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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皓一脸茫然地看周昇,周昇又道:“你可别跟人跑了。” “想什么呢!”余皓笑道。 这时候,傅立群回来了,电话没打太久,那表情却十分平静,余皓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有白的么?”傅立群道,“老板,拿两瓶白的,少奶奶喝不了白的,少爷陪我喝?” 周昇:“……” 余皓暗道这下糟糕了,一定是与岑珊吵起来了,果不其然,岑珊给余皓连着发了几条消息,傅立群又道:“少爷,就这一次。” “滚!”周昇道,“这话你都说几次了?”说着又笑道:“喝就喝,陪你又怎么了?” 余皓起身去打电话,傅立群朝余皓道:“你别接她电话。” 余皓道:“什么?为什么?是凯凯。” “哦那去吧。”傅立群说。 余皓在屋檐外拨通了岑珊的电话,低声道:“嫂子。” 外头下着冬天的雨,岑珊声音不太稳,说:“宝贝,你替我告诉他一声,他说得对,照顾好他,让他去找个适合他的,大家都别再互相折腾了。” 余皓道:“嫂子……等等,你别冲动……” 岑珊那边停了很久,像哭过后的吸气,缓缓道:“他刚说到一半把我电话挂了,这话我没说完,你就……就这样吧。你和周昇以后还把我当jiejie,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姐爱你们。不说了……先挂。” 当夜,余皓一直在手机上与岑珊聊天开导她,才知道今天岑珊原本想来,却被家里强行安排去一个富二代的生日会,到得赛场的时候人已经散了一小时了,她穿着高跟鞋与短裙,也没叫家里司机,让朋友帮她买了张高铁票过来,与傅立群打电话吵架时,正站在阴冷的赛场外头淋雨。 岑珊让余皓别告诉傅立群,就这样吧,余皓几次想说,最终却尊重了岑珊的意愿。周昇看出余皓不对劲,让他先回去,余皓便赶紧出去打了个车,接到岑珊。 “去我们那儿住吧。”余皓忙道。 岑珊的表情有点木然,余皓赶紧脱下外套给她穿。 “我回家。”岑珊说,“你帮我买张高铁票,宝贝,我不会弄这个。” 岑珊从小连公交车路牌都不会看,与傅立群在一起后才开始坐地铁。余皓始终劝说她,想带她回自己租的房去住,岑珊却一再说:“没必要,真的不去了。” 余皓只得道:“好吧。” 余皓给岑珊买了张商务座,把她送到高铁站入口,这已经是最后一班车,看见岑珊的状态,余皓实在很慌,其间发了几次消息问周昇怎么办,周昇都没有回。直到岑珊进站后,周昇才回了消息: 【没关系,过几个月又复合了,分不掉的。】 余皓心想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巧,周昇又发了条:【我都习惯了,安慰几句就好,你现在这么替人难受,信不信几个月后和好你就打脸了。】 余皓心想好吧,似乎傅立群与岑珊分手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恋爱谈得真够累的,还好自己与周昇不这么吵。周昇又让他先回家洗洗睡,准备接下来的期末考试,今天打完球赛简直要挂了。 余皓洗过澡后靠在客厅沙发上,头发长了不少。午夜时周昇才把傅立群半扛着回来,扔在沙发上,径自去洗澡,顺便洗毛衣上被吐到的痕迹。 “哥哥!”余皓忙去检查傅立群。 傅立群哭得像个一米九三的孩子。 “哥哥你没事吧。”余皓道,“我给你倒点水喝。” 傅立群拉住余皓,睁着通红的醉眼,朝余皓认真地说:“你……” 余皓:“……” “你嫂子不是你嫂子了。”傅立群道,“哥哥还是你们的哥哥……” 余皓想起那句“你大妈已经不是你大妈了你大爷却还是你大爷”,只觉得既心酸又好笑,叹了口长气,给傅立群倒了杯水,盖了张毯子,把他放在客厅。朝周昇说了整个过程,周昇躺在床上刷手机,道:“她不会来的。” 余皓道:“过来一晚上,他俩说不定就好了。” “你当是咱们呢。”周昇道,“还带一炮泯恩仇的。”说着翻过身,把余皓按着,余皓呻吟道:“我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刚打完篮球赛,能放过我吗?” “不能。”周昇一本正经道,“喝了师伯的海马酒,正有力气没地方使呢,你不用动,只享受就行。” 余皓头一次在体力彻底耗尽的情况下与周昇那个,白天剧烈运动后留下的酸痛,让他在夜里全身不听使唤,连抬起手来都极其费力。周昇却依旧体力充沛,这让余皓羞耻地感觉到,自己仿佛成了屈辱的玩具,然则那强烈的冲击与刺激发生在体内,一时又显得无比地真实。 身体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下,欲望就失去约束仿佛失控,那一夜是余皓彻底失去控制权的一次,而在清晨阳光照入时,身边侧趴着,露出肩背轮廓的周昇,则令他迷恋无比。 “好痛。”余皓稍一起身就全身酸痛。 “几点了?”周昇醒了,赶紧抱着余皓去洗澡,今天得期末考了。傅立群还在沙发上睡着,被摇醒后猛地弹起来,兵荒马乱,赶往学校,结束这个学期的课业。 “我觉得我要挂科了。”傅立群无奈道,“完全不知道考的什么,昏头昏脑的。” 余皓午饭时安慰道:“别想那么多,觉得挂科往往不会真的挂科。” 傅立群宿醉未醒,大清早去考试,在考场外碰上薛隆,一身酒气还被骂了一顿。周昇来食堂时则黑着个脸,一肚子火。 余皓在桌子下轻轻动了下他,带着询问的眼神,李阳明也来了,寒暄几句后,李阳明道:“周昇,我听见薛老师给你爸打电话。” 周昇又被薛隆找麻烦,唯独余皓没事,余皓开始觉得有点危险了。 “我知道了。”周昇满不在乎地说。 李阳明又说:“我还听见他说你和余皓了。” 余皓有点紧张道:“说的什么?” “说……呃……”李阳明想了想,不大敢开口。 “你说就行。”余皓道,“没关系。” 李阳明说:“说,同学反映,你俩经常挤在寝室里的同一张床上,抱着睡觉……” 余皓心想真是低估薛隆了,如果薛隆只说“他俩是同性恋”的话,也许周来春还不一定相信他,反而会用兄弟感情好来解释,说声“小孩子关系好没什么,薛老师误会了”就过了。但薛隆深谙造谣精髓,只描述细节,不下结论,让周来春自己去恶心事实与行为。其实余皓与周昇很少在寝室里睡一起,毕竟那床太小了,余皓总怕把周昇挤下去,更不可能睡一起还被同学看见。 周昇满不在乎地夹菜,说:“他倒是看得清楚,每天晚上扒阳台外头偷窥呢。” 李阳明尴尬地笑了笑,余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