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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细细雕琢,鼻子里忽然钻出一股糊味。 他水灵灵的的小青菜焦了。 叶酌素来在厨艺方面极有自信,想来他掌勺三千余年,从未发生过这种惨剧,为了避免在徒弟面前进一步出丑,他连忙道“你找点事情干,我先炒菜去了。” 他说完,便抽身要走,温行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飞快的写“可是您已经和好了。” 叶酌以为他是怕浪费粮食,想要推拒,结果他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捏吗?” 叶酌顿时笑了,道“捏捏捏,随便捏。” 他一边挽起袖子抢救锅里的小白菜,一边想“捏面算什么,捏我都可以。” 可惜仙君sao话连篇,温行是听不见了,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等确定仙君去忙了,他便悄悄的把面盆抱的近了一点,背对着叶酌,开始捣鼓起来。 叶酌则为他蔫掉的小青菜掉了一把头发,试图挽救一下厨艺生涯唯一的失误,最终完美宣告拯救失败,只能暗搓搓的倒掉了大厨生涯中唯一的一盘失败品,换了盘茄子炒。 温行还背对着他,依旧在捣鼓他的面。 他也不知道在捏些什么东西, 藏得死死的,叶酌摸了一下他的背,他就一个机灵,啪的一下把手里的面人按回了面团里。 叶酌十分好奇,去看那面人的残骸,鼻子不像鼻子眼睛不像眼睛,总之看不出个子丑寅卯,他只能问温行 “这是什么?” 叶酌对着那个人形的糊糊抽象了一下“你是想捏一只小猪吗?” 温行揪着衣摆,垂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久,才挤出来一句“嗯……嗯。” 叶酌心道这么抽象我还能看出来我真是个人才。 他端起那个盆放到一边,打了盘热水要温行绞手,写“过会儿再玩,先洗手吃饭。” 温行简直坐立难安,手捏在一处,睫毛扑闪,只是重复“嗯……嗯。” 他心里慌的厉害,手上便没有动作,叶酌便自然而然的执起他的手,放在水里,拿毛巾去擦他的右手。 现实中雪松长老的手指修长漂亮,只有一截骨指脱臼后没有及时处理,留有暗伤,若是五指一起伸出来,那一根就是歪的,温行平常也老是把那只手往袖子里面藏,不叫其他人看见。 梦境里的身体却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点茧子都没有。 叶酌想“不管是长老的那只,还是这一只,都很好看。” 他握着,忽然就想和他十指相扣了。 然而他覆毛巾的动作似乎吓到了温行,他倏然间瞪大了眼睛,急忙把手从盆里面抽出来,后退两步,甩了叶酌一袖子的水。 叶酌拿着毛巾“怎么?烫到你了?” 温行害羞的紧,左手无措的捧着右手,缩在一边,就是不肯过来。 叶酌只得去试试水温,狐疑的沾了一下,心道“不烫呀?” 然而温行梦境里毕竟是个小少爷,和叶酌这种不可同日而语,他不由担心温行是不是真的烫到了,便执起他的手,放到嘴边,吹了一口气,哄道“没事没事,吹吹就不痛了。” 温行“!!!” 他像是发烧了一般,凉凉的风拂过那一小块皮rou,他却觉着烫的吓人,噌的后退一步,摸索着门框,头也不回的,噔噔蹬的跑了。 仙君一只手还拿着毛巾,“咋了这是?” 他惊疑不定“小孩子叛逆期?” “可是温行,也不是叛逆期的小孩子了呀。” 第59章 温行跑了,叶酌总不能自己吃饭,他认命的放下刚刚起锅的茄子,去叩温行的门。 结果门还没碰上,温行自个又转出来了。 他似乎觉着把别人拒之门外这种事情不是很礼貌,居然执起叶酌的手,写了一个“对不起。” 叶酌顺手呼噜了一把头毛,领着小徒弟回去,执起他的手,写字问他“对不起什么?” 温行本就是下意思的道歉,叶酌问,他就想了一下,写“水甩到了你的袖子。” 叶酌觉着这个样子的温行又乖又好玩,让他一边想捧起来宠着,一边又想捏着他的脸欺负一下,于是故意问“嗯,你做错了事,我该怎么办?” 温行眨眨眼,似乎没想到叶酌会这么说,他揪着衣服,像是有一些难过,试探“关起来?” 傻不啦叽的。 叶酌想笑的不行,当温行弟子的时候,他从来不知道这个欺霜赛雪的长老这么好玩,越发想逗他“不行。”他刻意摆出了一副正儿八经的老师脸“你知道徒弟做错了事情,在师傅面前,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 温行已经给他问懵了。 他眨眨眼,又眨眨眼,古今典籍之中,无论儒家道家,做错事,都该是认错领罚,然而他刚刚已经认错,也愿领责罚,叶酌明显并不满意,那他便有些茫然无措了。 叶酌无奈,温行确实是一点人情世故不通,他只能叹了口气,执起他的手“是撒娇,明白吗?对着师傅,无论做错了什么,都不要立马讨罚,软声下来的撒个娇,责罚起码轻一半,懂吗?” 温行伸着手,半天没有动作。 片刻后,他垂下眸子,有些焦急的写“您能不能再写一遍……方才,我好像会错意了。” 叶酌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密密的心疼,最后执起手,一笔一划。“没会错意,我说,正确的方法,是撒个娇讨个饶。” 温行确定了仙君的意思,抓着他的袖子,脸上浮现了一丝茫然又焦急的神色。 如果说是关起来,那很简单,关起来不给食水,也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但是仙君要他撒娇,他真的不会。 向亲近之人讨饶,这种人与生俱来的本事,对温行而言却是全然陌生的,他甚至想:天下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呢?错了就是错了,哪有轻飘飘几句话便免了责罚,那和逃刑有什么两样? 叶酌叹了一口气,又撸了一把头毛,安抚的环住他,写“不会?我教你。” 温行懵着点了点头。 在梦境之中,叶酌的身量比温行稍高,他不方便教学,便低了低头,将下巴挪到了温行的肩胛,蹭了蹭,委委屈屈的写 “我错了。” “但是别罚我。” “好不好?” 温行僵硬成了一块木板。 崇宁仙君的表情过于做作,若是百慕灵君那些故友在此,叶酌非要被嘲笑到明年,奈何温行看不见,他脑子里一团糨糊。 有些时候,脑子里幻想的东西比真真看见还要厉害些,温行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崇宁仙君该如何招架,仙君在他心中巍峨入山岳,然而他此时就蹭在耳边,鬓发摩擦在一起,他分明听不见,却可以清晰的想象仙君若是说话,该是怎样一种声音。 见他傻了,叶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