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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都得判重超。 风堂赶到现场时,交警支队正忙得团团转,他也没通知谁来接待他。 风堂晃悠悠站在环道边不远处,半张脸藏在围巾里,一双大眼四处张望,眼看着岑七他们四五个熟面孔,抱着头蹲在地上。 眼前警车横竖着停开一排,地上立了醒示锥筒,不远处环道边停了三辆超跑,剪刀门都大敞开着。 风堂眯起眼瞧……这的确是贺情新进的那一批。 他今天过来,是开的私家车,贺情的白宾利。牌照很普通,普通到硬要他编个寓意都编不出。 封路凛就站在岑七跟前,面色严厉,半张脸隐在红蓝警灯下,正拿着警用对讲机。 不过,封路凛说了些什么,风堂听不清楚。 在这种紧张环境下,其实风堂是有被震撼到的。岑七那是什么人?除了贺情,岑七算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小少爷,家底极厚,前几年从别的市迁过来,近年才开始瞎混。 岑七曾经在饭局上扬言过,有他在,飙车就别怕被外巡队追。反正在他们那边儿,从来没人管。 人为什么要追着查?要是擦剐出事故死了,他们全责。要是自个儿飚死,那是自己事。玩车的有几个是省油的灯?惹什么惹,成天辛苦又累,根本没功夫搭理这群飙车的。 风堂这算是眼睁睁看着岑七被打脸,而且打他脸的人还不赖。 封路凛正手扶着警棍,站在一旁守着这帮少爷,不断以手势警告他们安静。人证物证俱在,有什么去所里说。 第四外巡队最近的风头,风堂再了解不过。仔细一想过,无非是背后有人撑着。估计是上边儿哪个想整治乱象,才调了这么一批新的外地警力来市里,专门严`打交通问题。 等岑七那几个都被押上了车,封路凛才看见白仰月他们过来,说那边儿还停了辆白宾利跑车。他一望过去就看到风堂立在那儿,旁边有管理中队的人在跟他讲话。 封路凛大步跨过去,和管理中队的人对着敬过了礼。 “凛队。”那人转身打招呼。 封路凛点点头,“辛苦了,你去忙。” 风堂眼瞧着那人走了,现在要跟封路凛单独相处,浑身都不自在。他正转面想跑,却被封路凛伸手扣住肩膀。 封路凛声音阴测测的:“你怎么换了辆白车来?” 风堂喉头一哽:“配袜子的,我今天穿的白袜子。” “哦,你这么讲究?” 封路凛心里快笑死了。他憋得慌,转过脸去,正好风堂被他挡着路,哪儿都去不了。 他往右边一躲,封路凛跟座山似的,跟着往那边挪步,风堂险些撞上去! 风堂抬头刚想骂,就听封路凛说:“哦,对了,那天……” 话音故意拖长,封路凛似笑非笑,低声道:“你上半夜没回消息,我下半夜都没睡好。” “封路凛!” 风堂脸热,瞪他,“你的脸皮,真,的,太,厚,了。” “逗我想过后果没?” 说完,封路凛趁他揉眼,伸手捏一把他脸,“你脸皮也不薄,我们彼此彼此。” 兰洲的消息来得太快,风堂赶来得也急。因为风堂开过来的车停得不远,又是几百万的跑车,自媒体记者来拍照自然也拍到他的。 围护秩序的支队挡不住这架势,市民也逐渐将现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都在拍那些停在路边的超跑。 风堂看了眼自己停路边的车,朝封路凛道:“我的车也跟你们去趟队里吧?免得误会。” 封路凛正讶于他这么配合,就见风堂把车钥匙交到白仰月手上,说:“你们开过去吧,我走程序,坐警车。” 一路亮着灯回到支队里,被扣的几辆超跑也喊了拖车来拉,负责运输的小哥紧张得手心冒汗。 封路凛看一眼那些个金贵的大宝贝,皱起眉,吩咐道:“别犯怵!全运走。” 第一次跟着封路凛来巡逻大队,风堂眼看着门口停的一辆辆警车,有点儿稀罕那藏蓝色的车贴,不禁夸道:“你们所里的车是不一样,这膜贴得多酷。” 贺情那车行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花不花绿不绿的,不是镭射就是反光。 封路凛像看懂他心思一样,冷笑一声:“让贺情少卖那些反光的。又晃眼又不安全。” 他说完,风堂还在看车,没搭理他,封路凛又加一刀:“你喜欢就撕了拿去贴,我保证还能有更多的警车追你。” 风堂毫不客气:“就你话多。” 现在快凌晨一点,支队里还忙前忙后。封路凛拒绝了休息,二话不说带着风堂去后院取车。 两个人肩并肩地走,风堂觉得太近,于是放慢脚步,封路凛也跟着慢下来。风堂又加快,封路凛也不磨蹭,迈开腿就走。 这王八蛋老拿肩膀有意无意地碰自己…… 风堂忍不了了,顿住脚步:“你不能好好走路?!” 封路凛这回倒是耿直。 他稍微一低头,笑着回答:“我想挨着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评论! 第6章 辗转吉凶。 封路凛说完,风堂回敬了他一个大白眼。 早晚得把这张嘴给堵上……cao,是用针线把这张嘴给缝上! 远远瞧见那边正在下地的白宾利,风堂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这车要是稍微剐蹭一点点,贺情得半夜拿睡床当蹦床,一跳三尺高,冲过来杀掉自己。 他这正想得背脊发凉,却不知道封路凛正顺着所内屋檐边挂着的路灯,瞧自己的眼。 瞧风堂转盼多情,瞧千万朵花都开在他眉眼之间。 风堂再迟钝,也感受到了这灼热视线。 他下意识一低头看自己,心中暗想,又不是没穿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他正要躲,恰好远处的警用强光手电猛地照射来一道炽白,封路凛下意识抬起手臂,抱过风堂半边身子,把这人的头掩到自己怀内。 风堂一声闷哼,被封路凛伸手裹了个死紧。 “看什么?赶紧的!整完下班回去休息,今天都辛苦了。” 风堂被捂得快背气,竖起耳朵听封路凛一本正经地指挥,觉得有点意思。 推……又他妈推不开! 风堂干脆破罐子破摔,侧过脸去不动了。这一侧,就看到封路凛挽起袖子。在他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有道新结痂的伤口,像是被烫的。 风堂跟自己被扎了下似的。 风堂问:“你这手怎么了?” 封路凛说:“蜡烛弄到的,昨晚……” 风堂眉头一跳,马上做了然神色,叹道:“我靠,看不出来,你玩儿得开啊。” 昨晚支队停电,我cao。 封路凛吞了后半句话,冷笑一声,就让风堂随便误会去。 得,他就要看看,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