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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胸膛起伏,笑眯眯给他盖了被子,继而说道,好似新妇破了身子,如此可怜。 顾君觉下`身软烂,动根手指也难,苦着小脸说道,少爷,我口中渴的厉害,想喝水哩。 陈之敬转身倒了杯水,扶起顾君头颈,给他送到口边,笑道,小媳妇儿还想要什么,为夫给你端来。 顾君喝了水,听陈之敬调笑,羞赧道,要少爷拿块巾子来,我擦擦下面。 陈之敬转身取了块汗巾子与他,瞧顾君躲在被子里,低着头擦拭,被子里便鼓鼓囊囊好一阵子,不由得笑道,每日给你如此多雨露,也不见你生个孩子出来,难不成你是个不生养的。 顾君听他胡说八道,臊的躲在被子里不愿出来,陈之敬提着那擦了精水的巾子,笑道,你这般不济,可怜我这些子子孙孙。 扔了巾子回过头来,见顾君已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陈之敬凑上前去,非拉开被子,对顾君正色道,为夫再努努力,定叫你怀上。 羞的顾君扯过被子,闷头躲了,陈之敬才哈哈一笑,又坐在床边,与他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哄得顾君探出头来。 66. 次日顾君再去望江楼送鱼,腿都是软的,裤裆里好似烂了一般。 望江楼,坐北望南江,在这白水镇,算是顶不错的馆子。 他二人逃了梁家镇,复又向北,却意不在出关,左右那老皇帝已死,宁家不知去向,索性一路到了边关云城。 云城其大,可比京都,胡马走商,络绎不绝,人多眼也杂,陈之敬早有耳闻,二人不敢入城,寻了一偏僻小镇,买了处小宅院,至此,那吴虹飞给的一百两银子,花的只剩三十几两,顾君便日日出去做些活计,挣些菜蔬钱。 好在有这余下的银子傍身,日子倒也过的舒适。 。。。 顾君到了后厨,将鱼给了伙计,因着月底,要结银子,便在门边等着。 插着手勾着腰,屁`眼里还火辣辣地疼。 后厨里有一掌勺的师傅,名叫李善,素日与顾君交好,给顾君结了银钱,见他这佝偻模样,便笑道,今儿个怎的腰也直不起来,害了病不成。 顾君含混说早上摔了跤,谢了银钱转身要走,就听那李善叫道,顾老弟,你等我一会子,我与你拿些过年的枣馍。 因着没几日便是年关,这丰年大雪,生意也淡,偷些闲暇做了好些枣馍,等着过年。 顾君自是感激,等在门口。 忽听后厨隐约飘来一句,怕是个不能生养的。 抬头一看,见是个老妇,正与后厨一个伙计交头接耳。 想起昨日陈之敬的玩笑话,说他得了雨露,却不能生养,脸上一红,低下头来,想着想着,兀自傻笑起来。 又想起小媳妇儿之类的浑话,更是心中雀跃,虽然只是离家几个时辰,却有些想念陈之敬。 正想着,身侧略过一女子,顾君道是自己阻了门,忙向门外闪去。 只听那女子小声说道,mama,余下的酒都拿来了。 顾君只觉这声音好似在哪儿听过,抬头一看,登时惊的目瞪口呆。 这女子身着粗布,头上只插了一根木簪,不施粉黛,面容憔悴,却也难掩清秀面庞。 细眉柳目,俏鼻樱口,进到后厨,便有几个伙计总是频频探头。 原也不是倾国倾城,但这姿色,放到白水镇这等穷乡僻壤,便是美若天仙。 那女子挑了酒,老妇打发她放到地方,又与伙计嘀咕,女子就乖乖在旁等着。 顾君看直了眼,因着这女子他是认识的。 便是那伺候陈之敬多年的大丫鬟翡翠。 翡翠这时才看到了门口的顾君,瞪大了双眼,好似不可思议一般,继而给顾君比了个手势,让他不要说话。 顾君会意,躲到屋外,就见翡翠也偷偷溜了出来。 二人互相瞧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眶都已是红了。 那些陈府的日子,亭台楼阁,流水丛荫,欢笑怒骂,似乎一瞬间又都回到眼前。 那日随少爷南下,陈府作别,当时只道是半月就归来,谁曾想再见,竟是在这寒冬的白水镇。 倒是翡翠先开了口,红着眼哽咽道,你可知少爷在何处。 这一句话,让顾君心头猛然清醒,将方才的感怀喜悦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67. 忽听后厨里李善叫着顾君,翡翠忙把身子别过。 李善包了十个枣馍,给顾君用细绳扎好,见那俏妇也在巷中,便多看了几眼。 顾君谢了李善,等这人进去,又回身去找翡翠。 只是瞧着翡翠背影,心中有了计较,越走越近,便下了决心。 翡翠转过身来,拭了拭眼角清泪,抬起脸来,便是楚楚可怜的模样,也带了一分坚忍,对顾君说道,我听闻那日官差南下去捉少爷,少爷福大,竟逃了去,那会子你也在,可知少爷去向。 顾君心中有鬼,面上神色未动,将那日被官兵伏击之事说与翡翠,只说陈之敬被高适等人救走,自己和关庆落在一旁,被众人远远甩了去,不知那些人去向。 翡翠听了,面上略有喜色,说道,高老爷子功夫甚是了得,官府又能拿他如何。 盯着顾君眉眼,继而又落下泪来,说道,我瞧着你,便想起少爷,也不知少爷如今在哪儿,过的可好。 顾君想起那日高适为了救陈之敬,舍了性命缠住那官兵统领,心下不禁戚戚焉,暗忖,想来翡翠应是不知那山中崩塌之事。 转而说道,翡翠jiejie,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翡翠瞧他一眼,面上已是悲凉,苦笑道,逃?我如何逃。 正说话间,身后传来一个泼辣的声音,骂道,不知耻的东西,才转了身,就在这里偷汉子。 翡翠顾君皆是一惊,吓得赶忙分开。 那后厨老妇已打在翡翠脑袋上,口中骂个不休,瞪着顾君。 翡翠捂着偏乱的发髻,给顾君使个眼色,顾君忙不迭躲到一边,那老妇又骂了几句,才拽着翡翠走了。 顾君瞧着二人离去背影,心下黯然。 忽听身后李善笑道,顾老弟,这女人,你可沾不得。 顾君结结巴巴说道,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哥哥不要拿我说笑。 李善口中嚼着块rou干,含糊道,她相公可浑着呢,这老妈子也是泼的厉害,每日盯这媳妇盯的紧。 顾君提着枣馍,喃喃道,可怜她嫁了这么一家。 李善笑道,顾老弟说的什么话,她一个妓`女,能有人家要她,已经是修来的。 顾君闻言,大吃一惊,转头瞪着李善,支吾半晌。 李善倚在门边,递给顾君一块rou干,顾君懵懵然接了,就听李善说道,你来咱这镇上日子短,不知道这女人底细,原是个官妓,就云城那儿,被一相好的官儿接回家,谁知那家夫人厉害,硬是把她打发给家里养马的做媳妇,就是咱们镇上老金家。 顾君茫然道,官妓,她怎的做了官妓。 心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