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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香,淡淡的焦糊味裹着孜然香,江予夺还没把袋子拿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闻到了,而且立马肚子就饿得满地打滚了。 江予夺拿着袋子就要往桌上放。 “哎哎哎,”程恪赶紧拦着他,“一桌子盐呢!” “又没让你蘸盐吃,”江予夺扒拉开他的手,把袋子放在了桌上,“赶紧的,现在还热乎,凉了就不香了。” 程恪不是个太讲究的人,特别是现在的生活,比起以前就更不讲究了,被罩和被子摞着盖他都能接受,但跟江予夺一比,在不讲究的大道上,他还有明显的差距。 “盐都粘到袋子上了。”他叹了口气。 江予夺把袋子都打开卷了卷:“你他妈又不吃袋子,哪儿来那么多讲究,赶紧吃!” “好。”程恪说。 烧烤的种类很齐全,除了各种rou串儿,程恪能认出是rou,别的就都看不出来了,他随便拿了一串,咬了一口。 “怎么样?”江予夺马上问,眼神里的期待仿佛这是他烤出来的。 “好吃,”程恪点了点头,“很香,这个是什么?” “蹄筋,”江予夺拿了个鸡翅,“这都不知道?” “没吃过,”程恪啃掉了这一串,又拿串他认识的,应该是羊rou,“我以前就吃过两三回吧,吃的都是普通的rou,猪牛羊。” 江予夺停下看了他一眼:“你以前坐牢吗?” “……没。”程恪不知道该怎么说,叹了口气。 “你那两三回烧烤在哪儿吃的?”江予夺问,“五星级酒店?” “路边摊。”程恪说。 “哇,”江予夺一脸夸张的震惊,“你还吃过路边摊啊?” “滚蛋,”程恪把羊rou啃完了,又拿了一串不知道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脆的,这个也好吃。” “脆骨,”江予夺说,“那袋里有烤青菜,你吃过没?尝尝?” “没,”程恪拿了一串西兰花,“这把水分都烤没了,还能好吃吗?” “能,”江予夺说,“你喝点儿吗?老板送了酒,不过是自酿,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好。”程恪说。 江予夺还是拿了两个碗,把老板送的酒的倒上了。 烧烤店开了挺多年了,江予夺跟老板认识也挺多年了,一直觉得他人挺好,老实好欺负的那种。 不过卢茜说他年轻的时候,就是还没有这些酒吧夜店,没有1234号楼那么年轻的时候,也是这片儿让穷苦老百姓闻风丧胆的老大。 真奇怪,江予夺看了一眼程恪。 就街面上混着的这些所谓的老大,一个个的能吓着的,也无非就是些跟他们自己一样的人,碰着像程恪这样的人,哪怕是个因为太废物了而被赶出家门的废物,多数老大也就一块儿都作废了。 程恪大概是真的饿了,或者是吃烧烤的次数太少,所以吃得有些狼吞虎咽,一口酒一口rou的。 “这酒,”程恪停了一下,喝了口酒,“真难喝啊。” 江予夺笑了:“那你喝这么起劲。” “rou太腻了,解腻,”程恪把碗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光了,“帮我倒点儿水吧。” 江予夺正想站起来拿碗的时候,程恪自己已经站了起来,一边拿了纸巾擦手,一边拿着碗去饮水机那儿接了一碗水。 “说习惯了,”他喝了半碗水,又把水接满了,回到桌子旁边坐下之后,突然叹了口气,“靠,饱了?” “废话,这么大的碗,半碗水灌下去哪儿还有空地儿吃。”江予夺说。 “……我本来也吃了挺多的,”程恪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不会影响伤口愈合吧?” “我从来不担心这些,”江予夺很不屑,“你看我有哪条伤没愈合吗?” “我是说影响,没说愈合不了,”程恪放下了手里的签子,看着他,“你身上那些伤,都是你跟人打架的战利品吗?” 江予夺没说话。 他身上有不少伤,大大小小的,他自己都没细数过,加上那些已经找不到痕迹了的,更是数不清了。 但从来没有人会像程恪这样问,他的那些小兄弟,那些对头,所有的人都默认这些疤就是打架打来的,毕竟他从到这里那天开始,就是这么过的。 程恪却问了这样一句。 江予夺眯缝了一下眼睛,每一次他要完全相信程恪的时候,程恪都会有那么一两个细节让他在意。 今天程恪从他门口走过的时候,他就站在窗帘后头,从3号楼跟了他一路的人就在五分钟之前刚刚离开。 程恪无论从哪里抄近路要去那条街,都不需要经过他家门口。 而在那几个人踢翻垃圾桶之前,程恪就已经停了下来,也许是已经发现了他跟在身后。 接下去就是打架了。 而现在,程恪又问出了这样的话,就像是在暗示,我知道你的伤不全是打架打出来的。 江予夺不愿意怀疑程恪,程恪实在……不像个有什么威胁的人,他跟程恪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刻意去考虑各种巧合,他根本想不起来要去提防这个人。 “小伤是。”江予夺说。 程恪忍不住看了他胸口一眼,小伤是,那背后和胸口上那些怎么都不能算是小伤了,那样的伤如果不是打架来的,能是怎么来的? “你出过车祸?”程恪问。 江予夺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拿起碗喝了口酒:“靠。” “算了,”程恪说,“不问了。” “你不知道吗?”江予夺问。 “……我上哪儿知道去?”程恪说。 “你可以猜啊。”江予夺挑了挑嘴角。 这应该算是个笑容,但是程恪感觉不到这个笑容里的任何跟“笑”有关的信息。 从他跟江予夺认识的那天开始,江予夺就一直这样,他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没跟江予夺这类的人打过交道,街面儿的老大,混迹街头,收租打架,他不知道这样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喜怒无常,把每一个陌生人都当成威胁。 “我猜什么?”程恪皱了皱眉,有些没好气儿地弹了弹掉到衣服上的盐粒,“我他妈猜你是被车撞了被人揍了吃多了自残,要不就是被虐……” 他的话没有说完,江予夺突然猛地一踢桌子站了起来,喝空了的碗被砸在了桌上再摔落到地上,脸色也已经完全阴了下去,盯着他,眼神里冷得像是要飞出冰刀来。 “cao,你到底!”程恪也火了,从小到大除了家里人,他还从来没受过这样莫名其妙的气,摔碗踹桌子的。 他跟着也想站起来,管他妈外面还有没有假老大带了假跟班在找他,他现在就想走人。 玩他妈什么你画我猜,吃他妈什么烧烤,喝他妈什么酒! 但他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