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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看来是也察觉出问题了。 因而,季闲珺默了一下,赞道:“居然能在给出提示之前发现破绽,楚留香不愧是楚留香。” 楚留香:“……???”其实刚才光顾着乱想什么都没听见,所以这声夸,夸的他茫然。 正好这个时候公孙兰低喘一声,仿佛无法忍耐怒火似的压低声线,神色晦暗充满张力。 “季闲珺!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季闲珺闲闲拉长了音:“哦——?是我让你跑到对方组织来查探消息的?还是我让你选择这处寺庙落脚的?公孙大娘,我以为你不会这么蠢。” 蠢到自投罗网,蠢到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心知自己实际是为了跟在季闲珺背后占便宜来的,但公孙兰仍然被气个倒仰,重伤都被气出来了! 她维持摊在地上的姿势,浑身直哆嗦,看起来非常想扑上去挠他一脸。 楚留香摸不着头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季闲珺回头看他一眼,轻轻笑道:“没什么,某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公孙兰这个恨啊! 季闲珺那张超凡脱俗的面孔,在此时的她眼里不比妖化后的树精姥姥好看到哪里去。 红鞋子在娄阳不是没有人,要是没人也不能把绣鞋挂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可见自打季闲珺一行到此,她便留了心。 之后原随云和杀手组织暗中互通款曲,想也知道逃不过她的眼睛。 以公孙兰心智,略一想便能猜出个七八分,所以她打主意率先一步赶来,别问她是怎么知道地点的,好歹红鞋子在娄阳根基不薄,有些人有些事不想知道,天长日久也能摸索出个几分真来。 但她运气忒差,差到随便找个破寺庙栖身居然也能是妖怪窟,还被树精抓住,从里到外□□个遍。 吸着气,深知形势对己不利,但公孙兰一句话仍是喘的断断续续才压制住直冲脑门的怒火。 “季闲珺,我特意来这里等你可不是听你嘲讽我的!” 季闲珺非常遗憾道:“那你还有什么用?” 楚留香:“……” 公孙兰气极反笑:“好!好你个季闲珺!你别再在想从我口中得出一个字儿!” 季闲珺忽然奇怪的道:“看看自己的处境,你还觉得我非你不可吗?恰恰相反,我若不救你,还有谁能救你?这下想清楚自己应该说什么了吗?” 公孙兰:“………………” 前面就两个活人,对面一大群女鬼,当初仗着姥姥宠爱,再加上本身就是个活人的事实不知拉了多少仇恨,如今季闲珺要是不管她,她这副状态留下来,怕是会被这群女鬼活撕了! 然后你说楚留香?季闲珺在前,他又有什么用! 男人啊! 公孙兰本性里就不怎么瞧得起男人,可架不住季闲珺就是有这个能耐整治她,迫得她不得不服软。 “季郎……”抽抽嘴角,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讨人喜欢的弧度,公孙兰道:“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都说!” “那好吧。”他居然看起来分外可惜,不等公孙兰心里暗骂无耻,季闲珺已经开口说道:“霍休藏身之处你是知道的吧?” 他矮下身,一只手轻轻抚摸过公孙兰的头发,语调难得的温柔。 季闲珺:“本来念着群狼环伺,家犊方能一展手脚,但一个游戏玩太久难免生厌,尤其是那些手段已经出不来新得的情况下。” “呐,你说万妖之主,和人中之雄,原随云会喜欢哪一个?” 轻描淡写的扔下惊雷,炸的在场人七荤八素,已然分不清他说的是何等异想天开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是不是有啥考试,怎么评论里都没人了? 没评论没动力,不想码字……满地打滚 第48章 在决定收下原随云时,季闲珺一直思考一个问题, 像是原随云这种命途多舛的人才, 到底该塑造成什么模样才好? 根据过往经验, 摆在原随云身前的路远不止一条,选择也不仅只正道。 身处季闲珺那个位置, 早没有寻常人正邪的偏见,不同人有不同的用法,这才是为君之道。 所以原随云的处置就成了当下值得思考的问题。 “……” 一阵安静, 季闲珺从思考中回神, 看向公孙兰与楚留香, 这两人是相当好的例子。 名扬天下的楚香帅不是正义还有谁是正义?要知道就算那些自喻为人品正直的大侠,也没有谁像楚留香有从不杀人的信条。 以为人来说, 品德中的楷模, 正如强盗中的大元帅, 一同在楚留香身上闪闪发亮。 相比之下, 公孙大娘好杀平民,马甲无数, 放现代妥妥流窜杀人犯, 连环杀手, 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党。 比邪气,没人比的上她。 那张貌美如花的脸,真真应了那句, 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的老话。 人是美的, 可惜心肠太黑。 但也不是不能用。 这厢季闲珺思考着,另一边因为树精姥姥突然死亡而慌张失措的女鬼们总算冷静下来,红娆在冷眼旁观许久后,决定作出初步试探。 “姥姥已死,请问几位公子想如何处置我等?” 差点儿把她们忘记的楚留香下意识向季闲珺投去征询的眼神,在场只有他最懂这些灵异神怪的东西。 季闲珺掏出丝巾擦手,面不改色的样子看起来颇为冷酷。 红娆咬住下唇,眼眶立马红了一圈,眼底水色波光潋滟,幽幽的看他一眼,又瞅了一下楚留香,埋下头露出雪白的颈项,丝丝黑发绕进衣领里,配合寺庙外头灯火透过纱帐泄露出的光芒,那块露出来的皮肤几欲生光,何等活色生香。 “姐妹们命薄,生时不曾活过几年,死后任凭姥姥吩咐,作恶多端,若公子想替天行道,那也是应得的报应。” 女人变脸当真是一瞬间的事情,不论看过几次,楚留香仍觉得这是一件男人学不来的技艺,最可怕的是女人天生就把这项技术练的炉火纯青。 像是现在,哪怕知道她是在做戏,可随着她的真情流露,楚留香心中的几丝讽刺不知不觉间便转为同情。 红娆:“杨花随水漂,空绕绕,一池萍碎,己身不自由。” 悲到浓时,一首小词道不尽的女儿悲欢,漂泊流浪。 若在场人中有任何一个正常人,红娆的打算说不得就要成功了。 然而她全力表演,却不曾想过,前辈正躺在地上满脸嘲讽。 红娆开始入戏。 公孙兰:开始你的表演! 红娆开始唱作俱佳。 公孙兰:再努力点儿,你眼前这个男人可是铁石心肠! 红娆开始抛媚眼。 公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