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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破皮了。”顾意吃完宵夜把脑子给忘碗里面了,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家伙牙齿可真厉害。” “顾意。”陆巡叫他,“从我床上下来。” “干嘛呀。”顾意穿好睡袍,下床找拖鞋,低着头嘀咕,“我又不跟你睡,我就坐会儿。” 陆巡抓着他胳膊往外拽,顾意哎哎叫:“我拖鞋……”陆巡等他穿好拖鞋,紧接着用力一甩,直接将顾意甩出了门,顾意踉跄着扶墙站好,就见陆巡指着他鼻子说:“下次再带人回来就不是破皮那么简单了。” 然后当着他面砰一声甩上门。 4 “你说过不过分,气不气人!” “过分,气人。”唐景旭给顾意倒杯酒,“喝。” “没心情。”顾意皱眉,“给我拿瓶酸奶。” “怎么了?”唐景旭憋着笑,“还疼?” 顾意睨他一眼。 唐景旭招呼侍者去拿酸奶,点了烟往沙发里一靠:“不是我说,你干嘛老去招惹陆巡,明知他跟我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 “这还用说吗?他妈在你们家伺候了十几年,他还得管你叫少爷呢,你是无所谓,但你能保证人对着你心里没点儿疙瘩?” “都什么年代了,还少爷。”顾意从烟盒里抽支烟,咬嘴里,“他没叫过。” 唐景旭凑过去给他点烟:“他叫不叫你俩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顾意吸口烟:“我就爱跟他玩,你管不着。” “我是怕你玩着玩着把自己玩进去了。” “瞎cao什么心,不是你想的那样。” “经理跟我说了。”唐景旭停顿了一会,“你这次找的人不一般啊。” 妈的。顾意冷下脸:“把他开了。” “人在我这干好多年了,也没犯什么大错……” 顾意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不走你走。” “我怎么走,我走哪去,我爸我哥全在这呢。” “那就全家一起走。” 唐景旭来气了:“顾意你没毛病吧,拿我撒气呢这是!” 侍者端了酸奶过来,见老板在和那位顾总吵架,吓得不敢进。 顾意让人进来,接过酸奶喝了一口,继续和唐景旭吵:“就拿你撒气,我让你走你就得走。” “你仗势欺人!” “就欺你。” 唐景旭心理不平衡,也找人撒气,对着侍者喊:“怎么就一杯,他是老板还我是老板!” 侍者刚来不久,没见过这阵势,磕磕巴巴道:“都,都是老板。” 顾意没忍住笑出来:“行了,别欺负人家。”放下装着酸奶的玻璃杯,从钱夹里抽了几张钞票递给侍者,“去吧。” 换了个话题,顾意这才舒坦。 灌一肚子酸奶,临走前被唐景旭硬逼着喝了杯酒,说顾意刚才欺负他了,要道歉。 顾意喝光酒,笑着将空酒杯丢给唐景旭:“还给你脸了。” 出会所,上了车,安桐问他:“回哪?” “不回。”顾意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安桐姐,我们来聊天吧。” “聊什么?” 顾意手指在膝盖上一下一下轻点着:“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顾意:“不打算找一个?” “不打算。”安桐反问他,“您有喜欢的人吗?” 顾意默了片刻,只说:“想找个人谈恋爱。” 安桐以为顾意是开玩笑。 并不是。 他是真想找个人好好谈场恋爱,最好能结婚。 顾意到家,洗了澡出来,给陆巡打电话,问他几点下班。 “六点。” “这么早,今天不加班?”听陆巡在电话那头轻轻“嗯”了一声,顾意笑着说,“难得啊,一起吃饭吧,我去接你。” “好。” 顾意回房间,拉开衣柜找衣服,站穿衣镜前穿穿脱脱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选中一身。又花了二十分钟整理头发,接着给安桐打电话,让她开车过来,他要用。 然后安桐开了辆Panamera过来,sao包的胭脂红。 顾意:“……” “您要约会吗?”安桐看看顾意那身打扮,平静道,“挺合适的。” 顾意越想越不对味,车开到一半又返回去,换身运动服,顺便换辆车,这才舒舒坦坦开着往陆巡公司去。 “你猜我刚在电梯里碰到了谁?” “谁?” “顾家那位。” “哦,顾总啊。” 顾意提起裤子,听隔间外头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你们在说谁啊,哪个顾总?” “还有哪个,就那个出了名的丧门星……” “喂,你说话注意点。” “注意个球,老子下礼拜就走了,回老家,谁都不怕。” 顾意从口袋里摸出张手帕,展开铺马桶盖上,坐下抽烟。 “你这是仇富。” “仇你妈.逼!他那家产是怎么来的谁不知道,那种钱老子还真不敢要!”男人张嘴吐了口痰,声音充满愤恨,“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无法无天,他也就把那姓陆的当个人看,其他人在他眼里都跟蚂蚁没两样,我可去他妈的!” “好了好了,你这还没走呢,陆巡怎么说还是你上司。”一开始说话的男人推他一下,“走吧,该干活了。” “别推我,烦着呢。”那人从裤兜里掏出一皱巴巴的烟盒,“我跟你讲,你别不信,那家伙迟早得把姓陆的也克……” 砰——! 第二个隔间的门猛地被人从里踹开,顾意抄着口袋慢悠悠走出来,见外头三个男人吓得面无人色,他一脸和善地笑:“哟,真巧。” “顾,顾总……” “嗯,你好。”顾意走过去洗手。 “要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就先走了……” 顾意弯腰慢悠悠洗着手,闻言淡淡一笑:“谁跟你说没事了?” 陆巡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关掉电脑,拿了西装外套,边穿边往外走,到门口差点与人撞个正着。陆巡后退一步:“副总?您这是……” 张副总挺着硕大的啤酒肚,出电梯到这不过短短几十米,愣是跑出一身汗,他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快,快,到十楼去……” 陆巡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张副总狠拍了下胸口,顶着满头汗急急说:“顾家那位祖宗快把人打死了,你快去劝劝!” 陆巡脸色一变,拔腿往电梯口跑。到底还是迟了一步,他赶到时被打的人已经满身血躺地上,有出气没进气了,边上几人贴墙站着,别说上前阻拦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打120了吗?” 离陆巡最近的员工小心翼翼看了眼正弯腰洗手的人,摇头。动手前顾意就说了,你们谁敢打个电话试试,谁有那个胆真去试试。 “你来啦。”顾意好不容易将手上的血清洗干净,转身看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陆巡,笑笑说,“走,吃饭去。” 陆巡没看他,转身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顾意耸耸肩,率先离开了。 顾意在停车场等了半小时才等来陆巡,他发动引擎,嘴里抱怨:“怎么才来,饿死了。” 陆巡看一眼他的手,下了车去,顾意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