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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说的手势。 “派出所传过来的资料就这些。”俞晓楠耸了耸肩,看向夏霁,“夏哥,这个案子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吧?” 夏霁:“看起来是个普通杀人抛尸案。但是——” 话锋一转,夏霁说:“——最近实在不太平。” 俞晓楠抓了抓头发,说:“会不会是你和纪队过于敏感了?” 离开前,纪律特地把她和夏霁叫到了他办公室,吩咐他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调查这起案件,尤其……看看有没有“M1”的标志。 前两个案子中出现的“M1”标志,是他们刑侦大队所有人心中的一个未解之谜,也是悬在他们头顶的一个钉子——就不知道这个钉子什么时候落下,是刺得所有人遍体鳞伤还是提前预知了落下的位置躲过。 宋不羁虽然看着窗外,但两只耳朵也在听他们说话。他心下有些惊讶,原来出发前纪律也让他们多注意下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吗?也是啊,只要参与了前两起案子的调查,不可能不知道“M1”的事,与其瞒着暗中调查,不如把大伙儿的力量联合起来。 只是,他们两个,可信吗? 此时,宋不羁心里对警察的不信任感又冒了出来。 当时纪律让卢浩才等人去市局提取DNA时,并没有准确告诉他们缘由。也就是说,卢浩才是不知道纪律他们在欧杰死时穿着的粉色毛衣上提取到了一组另外的DNA。但是很巧的是,就在提取完卢浩才DNA的当晚,不,第二天清晨,卢浩才就失踪了。 卢浩才这么厉害,提前预料到了警方的行动,知道警方是提取了他的DNA作对比,就等对比结果出来就逮捕他? 小区外的监控车辆和警察,卢浩才应该是发现了的,但是宋不羁并不认为他那天晚上才发现。从接到报案、锁定嫌疑人后,警方就有人在监视着卢浩才。宋不羁认为他在更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当作不知道。 那卢浩才是为什么才突然跑路? 宋不羁不得不怀疑,市局内部可能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这人会是夏霁,会是俞晓楠吗?”宋不羁心想,心里的怀疑与警惕又重了几分。 又过了二三十分钟,他们来到了发现尸体的那个派出所。 派出所民警一副百姓见到高官的架势,哈腰弯背地把他们迎了进去。 “尸体还在我们这的——您们这边请。” 夏霁走着的脚步一顿,问:“这是谁?” 一楼大厅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这人穿着一件衬衫,衬衫皱皱巴巴,后面塞在裤子里,前面却被扯出了一角,乱在外面。他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一双黑色的皮鞋。裤脚宽大,盖在鞋面上,是那种十年前中年大叔的打扮。 他是个长方脸,头发乱蓬蓬的,也不知几天没梳理过了,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无边框眼睛。从侧面看过去,镜片像是有几厘米厚。他神色悲痛,下巴处胡渣根根,后背弯着,双手无力地搭在双膝上。 旁边,一个女警察正低声说着什么。 带路民警小声地说道:“死者的丈夫,不肯接受妻子被杀的事实。” 话落,那男子似乎有所感,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到了夏霁他们。他嘴唇动了动,“啊”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因为长时间的没说话,喉咙一痒,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第64章 刘文韬,男,43岁,一家药企的高级研发员。4月13日,他结束了一天的研究工作,回到家,发现妻子不在家,以为妻子还没下班,便自己出去吃饭了。饭后,天已经黑了,他回到家,妻子还是没回来。于是他打了妻子的电话,但没人接。 王余在他们小区附近的一家花城银行上班,工作上三天休三天,每个月只要上够十五天就行,清闲得很。4月13日正是她这次三天中最后一天的上班日。 刘文韬联系不到王余,也没妻子同事的电话,便往银行走了过去。然而晚上的银行,早就关了门。刘文韬吃了个闭门羹。 刘文韬捏着手机在银行门口站了半天,茫然不知联系谁才好。这会儿他才发现,他和王余生活十年,他竟然连王余平时要好朋友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或许她只是去和朋友逛街了。刘文韬这么想过。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种可能性,因为妻子王余是个做事周全的人,她如果出门,或者晚回家,都会发个信息告诉一下刘文韬,免得他担心。 但是这会儿,刘文韬翻遍了手机,也没发现妻子今天发的任何信息。微信上的信息还停留在前天,妻子问他“晚饭出去吃怎样”。 刘文韬没办法,最后来到了派出所,报警。 然而值班民警在问清楚了情况后,认为王余大概就是去哪了但是没跟刘文韬说,于是便让他回家再等等。 “当天接待他的人就是我。”带路民警似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当时支支吾吾也说不清老婆有没有可能被绑被害,就一个劲强调他老婆不见了……唉,领导同志,你说这种情况我能怎么办呢,只能让他自己先去再找找……” 失踪案最短立案时间为四十八小时,但刑事立案是件非常严格的事,一旦立案就会出动大量的警力,必须有十分充足的理由。 夏霁听明白了,就算当时王余已经失踪了四十八个小时,但凭刘文韬说的那个情况,要立案调查很难。 “后来呢?”俞晓楠问道。 现在他们正在前往看尸体的路上,边走边听带路民警讲案件相关情况。 “后来啊……”带路民警抓了抓头发,继续说。 第二天,4月14日,王余还没回家。刘文韬几乎是彻夜未眠,天一亮就奔向了王余工作的银行。结果太早了,银行还没上班。 没办法,刘文韬等到七点半,总算有人过来了。银行柜员八点上班,这会儿来的大多是柜员。 “余姐?余姐昨天不是早早就下班了吗?” “我不知道啊,余姐和我不是一个部门的。” 王余不是柜员,她在清算中心,办公室在楼上。而楼上是八点半才上班,刘文韬没办法,又继续等。 总算等到和妻子一个部门的来了,刘文韬又立即过去问,却得到了一样的答案——王余昨天下班就回家了。 刘文韬大失所望的神情太明显,王余同事忙问出什么事了。刘文韬便把王余从昨晚到现在一点也联系不上的事说了。王余同事也打了王余电话,没人接。 “王余是个孤儿,刘文韬老家在北方一农村,俩人在花城都没什么亲戚。”带路民警说,“刘文韬和王余的同事都想不出王余究竟会去哪。14号那天,刘文韬再次来到了我们这,要我们找人。” 然而当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