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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个本本吧。”这一年多她都忙忘了,是前几天小辉上学的时候听说要户口本,她才想起来,自己的户口可还在李家呢。老唐家户口本上只有他们一家四口,连孩子都是跟她在娘家。当时生孩子因为情况紧急,医院也没怎么问,没跟她要准生证,不然……“什么本儿?”“咳,你是不是傻啊,咱们现在还没领结婚证呢!”轰……唐丰年只觉着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是啊,“结婚”四年多了,他们确实还没那本子。刚开始是她年纪还不够领证,后来够了他提过几次,她都给推脱了,再后来矿难,他躲在外头,她生孩子,他又去深市,聚少离多……好容易回来了他又早出晚归的应酬,还真就没想起这茬来。以前是想尽快领证,把她牢牢的拴在自己身上,现在……他皱起眉头。“要不再等段时间吧。”他躺下,重新钻被窝里,头脑分外清明。李曼青以为是他还有事忙,就道:“没事,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也不讲究什么特殊日子,去一趟半个小时的事儿。”年轻人喜欢挑个有特殊意义的日子领证,她倒是无所谓,想起就去做吧。男人翻个身,背对着她,“别说了,快睡吧,明天还有事忙。”李曼青不依不饶,从背后抱住他肩膀,轻轻摇晃着,“不行,还没说清楚,你到底是去不去嘛?”男人不出声,室内安静了一瞬,就在李曼青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才听见四个字——“再等等吧。”“等什么,趁这几天我还能想起来,以后就不怕我反悔吗?”她将身子紧紧的贴在他背上,感受着他灼人的体温。本来这事她也是临时起意,理论上孩子还小,又不急着上学,不拘哪天都行。但女人都是这样,她主动提出的事被他推脱了,激发出一股脾气来。你不去办,我偏就要明天去办!男人不言不语,李曼青想要把他身子掰过来,但哪里是他对手,用了几次力都是蜉蝣撼树。“那到底什么意思,倒是说个话啊!”见男人还是不动,李曼青来了脾气,猛的转个身,背对着他,还把被窝往自己那头扯,他也没阻拦。她扯啊扯啊扯,眼见着他半个身子已经盖不着被窝了,还是一动不动。李曼青这回是真气了!把所有被窝扯过来,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一点儿也不给他留,裹不下的就压身子底下,就是不让他碰。男人无奈的扯扯嘴角,也不转身,只道:“担心半夜别闷到孩子。”她们爱钻被窝。“哼!要你管!我们娘仨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又不是唐家人,都姓李呢!”男人身子一顿,忍住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终于肯翻个身,对着她的后脑勺了。她后脑勺扁扁的,平平的,头发又黑又软,每次一看见就想忍不住揉一揉……两个闺女的也跟她一样,甚至比她的还软,也没她的黑,但每次揉起来心内都有着说不出的满足。他终于也没忍住自己的冲动,将手固定在她后脑勺上,温声问:“生气了?”李曼青愈发裹紧被子,夸张的甩了甩头,想要把他的猪蹄子从头上甩下去,但他虽然没用力,却早有准备,知道她会像各种小姑娘一样发气发火,她脑袋往哪儿甩,他的大手就跟着往哪儿移。“你走开,闺女跟我姓李,可跟你姓唐的没关系!”似乎是为了回应mama,大双翻个身朝着外头,小胸脯一起一伏的,松松的小拳头依然举在耳朵旁,仿佛只要mama不开心,她就会用小拳拳打爸爸。这样的事她确实干过。有一回,男人喝醉了酒,大半夜的非要把她弄醒,折腾着问“我是你什么人?”起初李曼青紧咬牙关不回答,他就用舌尖轻轻的碰,轻轻的撩,把她牙齿外都逡巡了一遍,终于逼得她不得不打开嘴唇,一声声娇娇怯怯的“男人”才把他哄住。可惜,也把大双吵醒了。等两口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家伙正揉着朦胧的睡眼,看见爸爸压在mama身上,还“啪啪啪”的打她,肯定是在打屁股。这种声音她熟悉得很,一天都要遭几次呢!mama就是最爱打她屁股。但mama是mama,mama不一样啊,她打她,她一点儿都不生气,还会哄mama说再也不敢调皮了。她见不得mama难过。所以,爸爸不可以打mama!她立马眼睛也不揉了,翻身爬起来,捏紧小拳拳对着正“打人”的爸爸就是几拳,还全照脸上去,全程冷静自若,不哭也不闹。直到把爸爸“打”懵了,她才气哼哼道:“爸爸坏坏,不乖。”李曼青笑得要死,男人脸色黑成了锅底。闺女的小拳拳根本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他只能腾出手来轻轻笼住两个可恶的小爪子,温声道:“爸爸跟mama闹着玩呢,你看,你妈笑得可开心了。”李曼青果然笑得停不下来,臭男人也有今天,让他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大双满眼疑惑,mama是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可是,她刚才看到的明明不是这样啊,她皱着眉头像在强忍哭声,才不是开心呢!“爸爸骗骗!”她又捶了两拳。爸爸抱她也不要,就要钻mama被窝,要去安慰mama。两个大人哪里敢让她真钻进被窝里,还正少儿不宜呢。李曼青推男人,把他推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已。“好了好了,爸爸和mama闹着玩呢,知道我闺女会心疼mama了,快睡吧。”那一晚,大双是被拍着睡着的。不过,好在她脑容量小,过了两天就忘了,又争着要爸爸亲亲抱抱举高高。男人恨得牙痒痒,真的很想把她们塞给老人,都这么大了,别再跟他们挤着睡了。多被吓几次,他都要出问题了。白天都想得好好的,天黑就给送他妈屋里去,但才吃完饭呢,一想到闺女不能跟他们睡了,他又心疼起来。她们半夜要尿尿,也不知道醒来发现不是爸爸mama得哭成什么样。男人也想起这茬来,微微用力,撑起身子趴在她上方,静静的看着她眼睛。“怎么没关系了,没我你生得出来吗?”李曼青气哼哼不理他。“好了好了,我的意思是,等过段日子,工程款结下来,把账赔清了,再去领证也不迟……别气了好不好?”我不能自私的把你们绑在我身上,一屁股烂账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越是临近工程尾期,他越是怕上头拿钱不好拿,钱下来要先从林老板手里过一道呢,他也怕知人知面不知心。昨天刚听说,他租机器的那个大包工跑路了,说是解了别的活来做,刚过了一道就卷钱跑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