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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团队,缺少了任何一个都是无法挽回的缺憾——修伊特,你可能无法理解……” 修伊特想了很久,微微摇头:“我以为你们当年只是一个固定的队伍,十个圣者全部实力强悍,在当年根本没有对手可以匹敌……” 埃文吸了一口气,回想起这些过去的事情让他心中有些沉郁,他说道:“这些全都不重要,他们是我的战友,我的同胞,更是兄弟;这个世上只有我们几个来自同一个地方,从一无所有开始打拼。当年还是龙、泰坦与高等精灵的天下,我领着他们寻找安身的地方,辗转攻克过不知多少个传奇战役,最后我们为了扶持人类,而决定帮助光明教会扩展信徒……” “后来我创建了圣殿骑士团,作为教会的第一支武装力量,是为了保护当时的人类,而慕幽则不断发掘教义和扩散信仰,将他的治疗神术无私地传授给所有牧师……这些神术在一万年后的今天我还能认出慕幽的痕迹。我的力量和名望都愈发壮大,我们的默契随着感情也愈发深厚——我于是也就愈发害怕,我不能接受任何一个人的死,修伊特,我不能。” 可是现在,这些战友都消失无踪;任凭埃文如何呼喊,如何追寻,都只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埃文看向角落处睡得香甜的远古凤凰,内心想道:我会找到你们,一定会……当我解决了这些事情,就去翻阅典籍,我会回去星陨之地,我会知道……你们都在哪里。 埃文低下头,将脸埋在掌心里,深吸了一口气道:“修伊特,我不能确定你还活着的时候,我会害怕……我没有办法形容那种感觉,我……我已经老了,别这样……别这样对我。” 他从一万年的沉眠当中醒来,得知自己的战友全都已经消声觅迹后,这种失去一切的恐惧就如影随形;修伊特失踪后,他强撑了二十三天——他会恐惧、痛苦,也会愤怒,他愤怒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被称为黎明圣者,他强大、理智,在任何人面前都镇定自若;但现在这里黑暗而又静谧,在他身边的是修伊特……他终于能将这种恐惧倾吐出来。 修伊特站起身来,手心中泛出微弱的银光,他轻轻翻过手,将魔灵路易斯重新放在埃文掌中。 埃文抬头看向他。 而修伊特倾身亲吻他的发梢、眉眼,他的鼻梁和唇角,最后低声说道:“埃文,你的感情太深,太重。” 埃文茫然抬手拥住他的脖颈与他接吻,接着感觉到自己另一手的掌心里,有什么东西忽然跳了一下。 魔灵路易斯在微弱的银光当中,虚弱地“叽”了一声。 埃文双眼微睁,惊诧地想要低头去看路易斯。 修伊特却抬起手,使魔灵凌空悬浮起来,继而随手丢到一边,接着便趁着埃文猝不及防的时候,将他按倒在简陋的床上。 “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埃文。”修伊特居高临下,深紫色的双眼空茫地对着埃文,“意外死亡?这个词汇与我绝缘。失去踪迹?我可以将整个陆地削掉三米来寻找。我不准许你再感到害怕!” 这句话简直不可理喻,埃文吸了一口气。 修伊特又冷酷地说道:“只准你害怕我!你该是无所畏惧的埃文·帕拉丁,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听着:我将与你共同生存,也将与你一起步入死亡,这件事只有我修伊特·克雷菲尔德可以办到!雪崩、洪水、世界末日也好,死神降临、一万年时光也好,哪怕是诸天所有的神祇都陨落,你也不准陷入失去我的恐惧。” 说话间,他的银色龙尾在半空中恶狠狠地甩动,发出啪一下凶残的响声。 埃文微微一颤,许久后道:“你简直……你这不讲道理的家伙。” 修伊特低低哼笑了一声,又低下头去想吻他,但紧接着猝不及防,被埃文陡然抓住了尾巴。 感受到身上压着他的法师略微一僵,埃文略支起身子,翡翠色的双眼蕴着暗色的光华,他支支吾吾道:“修伊特……我……那个……我……” ☆、第61章 各凭……本事。 埃文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抓着修伊特的尾巴。 法师先生满头雾水,尾巴尖被他掌心都捂热了,终于忍无可忍道:“你想说什么?” 埃文嗯了一声,低声道:“我好像……我的嗜魔症又犯了。” 修伊特:“……” 距离上一次他犯病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修伊特专门为他做的附魔耳钉中,魔法能量也已消散殆尽。 嗜魔症再次发作,似乎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现在这个情况,修伊特自顾不暇,哪里有多余的魔力供埃文缓解症状? 精灵呼吸渐渐沉缓起来,翡翠色的双眼中的光华渐收,他的眼神逐渐暗了下来,埃文抬手揽在修伊特脖颈间,留恋地嗅着他身上淡薄的魔法气息,好半晌后说道:“你……离我远点。” 修伊特犹豫了片刻,从床上下来,也跟着欲言又止,默默看了埃文一会儿。 埃文翻过身,低低呻吟了一声,闷声道:“走远点,修伊特,别让我看见或者闻到你。” 修伊特闻言,满脸古怪,乖乖后退了几步,又有些犹豫。 他在埃文的感知范围里若即若离,后者渐渐感到心痒难耐,强忍着立刻把这法师榨干净的欲望,怒道:“快点走开!” 修伊特双手拢在袖子里,镇定地后退到墙边上看着埃文——不过他背后的银色长尾不断在半空中甩动,不慎暴露了他内心的跃跃欲试。 两人同时咽了咽口水。 埃文内心想道:忍住……他现在需要养伤,不能随便把他榨干…… 修伊特内心想道:忍住……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很诱人,很好欺负…… 片刻后,埃文辗转反侧,起身翻找,咬牙把自己的右手紧紧捆在了床头——这是他最常用的忍耐方式。接着他试图摸索自己的靴刀来进行放血,不过没有摸到,大约是之前弄丢在雪地里了。 精灵郁闷地喘了片刻,渐渐感觉自己体内的饥渴开始汇聚起来,压榨着自己的理智…… ——更过分的是,角落里那个法师还在不断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他不知道他现在就是一块唐僧rou吗? 埃文浑身都开始发痒,咬牙切齿地试图转移注意力,尽量把目光放在黑索索的天花板上。 这个地窖静谧无比,是他们特地找到的黑暗封闭的小空间,精灵难耐的喘息声和挪动身体时的摩擦声,都忠实地传到另一个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