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深宫女神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2

    出个所以然来,那就只能另当别论了。三弟,你觉得呢?”

洛长念微一颔首,赞同道:“二皇兄言之有理。”

见还是破不了三审的定局,刘尚只能先命人将又开始默然不语的沈熙带走,开始准备退堂。

偏厅中,吴蓬和白秋都已经先后回来,他们正打算从这里绕行到后门离开,却突然见一人从正堂悠然过来,衣袂刚闪过来一角,朗朗有力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诸位查案辛苦,不知稍后是否有时间与本王畅几杯?”

来人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举一动自透着英气与几分贵气,衣着打扮也颇为精致用心。

那是苏蔷第一次见到一直有所耳闻的逸王洛长策。

在此之前,她以为逸王是个骄纵蛮横张扬跋扈的人,虽然方才也听得出他在大堂中并非蛮不讲理,却还是没想到他举止有礼言语得体,倒是个只凭面相便让人心生尊崇的人物。

也许正因他是这样的不凡之人,才会让旁人担忧他终有一日会问鼎皇位吧。

苏蔷不由得想起之前听到过的传言。虽然太子性本仁厚,但若非有睿王多年来在身边倾力相助,只怕当今的太子早已不是大皇子洛长容了而是逸王洛长策了。毕竟逸王的生母在临终前多年圣宠不衰,而子凭母贵的他也在年仅五岁时便被皇帝破例封了王,而且一直以来有勇有谋不骄不躁,又善于聚拢人心,在朝中的势力并不亚于太子一党。

历朝历代,夺嫡之争向来腥风血雨,一发动而牵制全局,所以睿王和逸王才会都过来旁审吧?不知他们是否想到过他的生死还关系着公主此生的悲欢喜乐?

第54章鹊桥归路(九)讲究

一场客气而漫长的寒暄之后,苏蔷终于在跨上马车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

她实在无法在这些权贵中左右逢源,但好在有云宣从中调和,否则只怕今日并不好脱身。

“正如苏姑姑的推测,我在大理寺并未找到沈小姐在九秀坊定做的那件红衣,卷宗上也并无记载。”见她对自己点头示意,吴蓬道,“所以,我便奉苏姑姑之命去了一趟元福客栈,在沈小姐的客房中也一无所获。但那小二说,出事之后的凌晨,客栈遭了贼,虽然事后并未发现少了金银,但的确有贼人潜入客房,可奇怪的是,被砸开门锁的客房偏偏就是沈小姐所住的那一间。不过因为察觉时那贼早已没了踪影,而且客房里也不见少了什么东西,所以为了少招惹麻烦,他们并未报案。”

苏蔷安静地听着,淡然地应了一声,突然开口道:“让他们实话实说,并不容易吧。”

吴蓬面不改色,也不否认:“的确费了些心思。”

当时她也没想到将剑搭在童掌柜的脖子上效果不佳,但剑尖戳着账本才管用。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从那个精明的童掌柜口中套出这么多消息,自然是要费些心思。只是吴蓬的心思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苏蔷轻轻弯了弯唇角,心想从此若非身边有吴蓬陪着,只怕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

至少,这红衣的事情,便无法调查得如此彻底。

她记得大理寺在案发后便将沈妍随身携带的所有私人物品带回了大理寺做物证,但卷宗中却并无记载沈妍送走刘洪品时所穿的红衣,那么,那件她特地定做的红衣去了哪里?难道是与后来闯入元福客栈的贼人有关?

那店小二说沈妍开门唤人送酒时还是一身青衣,后来为送刘洪品再开门时便换上了一袭红衣、无论当时她和沈熙为何饮酒,都不太可能在他还在屋中时换上另外一件衣裳。

无论如何,虽然看似与真相并无直接关联,但那件并未引起大理寺注意的红衣都太过蹊跷。

见吴蓬一直默然,苏蔷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让你调查那件红衣吗?”

锁着眉,沉思片刻后,吴蓬一脸肃容道:“为了查出真凶吧。”

这次反而是苏蔷一怔,她答得固然不错,只是想法好像过于简单了。

无法反驳地,她只好点头道:“嗯,的确如此。”

轿子内又有些沉默的尴尬,苏蔷问她道:“你的病如何了?”

吴蓬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好得差不多了,多谢苏……”

她的话音还未说完,马车蓦地猛然停下,若非眼疾手快的吴蓬将她及时扶助,只怕她已然从轿中的软塌上倾倒。

“……姑姑关心。”

直到她掀开了垂帘去查探外面的情况,苏蔷才反应过来她方才扶着自己时说出的那莫名其妙的四个字其实接着上一句,不由觉得性子如此耿直的吴蓬倒是可爱得紧。

因着张庆随着云宣去赴了逸王的宴,驾车的人是白秋,在淡定地瞥了一眼人还未露面便先将闪着寒光的剑拔了出来的吴蓬,有些无奈,低声道:“这里是宫外,不过是为人让路,姑娘如此大张旗鼓很容易惹人注意的。”

一声不吭地将剑收了回去,吴蓬闷声望向不远处热闹非凡的前面,只见一个身着华丽的公子哥儿正骑着一匹威风凛凛的白马沿街而来,左呼右喝好不自在,但最惹人侧目的是他的前前后后拥着至少二十多人,阵仗浩浩荡荡,占满了本就不宽敞的街道,挤得众人纷纷让路。

这本是京城里让人见多不怪的情景,毕竟游手好闲以显摆家世为乐的公子哥大有人在,但眼前白马上春风得意的人显然有些眼熟。

放下垂帘,回了轿中,吴蓬对她道:“姑姑,是刘洪品。”

方才趁着空隙也掀起小窗帘子向外看了一眼的苏蔷不由得有些吃惊,虽然并未看清那马上的人是谁,但她觉得那样的神气不该是刚刚还在大堂上掩面痛哭的刘洪品才对。

此时,那声势浩大的阵仗恰从轿子旁边经过。

“公子,咱们这般招摇是不是太显眼了,倘若被老爷知道了,生怕又要生气呢。”

“他此时正忙着应付两位王爷,哪里有功夫管我?再说,小爷我闷了这么多天,自己倒是无妨,可今儿是什么日子?白虎从此姓刘的日子!白虎是谁啊,它可是咱们大周朝数一数二的良驹!你这小子再敢扫兴,小心小爷我把你喂给白虎尝尝鲜儿!”

“公子所言极是,这些日子的确委屈了公子,小的们可是都瞧着呢,好不容易等到这一日,公子可不就该好生乐一乐。”

“就是,今儿早上冯公子还派人来问什么时候能再请公子去百仙楼一聚呢,公子斋戒多日,这回总该开荤了吧?”

“胡说什么呢,大街上人这么多,被人听见怎么办,找死啊!”

“无妨无妨,听到又怎样?我堂堂的世家公子,没娶妻没纳妾的,去百仙楼又怎么了?你们给我听好了啊,这次姓沈的那个死罪难逃,他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