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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怎可对师父生出如此情绪。 “师父好。”含着笑意的声音从谢辞耳侧传来,声音清冽似清泉,却无意间撩动人的心弦,“我常听见谢辞说起您。” 白衣少年,扬起笑脸,阳光将瞳眸染成琥珀色,一如他清浅温暖的笑容:“我想,能被谢辞如此爱戴的师父,一定很厉害。今天一见面,果然是这样。”少年的嗓音里含着丝丝兴奋,看向白衣男子的眼神,带着仰慕。 两人皆身着白衣,站得又比较近,男人俊美脸庞上的冰冷丝毫未影响其气氛,反倒像是与少年身上温柔的融合互补。 ——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忽然,秦钰感觉谢辞的右手,将他的手捏得生疼。不过秦钰却未有丝毫不满,反而生出了一种恶意的快感。 ——纵使你是天降奇才,此刻也不过被我玩弄,为我吃醋。 他像是没有察觉到这种疼意般,甚至在谢辞耳边赞美起男人来:“这么厉害的师父,才会教出这么棒的徒弟。总有一天,谢辞也一定会像师父这样,看起来那么厉害的。” 说谢辞不错,实际上却说他的师父更不错。 爱上秦钰的男人,往往占有欲极强。谢辞看着自己心爱的少年,在他面前如此夸奖另外一个人,秦钰相信,谢辞的心底绝对会燃起不满。 看似简单的挑拨,却极为有用,百试不爽。 白衣男人好似才看见秦钰,他淡淡瞥了秦钰一眼,冷冷地道了两个字:“聒噪。”那声音宛如淬过冰雪,冷似寒冰。 聒噪? 秦钰想不到,曾经他对别人说过的话,如今也有一天,被其他人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真是有趣得紧,有趣得他要忍不住做些别的事情了。 少年神色未变,眉眼弯弯,似画般好看,“虽然师父嫌弃我烦,但我还是很喜欢师父……” 此刻一出,他顿时感觉,场上有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秦钰像是从未发现般,吐出了接下来的话:“因为谢辞很喜欢师父啊,所以喜欢谢辞的我,也和谢辞一样喜欢师父。师父,就像是我的长辈一样。” 俊美男人的脸上依旧毫无情绪,他的银眸像月光般清冷,看向人的眼神也是冰冷的,“我可不知道,我何时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 “十二个。”秦钰摇了摇谢辞的胳膊,“谢辞,师父对我说的话,可比对你说的话,还要多。”他有些得意地抬起了下巴,像是偷吃到了糖果的孩子般。 愉悦从眼角荡开,夕阳将眼尾勾起一道浅红。 秦钰感知着体内忽然蹿上来的一股灵力,满意极了。 不枉他刚刚装小可爱,果然自己还是赌对了。 身为渡劫期的人,想杀什么人,杀不了? 修炼无情道者,无情无心,只要他想杀人,那人必定死路一条。牧青的本体没有杀他,看来是本体对他未有杀意。 秦钰不知道本体不杀他的意图何在,但只要他现在不死就可以了。 既然秦钰可以让分.身爱上他,那么本体也一定能。世界上,没有他勾不到的人。 果然,这人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冰冷无情。 渡劫期的爱慕,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也足以令秦钰踏入分神。 想必,若是令男人爱上他,或许他离成仙就不远了。 秦钰决定,他要成仙。 要让男人爱上他,然后成仙后,立马甩掉男人。 毕竟,钰钰可是很记仇的。 ☆、桃花劫(四) 只要一有机会, 秦钰就可以作天作地。作天作地,并不是作死。毕竟所有人都把他放在心上,又怎么有人舍得他去死? 既然知道了师父不会杀他,秦钰就无所顾忌了。不会死,就行。 “师父果然是个面冷心善的人。”少年整个人都沐着阳光,柔和的光线将他的眸子镀上一层金色。 他的嗓音,像耳边喃语一样亲昵, 又似轻羽般,轻轻撩过每个人的心头。 他站在湛蓝色的苍穹下,脸被背后的天光浸得近乎透明。风起时, 如云似烟的衣角,无意间在人心底荡出点点痕迹。 这样一个人,对你笑时,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忍心拒绝。 荀思看向秦钰的眼神, 带着近乎成瘾般的痴迷。同样是白衣少年,即便长相那么相似, 秦钰眉眼间的神态,眼尾漾开的点点魅意,早已胜过他万分。 那个人就像是踏着阳光而来般,说话时那温热的吐息, 好似就响在他的耳边。荀思心脏跳得厉害,耳根不受控制地灼烧起来,最后渐渐趋于微红。 曾经那些“秦钰是个骗子”,“秦钰会迷人心智”的话语, 好似随着那抹笑容,一齐消散在风中。 然而荀思终究是没有说错的,秦钰确实会迷人心智,只不过他已忘了。 秦笙躺在秦钰身后,虽然他看不太清晰秦钰的脸,但仍被他的声音所蛊惑,一如当初。 熟悉的声音带着愉悦的情绪,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闯进他耳里。他的位置,只能清楚地看见那人的背影,可仅仅是一个白衣影子,却依旧能让他的心脏为之颤动。 似神祇般俊美的脸上,闪过一道哀色,黑色的眸瞳,沉如死水。哪怕是成为人形,那人的视线,却也不会放在他身上。 仅仅瞥见那人隐隐的笑意后,一切的痛苦都好似烟消云散。 此时的谢辞,心脏似被蚂蚁啃食般阵痛。少年那含着笑意的声音,那微微上扬的眉梢眼角,都曾经只属于他。 隐藏在长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骨节处泛出惊人的惨白。他逆着光站着,光线无意间将他的脸割成两半,掩在阴影下的那双眸瞳,阴寒如铁。 很快,眸里的冰雪渐渐消融,青衣少年的拳头却未有半分松开。谢辞接过秦钰的话头,道:“毕竟我从未对你撒过谎。” 他说话时,眸里好似被洒进阳光,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得不像话。 “我就知道,谢辞对我最好了。”少年看着谢辞,眼里洋溢着光彩,“谢辞从来不会对我说谎,我最相信谢辞辞。” 谢辞的眸里映着少年的面容,他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少年的头。手刚碰到少年的发丝,指尖还未来得及在头发上多停留,少年就闪躲开来。 那一刻,少年的动作好像被分解成许多个细微的瞬间,他微皱的眉尖在谢辞眼里被无限放大。 他的声音,尽管很小,却足够在谢辞心里制造重击——“师父在这儿,太过亲密,好像不太好。” 少年说完,看了师父一眼,黑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担忧。谢辞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他一把握住了少年的手,将少年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道:“你与我之间,已是道侣,又何惧这些琐事?” 少年听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