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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仍有潮气。 迟刃青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后面跟了一辆七座商务车,一群保镖正紧张地候着。他们也怕风堂这大少爷喝醉了,按着迟刃青发火暴头,那他们到底上还是不上啊? 风堂挑了个小区门口旁边的树荫站好,蜷下身子,点烟叼上。 他说,别催,让全部人都等着。 “就半小时啊,”迟刃青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你喝了酒又穿得少,风这么大,吹发烧了谁伺候你!” 风堂过滤掉这一句,闷闷地开口:“青青。” 难得被这么喊,迟刃青浑身发麻。但他知道风堂喝醉了,还是冷静着说:“嗯?怎么了?” 风堂蹲在马路上,背倚着树:“你说,他会不会连住所都是骗我的?” 说完,他掏出手机,慢慢拨号。 “我今儿要是等不到他,”风堂说,“我就挂树上……” 但电话一打,几乎不用想,听筒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行,难受。 酒精作祟,一下上了脑,风堂把手机举起来,猛地摔飞在马路边,连着栽了三四米远。 “我喝多了,”风堂一口一口换着气,“我要回家。” 风来过,风又吹走了。 市内最近动静不大,浑浑噩噩一两周过去,风堂也有事儿没事儿往支队里跑。 文雀的小学门口他也去过几次,压根就没看到小姑娘人在哪里。进校一了解,也都说文雀好久没来上课了。最后一次是家长抱走,给带回家,请了长假。 夏日午后,支队办公室内,电风扇吱呀呀地转,吹得风堂一身细汗黏糊。 “这谁?他怎么跟个女孩子照相?” 风堂盯着支队墙上的挂照不放,一双眼眯得再疼也使劲看。他眼部受损,看久了疼,索性直接站起身,凑近那张照片,一个没立稳,踹翻了办公桌旁的一小盆芦荟。 他神经绷得紧,愣着道歉:“不好意思。” 芦荟旁的小猫一抖,尾巴缠上风堂的脚踝。 “没事,哎,”白仰月看他这样,连忙蹲下来把芦荟扶正,笑笑说:“那就是之前市上来采访他的一个女记者。前段时间,凛队还不是因为长得帅,在微博火了一把么?” “他没跟我说过啊。” 风堂这会儿太敏感,喝过水,又说:“小白,你没骗我?上次……” 他话说了一半又堵住了。这些话他还真非要等到封路凛回来再问。 “啊?”白仰月神经大条,没听出哪里不对劲,“没骗你!我们支队都知道。凛队人可好了,应该不会乱来的。” 风堂薅一把自己的衣领,头一次直面了自己的“心胸狭隘”,他走过去,把那张挂照翻了个面。 他弄完,像还是不解气似的,咬牙道:“我以后不会再进这个办公室,你们等会儿翻回来就行。” “那,那你把它弄过来干嘛呀……”白仰月跟着他跑几步,又只得顺毛。 风堂说:“我不开心。” 见不到封路凛,不开心;封路凛骗我,也不开心。 风堂脚上似长满了图钉,把他死死定在此处。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情动时那百分之百的信任。他原以为只要他为别人收了心,别人也可以同样真诚待他的。 从封路凛的种种迹象来看,应该不是在装模作样。但是风堂无法去说服自己,这个男人只撒了这么一个谎。 风堂正郁闷至极、日常一丧,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手机还是才买的……之前那个手机摔坏,照片全都没了。 电话一通,贺情在那边说:“我的天,风堂!你前男友那儿都安些什么cao作啊?我刚刚走路没注意到,离红灯线近了一点点,那黄柱子开始朝我喷水,还好我躲得快……” “让你闯人行道红灯?”风堂说,“还有,什么前男友,我没说要分手。” “你是不是抖m?你要喜欢虐你的,我给你介绍几个。那家五星情趣你知道吧?前台开房送道具,捆绑什么的都有,你拿我卡去,我……” 风堂眼睛睁大,听得怒火冲天:“你他妈跟应与将都玩儿些什么?到处说?你不要脸了?” 贺情声音一下小了:“我没到处说嘛……好吧。” 风堂恨不得穿过屏幕去掐掐他的脸蛋:“还有事儿吗?” “没呢。哎,等一下,”贺情像在对着旁边说话,“应与将,你电话在响。” 紧接着窸窸窣窣一阵,风堂又听到应与将说了句什么,贺情抓起手机对着风堂大喊道:“我靠!风堂!岑七!” 贺情一激动,就往外蹦字儿,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风堂立刻紧张起来:“岑七怎么了?” “他妈的!他要跳楼!”贺情急急忙忙地穿鞋,夹着手机在讲话,“带着他meimei!” 风堂愣住:“文雀?” “什么小麻雀小鹌鹑的?哎不说了,在领地大厦,我现在马上过去……” “等着,一楼等我,我马上去。” 风堂几乎是跑着冲出支队。 事发地点领地大厦,就是之前邵晋成说孟森曾在这里买房的楼盘。恰好岑七那个“神秘”会所也在这一处建筑的背后。 这得多恨这些业主啊……才在这里跳楼。 风堂好久没去,只能看到树木愈发茂盛,遮住了大片朱红的顶。门口那尊天使雕塑都落了灰,看着像没多少人来打扫过了。 将车辆匆忙停在领地大厦门口,风堂下了车。而贺情也把跟着停在屁股后。 贺情开门就蹿下来:“等等我!” “我们得上去。” 风堂说完,抓上贺情就往人群里“突围”,仰头朝上一看,确实站着一个人。旁边民警都来了四五个,拿着喇叭喊话,但这领地大厦实在太高,怎么喊也不得劲儿。 领地大厦一楼摆了安全气垫,红黄相间,是救命的宝贝。可是,安全气垫只能接六楼以下的高度。 这建筑物一共二十多层,从下望去,几乎直耸入云端,冲击力过大,气垫再厉害也没用了。 “冷静冷静!”民警还在喊话,“有什么困难说出来不就行了吗?小伙子你还年轻,你……” 风堂搂着贺情往人群里挤,旁边路人不断在说:“哎,谁说楼上想跳楼的是个老总?这看着三十岁都没啊。破产了吧?” “可不是嘛,跟我儿子一样大呢。”一个阿姨还挎着菜篮,说:“听说姓岑,特别有钱。没钱就再赚嘛,至于去死吗?生命只有一次啊。” 风堂眉头一皱,抬起头。 所有人都看到岑七摇摇晃晃。于是惊呼声一浪跟着一浪,都怕他一狠心,纵身跳下。 民警与楼上准备施救的消防一连线,传呼机声音开得大,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