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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的月钱。 娉婷惊的脸都白了,心里一凉,脱口而出,这么值钱的东西,少爷说扔就扔了? 澄樱都气笑了,说道,少爷哪在乎这个,他嫌那顾君身份下贱,那人用过的东西,少爷怎肯留着? 5. 顾君睡着睡着,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坐起身来,屋中却没有人。 那房门半掩,天光已是大亮。 他心中暗叫不好,怎睡了这许久,怕是二少爷派人来叫我,看我不醒,索性留我在此。 忙跳下床去,梳洗一番,推门而出,却见屋外白茫茫一片。 浓雾弥漫,所见不过丈许。 顾君初来二少爷院中,不太认路,摸索着走了几圈,也不见院门,心中不由纳罕,叫了几声同院的伙计,也无人应答。 忽见那浓雾慢慢散了几许,远处露出几丝绿意,似有花鸟。 顾君想也不想,径自前往,走近了才瞧见,竟是无边无际碧水漫漫,水面如镜,白雾袅袅,远处荷叶片片,丛丛而生。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是站在水中,可那水却极浅,刚刚没过脚背。 顾君心中惊奇,京城何时冒出这么大一片水域? 仔细一瞧,浅浅水中竟有好些游鱼在他脚边绕来绕去,通体鲜红,细长身子,个头比尾指还小些。 那些红鱼三三两两,极是悠闲,顾君瞧着他们游来游去,一时看入了神。 忽而听到头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言道,你倒是好生厉害,它们竟然不吃你。 顾君抬头一看,竟是陈之敬,白衣如荷,站在一片高高碧绿荷叶之上,笑意盈盈地瞧着他。 微风拂过,发丝飘动,美目灵动,似仙似妖。 被人这样瞧着,顾君脸上莫名一红,答应道,二少爷,这鱼如此细小,怎能吃得了我。 那人笑意微减,语气中略有哀伤,说道,哪个是你的二少爷?我乃是侍奉青帝的灵仙,它们自然盯上了我,要吞了我,长它们的修行。 顾君听闻此言,一头雾水,挠了挠脑袋,说道,约莫我一个凡夫俗子,它们不屑吃我。 那仙人点点头,笑道,你倒是可爱得紧。 顾君愈加不好意思,胸中如雷似鼓,正欲再说些什么,就听碦嚓一声脆响,循声去看,竟是那仙人站立的荷叶,不知怎的竟拦腰折断,水中红鱼纷纷聚拢。 那仙人面色煞白,从高处落下,顾君想也不想,伸出双臂将那仙人接在怀中。 只有清香满怀。 。。。 蓦的惊起一声炸雷,暴雨瓢泼。 顾君猛然惊醒,眼前空无一人,耳畔全是雷雨倾泻之声,后颈一层细汗。 屋中只有他一人,桌上红烛不曾熄灭,窗外一片漆黑,雨声不断。 摸了摸额头细汗,梦中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顾君慢慢闭上双目,心中茫茫然若有所失。 虽莫名地怪异凶险,却不知怎的,仍觉得是美梦一场。 忽觉下`体冰凉,伸手一摸,粘湿一片,不由得面颊发烧,红着脸跳将起来,翻了条干净裤子换上。 又将褪下的裤子团团卷起,藏在床尾。 一夜辗转反侧,浑浑噩噩睡去,仙人不再入梦,只留雨声阵阵。 6. 顾君第二日醒来便将梦里的事情一股脑儿忘了,又在床上养了十几日,便一直跟着陈之敬左右。 也没见陈之敬对他多看几眼,只当一个普通的杂役带着,平日里隔着重重的下人,连陈之敬的脸也看不上几眼。 只是这顾君心里当陈之敬再生父母一般,每每陈之敬打发他去做事,都殷勤周到,令陈之敬着实满意。 这日,那陈之敬与几个官场上的同僚在中和楼同饮,顾君和几个伙计轿夫在外面侯着。 好在已是日落时分,夜风温暖,吃茶嗑豆,也是惬意。 十里绿柳洋洋洒洒,丝竹声声入耳,娇嗔怒骂不曾断绝。 顾君瞧着那一排排贴金红纱栀子灯,猛然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梦。 大半记不太清,唯有那红鱼浅水,依稀仍在眼前。 想了半晌,只觉得仍有些东西丢了去,愣了好一会子,被那几个伙计叫回了神,少不得被揶揄一番。 正欲说笑,堪堪想起最后那仙人坠入自己怀中,不由得脸上烧灼,红的像个猴屁股一般,张嘴结舌,话也说不出来。 他终是想起那污了的裤子的。 恰巧此时陈之敬从二楼下来,惊的顾君险些跳起来,仿佛做了贼,直往人后躲,引得陈之敬多瞧了他一眼。 所图之事大体周详,陈之敬心情甚好,弯腰正欲上轿,突然瞥到远处角落里有个人影正往一条小巷里去,便顿住了。 顾君顺着他的目光也瞧了过去,登时脸就白了。 正是那差点把他打死的表少爷。 那躺在烈日下等死的绝望,又冲进心头,让顾君全身颤抖,不知是恨多一点,还是怕多一点。 陈之敬不动声色,将顾君和关庆叫到近前,悄声打发他二人去跟着表少爷,随即起了轿。 顾君整个人都是僵的,浑浑噩噩跟着关庆走了一路,突然肩膀一沉,被关庆摁到墙根,二人一道蹲了下去。 原是那表少爷还养在外面时,与个宋家姑娘走的很近,如今入了陈府,正盘算着将此女纳为偏房。 此女姓宋名芳庭,芙蓉面貌,弱柳之姿,身为下贱,心气倒是极高,不甘心做个偏房,却又舍不得表少爷。 只是这表少爷进了陈府,正房一事,是不由得他做主的。 二人因着这事总是谈不拢,喁喁许久,声音时高时低,最后传来轻轻笑声,顾君听的莫名地心头火起,见墙角几块残砖,不自觉地拿起一块,握在手中。 那关庆是个机灵的,见顾君如此行状,忙将顾君拖走,回府将所见之事报与陈之敬,却将那顾君的异状按下不表。 二人自陈之敬房里出来,顾君汗都下来了,对关庆作揖,直言多谢哥哥救我。 关庆瞪他一眼,数落道,我知你恨毒了表少爷,可你一个奴才,还想做甚?捡回一条命,还要送死?这表少爷,自有咱们这位爷收拾,你且安心等着。 顾君闻言,脸上稍赧,回到自己房中,想起之前种种,仍是指尖发冷。 。。。 是夜,陈家祖母又送了个名叫茗玉的丫鬟给陈之敬。 一场冷雨,将夏日那最后一丝余热也带走了。 合欢花红红白白落了满园,夹杂着细细绿绿的小叶子,湿湿的烂了一地。 顾君一早去二少爷院中候着,就见房檐下翡翠瘦削的身影,神情憔悴,便去近前宽慰几句。 翡翠苦笑了一下,见四下无人,竟问起顾君可曾婚配,吓得顾君心中如拨浪鼓一般,不知这翡翠打的什么主意,半晌才摇了摇头。 转念一想,心道坏了,莫不是瞧上了他与二少爷眉眼有几分相似,竟疯魔般要下嫁与他? 翡翠见他神色,便知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