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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的发展则仿佛在巩固我们这等看法,忽视了,台面上暴露出来的组织不见得归属在一个人之手,杀手也不一定是一方派出来的。” 原随云淡道:“其实不怪我们疏忽,也不知整件事里有多少像是宫九一般无事过来掺和一手的人在,线索凌乱,确实不好做出判断。但也多亏有他提供的信息,我们已经大致有了头绪。” 楚留香肯定的道出一个名字来。 “青衣楼。” “想要原某性命之人,正是这青衣楼的楼主。” 原随云眸中好似一片静谧的深夜,任何误闯之人都会被这般黑暗吞噬殆尽,因此散发出逼人的邪性,致使他的语气虽轻,但任谁看见现在的他都不觉得此人如表现一般云淡风轻。 楚留香垂下眼帘,轻轻叹道:“目前看来追杀我们的杀手已经来过两波,单看他们的行动风格仿佛是同一家出身,但是他们的行动规律却有不同之处。证据就是原随云之前经历的杀手虽然同样专业,但目的多在拖延时间,并未有诛杀他的意思,然而这次的杀手无疑个个身怀无匹杀意。” 原随云呷了口茶,当着众人的面笑道:“可真是势要原某性命不可啊。” “……”楚留香装作没看见原随云眼底乍现的寒光,继续说下去,“由此可见,这些杀手对原随云怀有的目的也是不同的,一个看重原随云活,一个希望他死。两者带来的结果经过我和原随云分析,大致得出以下结论。” “原随云之死可分为死在杀手手里,以及死在正派人士手里。” “前者我以为是对方屡屡不得手被逼急的反应,无所谓图谋更大的前提下,杀死原随云致使他手下势力无人继承是最好的方案。后者则可打击无争山庄百年声望,失去根基的骆驼对方鲸吞起来也方便。” “同理可寻,只要原随云确认身亡,那么年纪不小又无后继者的原庄主死后,无人庇护的无争山庄也迟早会是对方手中之物。” 想到无争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对方所图之大,无疑于在东西南北四个武林之中掀起腥风血雨。 张英风甚至在楚留香提起无争山庄这个名字的时候,当场倒抽口冷气以示惊骇。 相比之下,作为当事人的原随云倒是镇定得多。 “呵,可惜原某未曾死于南海海底,如今更不会轻易死去。楚留香,废话太多了。” 错得还是我喽? 楚留香一脸冤枉,但对上原随云清冷的模样便没再多说。 起码他是知道原随云心里并不好受,被有心之人用来打击自家百年基业,眼瞅着差点儿成功了……这怎么让心高气傲的蝙蝠公子忍得下来! 可他还是忍住了,并愿意和自己最讨厌的敌人联手。 楚留香咂了下嘴,沉下心思,不去再分神想些别的什么。 尽早解决这桩阴谋,肃清其中的修罗恶鬼,那就比任何感叹来的有意义。 “放眼武林,渴望原随云死讯的人不少,但能图谋到这种程度的,以之前得到的线索考虑……” 楚留香道:“我认为是青衣楼。” 青衣楼是个极大的势力,说明楼主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但当实力到达一个境界想要再突破无疑会非常艰难,尤其在青衣楼的势力本身就很大的前提下。 “所以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就成了正当企图。” 季闲珺的话无疑证明楚留香他们到此为止的想法都是正确的。 但这带给张英风等人的冲击力也是极大的。 张英风甚至呢喃自语:“这不可能!” 可见无争山庄在武林中地位之高,威信之强,不可动摇到这些听着无争山庄威名长大的年青一代,压根无法接受有人会冲正道顶峰出手的现实。 这个时候宫九哑着嗓子道:“其实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果你觉得缺少有利证据那我再给你补充一条,穿红鞋子女人的大姐讨厌青衣楼楼主,青衣楼第一楼的主事人身份对其他人可能是个秘密,但对她而言可不是。” “她那么厉害吗?” 回想起女屠户,桃花蜂等人干过的好事,孙秀青立马判断红鞋子不是个正道组织,一想到他们曾和这么一群人有过接触,顿感不寒而栗。 何况宫九还尤嫌不足的讥笑道:“厉害?不,她是可怕!认识她的人会说她的心比蛇蝎还毒,手段比恶鬼还厉害,是地狱里逃出来的魔女!” “嘶——” 张英风倒抽口冷气:“这种女人怎么会存在?怎么有人去相信她!” “这就是老天奇妙的地方,”作为在场唯一知道公孙兰真身的人,宫九眼带邪气的说道:“她是一个极美的女人,美到没人愿意把那些脏污事联想到她身上。” 一个美人,说再多的谎话也有人相信她,一个丑八怪,说再多的真话都有人怀疑她是个骗子。 不合理的矛盾充斥在人与人之间,换成个愤世嫉俗又敏感的人在此,说不定就会被宫九拐的报复社会去了。 然而现场这些人里,武功最低的两位都有一颗正气的心,抵挡住他散播出来的毒物废料。 但是这本就不是宫九的目的,他没心思做些蝇头小利的事情,他会说这话正如他一时心血来潮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他也不过是突然兴起了,想帮这些人一把。 如同季闲珺对原随云说的那样。 这是个可以提供线索的人,但想要他说出真相,那非要有巨大的利益不可。 当宫九在关键地方骇然而止,楚留香眼带笑意的问道:“她为什么要协助青衣楼主把峨眉派的人引来?” “协助?”宫九闻言冷笑:“那个女人可不会协助谁,她会出手的原因只有一个,好处!她看出这件事里大有作为,所以才在边缘试探,就是不知道试探后的结果会是如何。” 季闲珺意外道:“你看起来不喜欢她?” 字里行间泛着一股戾气啊。 宫九冷笑不语,怎么可能会说那个女人曾玩弄过他伪装出来的富家公子。 当时出于假身份的限制,他没有对那个女人动手,但等到他想报复的时候,那个嗅觉灵敏的女人早已逃之夭夭。 看他表情就知道此事有内情,没人不识趣到在宫九表情冷得快结冰的情况下去踩他痛脚。 季闲珺是唯一敢且能做的,但他不感兴趣。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来说说另一方势力,毕竟青衣楼的目的已经明确了。” 楚留香低咳一声,向其他人说道:“关于原随云之生会产生怎样的利益纠葛。” 和死去之后清晰的财产划分不同,原随云活着造成的影响复杂的可怕。 光凭这些人想到明天早上也不见得能收拢出个头绪,幸好在此之前,季闲珺有给他们打过预防针。 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