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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了。” 江予夺笑了笑:“那你弟呢?叫什么?” “程怿,”程恪说,“翻译的译换成竖心旁。” 江予夺没说话,不知道是在想还是根本没听懂。 过了一会儿他拿过手机戳了几下:“还真有这个字儿,怿,高兴的意思。” “嗯。”程恪应着。 江予夺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想了想:“你弟出生的时候,你爸还没失望吧。” “什么?”程恪问。 “你看,你的名字就很严格,”江予夺说,“然后你弟就只要开心就行了,没什么要求,所以那会儿应该还没变成废物吧?” 程恪看了他一眼,有时候江予夺真挺能琢磨。 “是,”程恪笑了笑,“我弟小我两岁,我两岁的时候还看不出是个废物。” “但是没隔壁三岁半小孩儿厉害。”江予夺说。 “明天一定要去隔壁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小孩儿你回回都说。”程恪叹了口气。 “挺可爱的,真的很聪明,”江予夺说,“就是他奶奶太能吹了,说他三个月就能说话了,我问她说的是啊啊咦咦还是哦哦,就不理我了。” 程恪笑了起来:“你真他妈欠。” “跟你差不多吧。”江予夺说,“一开始真没觉得你是这样的人。” “嗯,”程恪说,“我一开始也没觉得你跟陈庆是一样的。” “滚,陈庆就是个傻子。”江予夺啧了一声。 “你的名字,其实我也想问的。”程恪说。 江予夺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怎么?” “就……挺奇怪的,”程恪说,“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予取予夺,生杀予夺……听着都有点儿……” “我不知道,”江予夺声音有些沉,“我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 程恪愣住了,看不到江予夺的表情,但听声音他情绪应该是突然就有些低落了。 “不好意思啊。”程恪说。 “不好意思什么?”江予夺问。 “就是……不好意思。”程恪不得不又解释了一下,“就是我不知道这个事儿,然后就提起来了。” “哎,”江予夺叹气,“脸皮厚点儿不行吗,成天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得过来吗。” “行吧。”程恪笑笑。 江予夺没有父母,这是他没想到的,他一直想像着江予夺这种整天收租打架收小弟的老大应该有一对差不多风格的父母。 “那你是……”程恪其实不太想继续问,但又有些好奇,毕竟江予夺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方式,离他太遥远,“怎么长大的?” “吃饭,喝水,睡觉,”江予夺说,“然后就长大了。” “靠。”程恪笑了起来。 江予夺跟着他一块儿笑了,过了一会儿才又说了一句:“好多事我都记不清了。” “哦。”程恪看着他。 “不怎么好。”江予夺说。 程恪猛地想起他身上的那些伤,顿时一阵后悔,自己这会儿怎么会这么没数,问出这种问题实在太不合适了。 一句不好意思差点儿再次脱口而出,但他努力咬住了。 不好意思这种话,对于江予夺的经历,可能有些太单薄了。 “睡吧,”程恪闭上眼睛,“晚安。” 江予夺没有说话。 程恪觉得今天喝的那些酒可能有什么奇特的配方,他现在睡不着,而且并不困,神采奕奕地闭着眼睛。 实在有些痛苦。 但让他稍微有些安慰的是,江予夺好像睡着了。 在他说了晚安之后估计能有一个小时,总之在程恪左边身体又开始发麻的时候,江予夺的呼吸放缓了。 程恪松了口气。 又等了一会儿他很慢地翻了个身,再次往右边侧了过去。 夜里睡不着的滋味儿,他没太品尝过,他睡眠质量一直都还不错,就算是被程怿莫名其妙扣了口锅天天被老爸指着鼻子骂废物的那些日子里,他都没怎么失过眠,离开家之后也没有经历过什么难眠之夜。 现在在江予夺这儿倒是每次都能尝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总失眠,这屋子气场被影响了…… 那这屋子会不会再把江予夺的神神叨叨也传给他? 程恪想起了今天江予夺在水池前伸着胳膊冲水时的样子。 还有他的眼神。 也许是江予夺的恢复能力太强,程恪一直到现在深夜人静胡思乱想的时候了,才又重新想起了这些。 我不敢动。 他们看到你了。 之前程恪没有太在意这两句话,相比之下江予夺整个人都不对劲的状态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现在想起来的时候,他才猛地觉得后背一阵发毛。 忍不住往后靠了靠,把两人之间的被子挤紧了顶着背了才停下来,又忍不住撑起身体往后看了看。 江予夺还是仰面朝天的睡姿,一直也没动过。 不过眉头拧着。 程恪躺回枕头上,轻轻叹了口气。 他真没想过自己离开家之后会迎来这样的新生活。 他一直觉得不过就是换个地方住,换个环境继续他无所事事想怎样就怎样的生活而已。 结果这两个月……真精彩啊。 他27年的废物生涯加一块儿要是写下来估计都抵不过这两个月的字多。 但他肯定不会去写,他连都不看…… 雪白的大腿。 程恪闭着眼睛笑了笑。 窗外有公鸡打鸣。 程恪有些吃惊地摸过手机,就他这么满脑子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胡跑着,居然鸡都叫了?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3点11分。 程恪愣了愣,把手机塞回枕头下面。 这什么破鸡? 三点就打鸣了是不是有点儿太不专业了! ……鸡应该是几点打鸣的呢? 四点?五点? 江予夺一直平缓的呼吸突然慢慢变快。 被鸡吵醒了? 程恪赶紧躺好闭上眼睛,这个时间要是江予夺醒了,他实在找不出话来聊。 江予夺的呼吸越来越快,开始有些粗重,听上去喘得厉害。 程恪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动静? 他不好意思回头看,因为这声音听上去,实在是有些像是正在干点儿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大半夜的,突然性致勃勃了?而且旁边还睡着个外人。 不太可能吧? 程恪这会儿注意到床垫也并没有颤抖,江予夺躺着没动。 犯病了? 程恪顿时有些紧张地翻了过了身,借着窗帘外的月光盯着江予夺的脸。 江予夺眉头紧紧拧着,喘得很急。 程恪发现这喘息跟干点儿什么时的应该不一样,江予夺像是……喘不上气了。 “哎,”程恪赶紧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