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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僭越了,不若少爷骑上来,弄弄小的? 他说着这话,已是面红耳赤,他单与些丫鬟好过,也不懂龙阳之事其中的厉害,只想与陈之敬多亲近。 陈之敬一听,已是兴致全无,见顾君又要亲来,不自觉伸手去推,拂了顾君一番情意,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可看见顾君身下与自己一摸一样那物,犹自泌着水,杂毛丛生,再看这人,活生生一个粗糙汉子,不似茗玉白玲儿之流娇软肥白,连先前自荐枕席的书僮,都是秀气灵动,妙人一个,自己昨夜也不知道是不是迷了心窍,与个大男人滚作一处。 想到这人对自己前后种种,现如今作下这种事情,只怕这人以后日日对自己痴缠不休。 陈之敬自己taonong一番,草草xiele,便穿好衣衫,心中不停琢磨,自己本就不好龙阳,昨夜怕是憋的久了,乱了心智,哪日须得让这人明白,不能再做这等事情。 顾君见陈之敬无心恋战,也不好意思再提,讪讪地收拾一番,假意出去寻些柴火,心中一个劲儿打鼓,不知道哪句说错了,引得陈之敬不快。 。。。 山中已是白雪皑皑,雪停之后,乌云漫天,不时狂风吹过,扬起细雪尘尘。 顾君见状,知晓这几日不会好过,去厨房转了转,只找出一袋白面和些许盐巴,另有好些烂了的菜蔬干rou,只能丢了。又打了好些枯枝干柴,备在屋里,抬头再看天色,总觉得这点吃食两人可能熬不下去,心一横,踏着积雪便出了院子。 陈之敬窝在屋中等了许久,也不见顾君回来,眼看已是傍晚,北风又起,似是比昨夜更加猛烈,到院中瞧了瞧,漫天鹅毛大雪,扑簌簌打在脸上,四周洋洋洒洒皆是落雪,远处积雪被风卷起,狂放飞扬,直上半空,扑到人脸上砸的生疼,眼睛都睁不开。 昏暗之中,哪里有顾君的影子。 陈之敬叫了几声,无人回应,心底便是一沉,胡乱想到,莫不是今日伤了他的心,惹的他赌气走了? 冻的退回屋中,抹去脸上的雪水,见屋中篝火欲息,忙捡了块木柴扔进去。 他不暗这些烟火之事,那火苗本就有些小,被这木柴一砸,彻底散了,只剩下些火星燎绕。 陈之敬吓得背脊都凉了,他也是先前风餐露宿冻怕了,慌忙捡了那木柴,直往那火星上凑,想将木柴点着。 谁曾想没几下,那火星便被他戳灭了。 陈之敬木木然看着那袅袅青烟,牙关已是咬紧,手中木柴落在地上,啪的一声之后,屋中死一般寂静,漆黑寒冷。 30. 也不知站了多久,一人突然闯了进来,冰冷风雪顺着门缝直往里蹿。 陈之敬恍若回过神来,见那人头上满是雪碴,冻的鼻水也流了出来,手中提着两只野鸡,慌慌张张把门关好,才吁出一口气来。 未等他开口,就见此人将鸡扔在地上,走上前来,握住自己的双手摩擦起来,急声说道,怎的冻成这个样子,火何时灭了? 陈之敬只觉顾君双手比自己还冷些,眼中发酸,知他不是赌气出走,心中渐宽,见这人焦急神色,暗暗想到,这人待我,确是真好。 顾君将篝火生起,用被子将陈之敬裹好安置在旁,才去屋外将一只野鸡用雪埋好,留着过几日再吃,另一只就地拔了鸡毛,内脏就雪掏洗干净,斩成数块。因着木柴珍贵,只能去厨房拣了只干净锅子,架在屋中篝火之上,捧雪水化了,撒了盐巴,炖成一锅。 想起那白面,便做成些小面饼,覆在鸡rou之上,浸入汤汁,盖锅烫熟。 屋中瞬间香气四溢,陈之敬看着顾君忙进忙出,虽饥肠辘辘,却分外安心,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顾君虽忙里忙外,不时也探头看看陈之敬,说是怕他贪热烫了手,其实就是心里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多跟他说几句话。 冬夜里二人分食一锅鸡rou,大快朵颐。 野鸡rou柴,熬不出什么油水,却因着是山中之物,只靠盐巴,就别有一番浓郁rou香。 陈之敬前半生吃遍了珍馐美味,这顿也吃的连连称赞,顾君听到陈之敬夸奖自己,有些害羞,眼睛却亮亮的,看的陈之敬不好意思起来,借着吃rou别过头去。 。。。 很多年后,陈之敬陪在新帝身边,讲起这锅只加了盐巴的炖鸡,总是怀念不已。 皇帝命御膳房原样做了,陈之敬却吃不出那时的味道。 很多事情,当时并不觉得稀奇,只道是寻常。 回首望去,才明白个中珍贵缘由。 31. 那场暴风雪足足刮了三日,压塌许多茅草棚子,不知冻死多少乞丐。 这日清晨终于放了晴,四下一片寂静。 李姐儿披着衣裳起来瞧,眼见远处苍山连绵,一轮金日欲要升起,心中稍是宽慰,知道这风雪终于消停了。 呵出一口白气,搓了搓手,将袄子裹好,拿起大扫帚将店门口的积雪扫了扫。 这积雪底下都冻上了冰,她鞋底子薄,踹了好几脚,终于将门口打扫干净。 她二十出头,生的结实,长的却是水灵,可惜日日打理家里的包子铺,忙的粗手粗脚。 镇上的姑娘十五六岁都当娘了,她还没有婆家,家中老母着急,嫌她眼高。 因着这暴风雪,才得些功夫在屋里歇了几日,今日早早起来收拾,不多时便蒸了几笼大包,热气袅袅,清香无比。 卖了半屉,李姐儿掂了掂钱袋,才想起早上未擦面脂,急急洗了脸,回屋剜了两甲膏脂,边走边抹,剩下些多的,抹在手背,一并润泽了去。 冬日清风凛冽,阳光怯生生的,她面上散发着丁香的味道,在寒冷的早晨,与市井间的各种味道混了起来,别有一番人间烟火气息。 越闻越好闻,李姐儿又嗅了嗅手背,抬起头来,就瞧见街边站了个后生,低着头,肩上挑着两大捆木柴。 家里包子铺离不了旺火,这几日风雪催人,已是快断了柴,李姐儿忙将那人叫进来,才发现这人长的俊朗,不似往日里那些贩柴的老农,只是身子单薄,又裹着破衣烂衫,大冬天穿着单鞋,脚踝露在外面,冻的通红。 那后生见她打量自己,知自己样子落魄,面上有些腼腆,手脚却麻利,不等李姐儿使唤,已将木柴卸了,码在后厨,继而抱了扁担,立在屋外,生怕脏了人家地角,只等李姐儿给钱。 李姐儿心中笑道,倒是个乖巧懂事的,可惜了。 数出十文钱来,又在屉上拿了两个rou包子,一并交给那后生。 后生不敢接,李姐儿将包子往人怀里一塞,说道,不值钱的东西,你拿着路上吃,日后打了柴,直接送到我铺里来。 那后生千恩万谢,兴高采烈拿着包子走了。 李姐儿瞧那后生向镇外山上去了,心中寻思,那山里可没什么人家,到这镇上路可远哩。 瞧了好一会子,转身才发现,自己老母早已站在铺中,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