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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也谢谢您这些年对俺们爷俩的呵护。” 停顿下后的耿天随即看向耿大生,“大伯,天娃也谢谢您,天娃知道这些年,你虽然没说,可一直拿俺当自己的孩子,天娃不说那些虚的,就说一句,你跟俺爹在俺心里是一样的。” 明明绷着脸,可所有人都看出耿大生的柔软了许多的眼神,瞪了下顾伟,点点头的耿大生没吭声却把杯中酒干了,当耿天把目光移到耿二生身上时,下意识屏住呼吸的耿二生紧张了。可那怕心底在忐忑,二生也没有抽出被顾老三抓在掌心的左手。 沉默的耿天,紧张而又忐忑的二生,这对世间最亲密的父子,这一刻是相对无语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坐在耿二生身边的顾老三忍不住了。 拿起空荡荡的酒杯,拿下了被二生死死抓在掌心的酒杯,恳切的目光落在耿天身上,“天娃,三叔不说能咋样咋样的,那些都是骗人的,咱后看中不?你看看三叔咋对二生,天儿,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话,三叔稀罕二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你不大的时候开始,三叔就稀罕,十几年,三叔没敢打扰,因为三叔知道二生不愿意对不起你娘,天儿,你放心,二生真有老的那一天,三叔不强求,还让你爹娘并骨。要是可以,三叔希望,你和小七能把三叔放在离二生最近的位置,三叔看着,只要看到二生幸福,就成。” 这番话,顾老三是笑着说完的,不管耿天是什么感觉,可二生却红了眼,他知道,顾老三是认真的,认真的希望等他老的时候,与天娃娘并骨,“大庆。”。 喃喃的喊了一句,二生第一次抓住了顾老三的手,看着那两双交织在一起的手,长出一口气,耿天缓缓摇摇头,“三叔,从小俺爹带俺不容易,为了怕外人对俺不好,爹守了二十几年,够了,不管是对俺娘还是对俺,他仁至义尽了。” 停顿了一下,耿天满是感念和慕孺的目光看向红着眼眶的耿二生,“三叔,好好待俺爹,俺会像对俺爹那样孝顺你。” “天娃……” 耿天的话让上一刻还咧着嘴笑的顾老三轰的一下湿润了眼角,用力的抓紧耿二生的手,和着酒咽回喉间的哽咽。 晚上,撵走顾老三,挤到耿二生炕上的耿天贴在了耿二生身边,短暂的沉默后,当耿二生握住耿天的手时,黑暗中,耿天无声的笑了,耿天知道,无论到何时,他在耿二生的心里永远是第一位。 想明白的瞬间,耿天心底最后那点复杂也消散了,长出一口气,蹭了下耿二生的肩膀,“爹,今个七哥说人们时,你们咋了?” 耿天的询问让耿二生无奈的扯了下嘴角,“这小七,都好几十年了,竟然能让他翻到这事,其实那还是你奶活着的时候发生的事,咱双鸭屯出了一对契兄弟,原本吧,那东西是f省的事,可那俩人无论是打还是骂,就是不分开,最后竟然双双去了后山,一起上吊,要不是遇上你卫爷爷上山砍柴,说不定就扔了,这下家里是彻底没招了,找到了你舅爷,你舅爷就说了,不能再掰了,在掰容易出人命,你也知道你舅爷在咱这有多能,可就这么认了,两家都不乐意,最后你舅爷给出了个招,认契兄弟,上门的那个,必须要扛得住双鸭屯所有老少爷们的拳头,意欲着从此之后就是双鸭屯的上门儿婿。” 耿二生慢声细语的解释刚刚落下,倒抽一口冷气的耿天傻眼了,抗住全村老少爷们的拳头?心底有些慌的耿天无意识的抓紧了耿二生的手。 掌心传来刺疼让耿二生无奈又发酸,扭头看向绷紧浑身肌rou的耿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到底是上心了。 虽然心底反酸,可耿二生还是拍了拍耿天,“天儿啊,你要想光明正大的在咱双鸭屯挺直了腰,小七这一遭是必须走的,不管别人咋看,挥出去的拳头就代表着认可了小七,那时候,谁要在拿这事说三道四的就等着被清出双鸭屯吧。” 从来不知道双鸭屯还有这风俗的耿天既担心又纠结,既想让顾伟真真正正的被接受,又有些不舍,而耿二生也没多说什么。 暂且不提耿天的担忧,顾老三的羡慕,辗转反侧的耿朝福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饭收拾利索离开了家门,背着手,慢悠悠的走进了卫德胜的家。 仅仅不到十分钟,双鸭屯仅存的八个积老聚集到了卫德胜家,一聚就是三天,当第四天,不在聚集在一起的积老们安静的待在家中时,家中年轻的小辈却被打发出去。 各种奇怪的东西也随之拉在清单上,当满满的一页大白纸交给顾伟,耿朝福疲惫的喘口气,“好好准备吧,小七啊,好好待天娃,爷啊,不求你们升官发财,只要好好过日子,别今个这事明个那事的就行了。” 沙哑而苍老的声音遮掩不了那份从心底腾升的疲惫,沉默的接过耿朝福递来的大白纸放在桌子上,顾伟倒了杯热水放在耿朝福手中,“爷、我会的。” 无力的摆摆手,让顾伟抓紧时间准备,而再次离开双鸭屯的顾伟这一走就是三天,当第四天下午,开着车回到双鸭屯的顾伟喊着家里人搬东西时,看到那堆满后车座和后备箱的物品时,耿天大吃一惊。 什么黄纸、金克子、大红布就不说了,算盘珠子、金色小葫芦、香烛、香罗碗各种奇怪的东西堆了满满一炕。 而每一个都是成双结对的,看着那一堆东西,耿天直皱眉,而最让耿天不解的是,顾伟回来不单单带回一车奇怪的东西,还把胡瞎子拉了回来。 “七哥,这都啥玩意?” 拿着小葫芦比划了一下的耿天抽抽在一起的表情把顾伟逗乐了,秃噜一把耿天的头顶,摇摇头,“不知道,反正让买啥就买啥呗。” 拿着尺子,按照一尺一块的尺寸撕着红布的顾伟把撕好的红布交给耿天,“把毛边剪剪。” 虽然依然纠结,可耿天也知道,距离耿朝福等人定下的日子不远了,按照顾伟的说法是,东西是备齐了,可还要准备。 算盘珠子沾黄纸绑红布,金色葫芦要把上面的盖子摘掉,盖子扔到房顶,红布塞到葫芦里,乱七八糟的,把耿天、顾伟整的晕头转向。 紧赶慢赶总算在第二天晚上全部准备完毕,放下最后一块黄纸,松口气的耿天坐在了炕头,“不差啥了吧?” 归拢东西的顾伟又查看了一遍后才点点头,“不差,天儿让胡爷看看。” 哎了一声的耿天随即起身,在耿朝福房间把两个老人扶回自己房间,一个边看边转述,一个笑而不语的一一核对。 足足对了半个小时才对完的耿朝福看向胡瞎子,“咋样?” 回想了一下的胡瞎子点点头,抬起一双没有眼仁的灰白对准顾伟、耿天,沉默了半响后,胡瞎子笑了,点点头,“不差,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