与轻一擦肩而过。 踏上门槛,又收回,坚定的转身离开。一步一步踏平了被无色龙血溅出来的雪坑,却忽略了杂乱的雪地脚印里,郎华子的那一溜儿。 “喂!秦长落,你去哪?”轻一瞧着他面色虽平静,可眼里完全控制不住的波涛,心里舒畅的很。 就你,凭着神龙护着,让我给你做八菜一汤。这口气,他总算是出了。 “不知道。” “这里,我们一起住啊。”留下来伺候我不比你出去流落街头好吗? “我不配。”这是神龙留下的,自己有什么资格。 “嘁。” 轻一嗤之以鼻,挺有自知之明。也好,你知道我害过你,留你在身边伺候,还不安全呢。 老大夫一把抓住秦长落,“我不能白跑这么远,不看病,也要给路费的。” “我没有钱,对不起。” 这些日子,都是公申赋云拿着夜明珠抵钱用的。他从不曾cao心这个。 “你没钱?你这宅子如此富贵,你会没钱?”老医者不依不饶。 “诶,来来来,他心情不好,你看不出来吗?”轻一随手丢给他一些碎银子打发走了医者。 秦长落看着轻一,犹豫两下,道了句谢,又说了一句:“你的话,说的真准。” 什么话?轻一纳闷。 “跟他在一起,会让我一辈子有阴影。”但是他把“有阴影”三个字在心里默默替换成了:忘不掉。 这可是唯一对他好的人。 心里疯狂滋生了什么,乱心。 那是什么,他不懂,他只是难过非常。 想必,小皇帝世世轮回不肯忘了陌离前辈,就是像自己这般忘不掉他的好吧。 可陌离前辈为什么三百年不曾来找他一次。之前他不懂,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懂了。 陌离前辈也玩够了。 龙族一定比人族好的多,龙族和龙族才是身份匹配的。 人类,如此平凡。 神龙怎么会瞧得起。 兴致来了,就找你,兴致没了,就丢了。 所以陌离再也不来找小皇帝,而赋云哥哥,也在也不会来见我了。 心里搅成一团,他觉得呼吸艰难,想哭一哭,喊一喊。 他计算着时间,没有神龙相助,十三天之内,他能不能走到皇城。 他要告诉皇帝,扔了龙鳞吧,忘了一切吧。下个轮回,没有回忆,便不会痛苦。 脚下已经没有残雪,只是鞋面湿透,寒气升起,心里冰冻。 秋日飒飒,午后的血阳已经没有什么威慑力,伴随着阵阵风卷落叶,应景了秦长落的情绪。 跋涉三日,一身华服染了脏污,破了口子。 不过跟公申赋云待了几日,他觉得自己打野兽的能力,退减了不少,也觉得曾经狼吞虎咽的烤rou,如此难以下咽了。 野兽太狡猾了,rou太淡了。 手指上的琥珀色戒指映着火光,闪闪晶亮。 还真是好看,可好看有什么用,看着令人伤情。 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神龙可能不屑一顾。 他褪下,随手扔了。 你厌烦了我,我不想念着你了。 早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戒指落在枯草里,毫无声响。可秦长落的心,裂开了一道缝隙。 生生的疼。 他吃不下什么东西了,拍拍手,继续赶路。 日夜不停,没有人环着自己睡,他睡不着。 可终归体力熬不住,某日晨曦,唇角干裂的公子,倒在路边。 恰逢秋雨连绵,将人险些淹死。 一阵阵颠簸,秦长落头痛异常,口渴难耐。迷糊中抓住一人微微冰凉的手,使劲抠紧:“赋云哥哥?” 被抓之人,面容清淡,眉眼威严也雍容,相貌堂堂。 抽了抽手,被抓的更紧。 他身旁一个面容姣好,双目秋水的青年微微蹙眉,腾起一些醋意。 “王爷…王爷贵体,还是让清恒来照顾他吧。” 青年模样可谓好看,但是跟昏厥的秦长落相比,饶是一个病垮垮的人儿,都胜他三分。 他是王爷男宠,不过只是面上。 男风盛行,是小皇帝大肆发扬的。世人皆知,九岁的小皇帝宏愿,就是突破性别,寻求真爱。 起初百姓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