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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在她进去的一瞬间,里头有另一个女孩与她擦身而过,她愣了愣,回头望了望那个女孩的身影:“丁佳?” 丁佳便停了步子侧过头望她。 女孩叫住丁佳也就只是脱口而出,这会儿真将人叫停了,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你……你……”女孩犹豫了好一会儿,期期艾艾地道,“当年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他们讲的那个样子,但是我不敢帮你讲话,我怕我帮你说了话他们也会孤立我。你这些年……还好吗?” 丁佳笑了笑,她看着那个女孩问道:“你觉得我过得好吗?” 女孩沉默了一下,她走到丁佳的身边,深深地向她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我知道我的道歉对你来说其实太过于微弱了,我知道我们对你来说都是罪人……我一直都觉得,我们是会有报应的。”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我今天跟你说这个,不是想让你原谅我,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迫害者,我们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获得你的原谅……” 女孩的声音有些沉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真的……真是是个特别好,特别优秀的女孩子。所有的流言蜚语,其实只是别人的嫉妒而已,你没有什么错。真的,你特别好。” 丁佳深深地看着这个女孩,好一会儿,脸上浮现出了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她叹息一声,对着那个女孩微微笑着:“太晚了。” “你来的太晚了。” 丁佳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着前面那个最为喧闹的KTV包厢而去,声音重新恢复到那一点尖锐的冰冷:“这些话,你当年怎么不告诉我呢?” 她的声音如刀刃一般,落在人身上像是能挖去一块皮rou:“那些道歉,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了。” * 叶长生和贺九重跟着那姓田的老头儿去到之前打听来的那个游乐园时,已经快到了闭园的时间。将那导游打发走,又找了个地方坐了坐,掐着点瞧着游乐园里面所有人都已经走光了,两人才又悄悄地陷入了进去。 将手上用符纸叠成的千纸鹤放在手心,不多会儿,就见那纸鹤歪歪扭扭地朝着某个方向飞了过去。叶长生和贺九重两人紧跟着那只纸鹤,走了不多会儿,根据那纸鹤的指引停在了一个建筑面前。 眸子一抬,只见那上面正四四方方地写了四个大字:“镜屋迷宫”。 两人对视一眼,心道果然是在这里,随即便赶紧跟着那纸鹤进了迷宫。 迷宫本来就没多大,只见纸鹤领着他们飞了一段路,倏然就在某一处盘旋了一会儿,紧接着直直地掉落下来,被叶长生伸手接在了手心里,停住不动了。 “应该就是这儿了。” 贺九重点头应了一声:“找找看吧。” 叶长生将纸鹤收了起来,皱着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淡淡的腐臭味隐约从某处传了过来,他低头仔仔细细地将身旁的哈哈镜都瞧了一遍,然后视线猛地落在了某两处镜子的夹缝之间。 “找到了!” 叶长生蹲下身去,瞧着那朵已经盛开了的紫黑色小花,冲着贺九重招了招手:“过来看。” 贺九重走到叶长生身后,视线从那朵与昨天夜里见到的幻象几无二致的小花掠过,问道:“这朵有什么不同吗?” 叶长生道:“这不同可大了去了。”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将那朵花从镜子的间隙里拔了出来,然后放在了一早就准备好的木盒里。等一切都完成了,这才对着贺九重道:“这一朵花,是那个女孩的自身。” 贺九重没有能够理解:“什么意思?” 叶长生解释道:“那个女孩身上的每一朵恶语花都是相对应别人对她恶意的种子孵化而成,只是这一朵却不一样。”他顿了一下,缓缓道,“这一朵花,是从她自己的自我里开出来的,类似于所有恶语花传播的母体。” 贺九重似乎是觉得这个说法有点意思,微微扬了扬眉头道:“接下来呢,你准备?” 叶长生笑眯眯地道:“接下来,该是时候将事情结束了。” 将那个装了恶语花的盒子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对着贺九重招了招手:“走吧。” 贺九重唇角略扬了半分,抬步跟着叶长生又出了游乐园去。 两人首先是追随着恶语花的气息去了丁佳和汪鹏住的那个旅店,从正急着联系不上人的前台那里用三寸不烂之舌骗来了他们房间的备用钥匙,然后拿着钥匙径直朝着那房间走了去。 屋子里头的腐臭味已经隔着门都能闻出隐约,等打开了门,那味道便朝着他们迎面扑了过来。叶长生赶紧在屋子里贴了一张“净化符”,又把门关起来,将屋子里和外面暂时隔断开来。 屋子里头的床上,男孩身上已经开满了恶语花,密密麻麻黄豆大小,像是已经将花下的躯体变成了一个人形花盆。 “哇哦。” 叶长生看着眼前的场景,面无表情地惊叹了一声,然后侧着头对贺九重道:“以前我一直坚信我是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但是现在,我好像有点不确定了。” 贺九重侧头瞥他一眼,然后用眼尾往男孩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他已经只剩一口气了,救吗?” 叶长生点点头,理所当然地:“救啊。” 贺九重挑了挑眉。 叶长生从包里拿出了一把骨刀,指尖沾了点朱砂往刃口抹了一把,然后道:“跟别人用恶语在体内播种然后才开花的漫长过程不一样,他身上的这些,是她女朋友直接将体内的花移到他身上的。这样来的恶语花效果极霸道,花开无尽,几乎是几个小时里头就能将人的血液吸食殆尽。” 他一手按住那些花,另一只手横握住骨刀,缓缓地将那些花从他身体的表面割了下来:“算算时间,他应该是第一个受害者,如果能够在恶语花近乎一天的吸食后他还没有死,那就代表着他所犯下的恶对她女朋友而言还没到致死的程度。” 将割掉的花随手放到一旁,让贺九重用火将花全数烧了,而后又低喃一句咒语,将骨刀蓦然竖立着扎进他胸前的破洞中,然后迅速地在他的额心、胸口和腰腹拍上一张白符。 骨刀旁残留的恶语花根茎迅速暴涨将骨刀包裹了起来,叶长生低喝一声“起!”,那骨刀便缓缓地从他胸口的破洞升了起来,周围的紫黑色根茎越缠越密,直到那骨刀快要脱离男孩的身体时,突然一阵淡淡的红光从里头闪过,然后一阵细弱的爆破声那些一直细细密密缠上来的恶语花茎竟是完全被炸裂了开来。 然而这一炸之后叶长生却也不敢懈怠,忙用笔沾染上朱砂各在他身上贴着的白符上画上复杂而诡异的图案,三张白符连成一线,迅速地便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