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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养了很多小花小草,我出去这么多天,他们会死的。” 温行修养真的好”我替你浇水。” 叶酌接着胡扯“不行,我家里养了一窝小猫,还有狗,他们就认我,看不见我回绝食抗议的。” 脚底的暖玉闪过一丝浅光,温芒奇道“你不是狗毛过敏吗?你养狗?什么品种啊生命力这么顽强,还没有被你弄死?” 美人当前,叶酌懒的理他。 下泉终年严寒,除了仙鹤一类的天地灵物,或是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昆虫外没有活物,温行当然也没有养过宠物,所以他也不知道小猫小狗在没主人的情况下是玩的更欢上蹿下跳还是真的相思成疾。听叶酌这么说,便也没有坚持,两人收了飞剑,肩并肩打城门进了景城。 第11章 正午,叶宅。 端砚和青蚨往花洒里灌满水,打算给台阶下的金钱草浇浇水。 其实这种路边的野草好养活的很,春天一到满地都是,随便一点青砖缝隙里都生的密密麻麻,压根不需要浇水。奈何前些日子买下她们的做婢女的新主人脾气古怪,非要说宅子里的金钱草张牙舞爪看着怪可爱的,要她们照顾着。 金钱草似乎也知道别人动不了他们,原来可怜巴巴生一点,现在已经祖宗一样蔓延了半个青砖路,再长两天怕是人走路都要学僵尸跳着走了。她们姐妹也和宅主提过,景城花卉出名,街上随随便便都能买到名贵的姚黄魏紫,但那个年轻人实在有病的很,非说再名贵的牡丹都养过了,如今要换换口味,非要养烂大街的金钱草。 青蚨浇完壶子里最后一点水,摸了把汗,跟jiejie抱怨“我们原先都是伺候什么玉仙子一类的花,什么时候养过金钱草,我都怕我一壶子下去淹死它,那公子看着品貌极好,但这也忒俗气了。” “莫要胡言。”端砚道“主家就是没养过,看个新鲜” 青蚨嘀咕“没养过金钱草,那他还没养过铜钱蛇金钱鼠呢,怎么没见他逮一只来养养?” 这话也就抱怨着玩,谁知道身后还真的有人笑了一声“你倒是提醒我了,改日就逮一只来玩玩。“ 这宅子大门紧闭,旁人进不来,端砚和青蚨猛的一回头,见叶酌叉着腿坐在墙头,顺手扒拉了个野树上的野橘子,正扒拉着皮吃。 端砚舒了一口气“老爷,您怎么又爬墙。” 温行铁了心不叫叶酌参与,他带着叶酌进了城,径直去找本地灵官了解情况,几个眨眼便了无踪迹,完全无视了身后殷殷切切的眼神。叶酌媚眼抛给瞎子看,屡试不爽的装弱装可怜正式宣告失败,被便宜徒弟甩了的仙君也只能抱着温芒,凄凄惨惨戚戚地回了他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小院子。 青蚨和端砚这两姐妹是他凑巧买下的,他本来是去本地的聚宝行买一块看上多日的端砚,结果看两姑娘哭的可怜,干脆就买了。因为买她两没钱买砚台了,就干脆一个取名叫端砚一个叫青蚨,来暗示附庸风雅的决心和没钱的苦逼现状。 叶酌看见她们,又满意的看了看院子里长势喜人的金钱草,问姑娘们“我的东西从江川送过来了吧,书房常用的物件放在哪里?“ 端砚道“都给老爷收拾好了。笔墨纸砚一类都在书房。“ 叶酌跟她道了句谢,转身往书房走,顺带摸了把胸口的一团空气,轻快道“温芒,给你找的新身体来了。“ 离开了剑柄上的灵石,塔灵委委屈屈的缩成了一团空气。 温芒有些迟疑“你身上还真有灵物啊?” 叶酌道“当然,你不信我?” 温芒抽着嘴角“不信。” 不怪他有所迟疑,灵物本就难得,温芒这种完全具象化的器灵对附身物品的灵性要求又格外高些。温行那把剑用了二十年,以他神玄一境的修为,养出的灵性也才勉强容温芒栖身。叶酌这个前仙君现凡人,当年灵石恨不能用一块丢一块,现在遇上打劫的要价十块都被逼的跳楼。 ——如果说仙君曾经是金玉堆里的七彩凤凰,那他现在在温芒眼里,可怜的就像一根迎风招展的狗尾巴草。 叶酌厚颜无耻道“哎,我那时也不是拿不出来十块灵石,这不是,这不是我高瞻远瞩,正好要拐卖……不交好下泉的雪松长老嘛。“ 温芒利落的翻了个白眼。 他们行至书房门口,推开门,这房子略有些年久失修,开门声响的像拉风箱,好在端墨青蚨勤劳,把灰给擦了,这才没让这些凡间俗物浇温芒一脸。 塔灵已经懒的叹气了 叶酌安抚道“稍安勿躁,你看书桌,就在那上面。“ 叶酌曾经说他在人间小有家财,算得上小富即安。但其实不看外面的危房,单看这书桌,他已经是大富大贵的层面了。砚台笔搁无一不是精品不说,他的书桌上一骡子泛黄老旧的古本就价值连城,然而细细看去,不但有志怪菜单食谱,还夹着两本风月话本,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正经书。 ——反正仙君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温芒嫌弃道“这砚台年岁太新,灵性不足,那个墨条倒是沉墨,就是不知道前主人是谁,气息太斑驳了。还有那只笔……“ 他把桌子上的物品一一嫌弃了遍,在视线触及到桌角的时候猛然停下来了。 叶酌推了他一把“这个灵力很不错吧。“ 那居然是一个红黄主色,有白色条纹的手掌大小的布老虎。 温芒呆滞的看着那老虎,这玩偶不知道外面的布料是什么,居然带着一些毛茸茸的触感,但这做的有些扁,比起老虎,更像一只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奶狗。 温芒无语“仙君您真的厉害的超乎想象……这玩意你怎么样搞出灵的?“ “我刚刚学符的时候,一个孩子送我的。”叶酌点了点老虎的鼻尖,道“她天生灵窍封闭,我用符冲开了,但是灵窍通了没人教她,还是痴痴傻傻的,女孩子又上不了私塾,我就教了她写两个字。她母亲女红不错,我走的时候硬塞给我,说给我的小孩玩儿。我没有小孩,就放桌上,画累符的时候搁手用。久而久之,居然沾了些灵气。” 这也说的通,符本就引天地灵气,养出灵物也是可能的。 温芒和老虎呆滞又泪光盈盈的双目一对视,略有些崩溃”那为什么不是笔?你画符的笔呢?” 叶酌道“一只笔写到养出灵,笔头早就给磨秃了。”他一只桌上的湖笔“喏,那个才用了两个月。” 凭心而论,这应该是根很贵的湖笔,用的是最上等的狼毫,然而笔尖软毛分叉的厉害,好好的笔头硬生生显出了中分的效果,比起写字,塔灵更相信这玩意可能被仙君用来砌过墙, 温芒木着一张脸“……仙君您可真是放荡不羁,始终如一的钟爱着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