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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简为源看到了,几年后又被他利用。” 挂了电话后,纪律继续专心开车,宋不羁继续闭目养神。 谁都没说话。 直到车子开回市局。 车一停,宋不羁就迅速睁开了眼,一拉车门:“麻烦纪队了。” ——车门打不开。 再拉,还是打不开。 ——被锁了。 宋不羁意识到这点,回头看纪律。 纪律熄了火,也偏头朝他看去。 “纪队?”宋不羁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唤了一声。 纪律眼瞳深深,专注看人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他很在意你的错觉。宋不羁暗暗提醒自己:“别被迷惑了,他在观察你。” 纪律没开车锁,往后靠了靠,放松地靠在座椅上,问:“你说案发时,五点到五点半,在房子里睡觉?” 宋不羁点了下头,懒洋洋地说:“是啊。” 纪律突地笑了一下,说:“你知道你这样说,即使你不是凶手,也会给人你是帮凶的感觉吗?” 宋不羁又点了下头:“知道啊。” 纪律偏头,盯着他的双眼:“不打算具体解释解释?” 宋不羁无辜地摊摊手:“解释什么?我确实在家里睡觉。” “如果高彬坚持案发时你是帮凶,你也打算入狱陪他?”纪律嗤笑道,“中国好室友?” “可是……”宋不羁似笑非笑道,“纪队,你们没证据呀。” “哦,你想说你们还在找?”不等纪律开口,宋不羁又道,“现在你们也只是把嫌疑锁定了高彬而已,仅凭什么他去了一家从不去的饭店吃饭,他是兽医有解剖技术,他父亲死因蹊跷……这种原因,是不能定罪的吧?”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宋不羁偏头想了一下,“铁证?证据链?你们没有吧?你也别看我,我更是没有喽。” 纪律定定看了他几眼,忽说:“去下里村时的你不是真正的你吧?现在的你才是?既然你途中都恢复‘正常’了,那怎么还要跟着一起?你难道不是也想找出凶手?” 宋不羁懒洋洋一笑:“纪队,您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这不是您二话不说就拉我上车带我去了下里村嘛。我这去都去了,难不成撇下您独自回来啊?我宋不羁可不是这么没义气的人。” 二人一来一往间,纪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一个大字闪得异常欢乐——妈。 宋不羁见他没立即接电话,抬眼扫了他的手机一眼,顿时乐了:“纪队您mama来查岗了?不接?” 纪律额头青筋隐隐跳了跳,他妈……这不接不行,接了……说的无非也就是那些说了上千遍的话。 果然,电话接通后,纪mama娇娇柔柔的声音就传来—— “律律啊,最近工作忙吗?mama前几日碰到你王伯伯哦,他有个女儿你记得吧,小时候她还来过咱家,她最近回国了哦,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mama帮你们安排一下见个面什么的……” “妈,”纪律打断她,“昨儿刚发生了命案呢。” “这样啊……那行,你忙完了再跟mama说哦。你自己也注意着点啊,你这都三十了,还没对象……” 纪律一边听他mama的“废话”,一边余光瞟到旁边宋不羁竖着耳朵在偷笑。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下山,天昏暗了下来。车内没开灯,看过去的人也模模糊糊,但不知怎的,他看到宋不羁靠在座椅上,微微侧着头,顺滑紧致的脖颈线好似发着光。他听到他和他mama的对话,忍不住笑了笑……很好看。 一天多没怎么睡过觉的脑子突然像被什么刺激了一下,纪律对他mama脱口而出:“妈,我今年就带个人回去见你。” 纪mama唠唠叨叨的话语顿时一停,继而又欣喜道:“好好好!是哪家的姑娘啊?哎,什么时候带回来啊?要不mama过来看看吧?” 纪mama又说了一堆后,纪律这才结束通话,挂了。 宋不羁偏过头,随口道:“纪队,恭喜啊。” “咔”的一声,车锁解了,纪律打开车门,下去了。 命案一日不破,一日就像鱼刺卡在喉咙。纪律让谢齐天去把高彬带来,自己带着宋不羁回了办公室。 “我说纪队啊,这没我什么事了啊,可以回去了吧?”宋不羁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还是你以为,我在这高彬就会承认?” 纪律泡了杯咖啡,冷静开口:“不会。” 宋不羁:“……” 最终,宋不羁还是留了下来,诚如纪律所说,他确实想找出凶手。 不为别的……他就想知道,他犯下这个案子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这个房主的感受啊!这房子发生了命案,还能租得出去吗?! 宋不羁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本来准备进自己钱袋的钱哗啦啦、哗啦啦地流走…… 这时,一个值班民警领着一对中年男女走了进来。 “纪队,找你们的,简为源的父母。” 纪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快步走了出去。 环视了一下办公室,纪律招来金子龙,让他带简为源的父母去询问室。 确认死者的身份后,纪律就看过了简为源和他父母的资料。 简为源是江城人。江城和花城在同个省,但过来也要七八个小时。简为源的父母一早出发,傍晚才到。 宋不羁没有出去,他呆在纪律的办公室里,从开着的门看出去,看到简为源的父母相互依靠着,满脸的不安与茫然,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金子龙的速度太快,快得宋不羁来不及确定简为源的父母身体是不是在颤抖。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背景为止,宋不羁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坐在纪律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上,疲倦地闭上了眼。 不管怎么样,一对父母,终归是失去了他们的儿子。 询问室内,儿子被杀的消息再次得到确认,简母捂着脸,趴在桌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简父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也红了眼,抹着眼角的泪。 一时间,询问室里只有悲哀的痛哭声。 纪律静静地站在一旁,示意金子龙给简父简母拿盒纸巾。 “凶、凶手……抓到了吗……”好一会儿之后,简母红肿着眼睛抬起头,声音沙哑地问。 她本就是个普通家庭的母亲,四五十岁了依旧在做工,如今这么一受打击,这么一哭,更是好像苍老了数十岁。 纪律抿了抿唇,坐下,开始和他们说起一些能说的信息。 说完后,简母又是一阵痛哭。 “我家源源,从小就活泼懂事,从没让我们cao过一份心……他在花城找到了好工作,我们、我们本还等着他找个好女孩生个大胖孙子……” 简母断断续续地说着,纪律边听,边顺便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