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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池秋钰也还是皱紧了眉头。 即墨微见状,便道:“当然,可能也用不到他们。” “怎么说?”池秋钰好奇道。 即墨微应道:“若珩天等人真从北琅洲赶来东图,最先要做的,自然是打听关于十方上尊的消息。这东图洲的消息么,墨读堂还是能插手一二的。” 即墨微如此一说,池秋钰的眼神便亮了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即墨微便问:“此事,便由我去做?” 对池秋钰的事情,即墨微除了喜欢当作自己的事,还恨不得包揽所有事。池秋钰便也笑应道:“便交给先生。”即墨微自欣然允诺。 两人方议定,墨读堂中执事前来回禀事宜,即墨微也不避讳池秋钰,便在厅中一一处理了。 即墨微常年不归,诸多事情不大不小却又不好直接下定论之事,也不好拿去微院麻烦即墨微的,诸位执事便趁着即墨微这次回来,一一前来回禀了。 即墨微这一忙碌,便直接到了近晚。 池秋钰在厅中闭目养神,听着那些事宜及即墨微井井有条的处理方式,竟无端觉得之前那份担忧,都不那么令人焦躁了。 内心的强大,才是修者强大的根本。 筑基期尚且能借势从北琅洲走脱,如今已经元婴中期的自己,又有何可惧?如此,池秋钰心内大定,连周身灵息,都随之更为内敛了。元婴中期的修为,也更显凝实稳固。 对池秋钰的这些变化,即墨微看在眼中,自然也喜在心中。 他一直知道池秋钰悟性上佳,却不曾想,面对陈年旧事,池秋钰亦能顺利走出心结。对于这样的池秋钰,即墨微有时候就觉得,自己满腔热情,真的好多时候都派不上用场。 这样的池秋钰,却让即墨微再无法将心思分给旁人一分。看天色近晚,即墨微便对还有事回禀的众执事道:“近几年都会在即墨府中,各位无需急于一时,明日再会吧。”便带着池秋钰,往即墨府中竹微院回去。 姬荭蓼早将竹微院中收拾齐整,两人归来,便可直接安歇。 即墨府中的灵气,较之鱼龙潭确实天差地别,竹微院中又有早年设下的五灵聚元阵,回到竹微院,池秋钰便觉鱼之入海,格外舒适。只觉如即墨微所言,此时回即墨府,再正确不过。 听闻池秋钰晋阶,诸如祁元与狄锋剑君、沉殇道君等人,还特意送来了贺礼。池秋钰自然也予了回礼。 即墨微将人带回来是为稳固境界,再而便是为几年后的西琨洲之行做准备。对于其他交际,不等池秋钰开口,即墨微便都先一步拒绝的很是干脆。 即墨府中人,真心为两人好的,自然不会去打扰。 但,两人的安稳日子也就过了数月。很快,墨读堂中便传回了让即墨微并不那么高兴的事情。 北琅洲四台仙门中,果然便有元婴修者,抵达了东图洲。 池秋钰从即墨微口中听到这样的消息时,一点都没有显得意外。 心境变化,对于即墨微此前的决定,池秋钰亦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我天元之体的事情,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丹生是想?”即墨微心中一跳。 池秋钰已经道:“东图洲毕竟是先生根基所在,我是想,不如便早些启程。将这些人便引往外洲,他们既然敢来,便要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 此语一出,即墨微思量片刻,也觉得此法甚妥。 北琅洲来人此来东图洲,事情未成之前自然不会大肆散播消息。但倘若事情不成,恼羞成怒之时,就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若在西琨洲寻得延绵子嗣之法,最终还是会回到东图洲。 如此,将这些人引往外洲,发生任何事情,也能给东图洲一个缓冲之机,应道:“可以,不过,看来我们启程前往西琨洲,多几位同行人比较保险了。” 池秋钰便也道:“既然时先生信任的人,便寻个时机一见?” 如此,即墨微便也将墨读堂中号称散修的几位,急召回了墨读堂。 这日,池秋钰正坐在院中,梳理体中灵气。即墨微从院外进来,道:“且随我出门一趟?” 池秋钰见他的样子,便问:“是去见谁?” 即墨微应道:“丹生去了便知。” 池秋钰便觉得,大约便是墨读堂中那几位“散修”了。 随着即墨微到了墨读堂,即墨微便带着池秋钰直往云台去了。墨读堂中,池秋钰基本都去过了。唯独云台之上,常年紧闭的那层云楼,却是未曾上去过的。 即墨微带着池秋钰便往云台之上,如浮在云中的那层云楼而去。 穿过一道禁制,便有如溪水潺潺般的低低丝竹声入耳。 同时,池秋钰便感觉有数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云楼之上,从外看依然是紧闭的。从这云楼之上往下看,磨溪仙山的景致,却一览无余。 这云楼之内,也并非是室内的景致。倒如墨读峰的峰顶,被挪到了这云楼之中,自成庭院,不仅另有亭台楼阁,便连山石树木都一应俱全。 “咦?这处竟……”池秋钰下意识便疑惑出声。 话音未落,一道锋锐的剑气,忽然从池秋钰背后袭来。 虽是在即墨微身边,到底是初来云楼,池秋钰还保持着警惕。周身灵气一凝,一道土灵息凝就的护身灵盾已成,下一瞬,阳火之息从灵盾上灼灼而出,朝着那剑气之后的来处袭取。 “哇!这么凶的吗?”随着一声惊叫,一道人影从山石后闪了出来。阳火之息还黏在他三尺青锋之上,废了好一番功夫,那人才以剑气将这绵延不绝的火灵气给灭了去。 “嘻嘻嘻,就说先生看中的人,不会那么简单,你还不信?”一道女声笑嘻嘻说着,亦从山石后转了出来。 池秋钰此前便觉那剑气虽锋锐,却明显让他有所觉才出手。原来竟是要试他一试? 那剑修池秋钰并未曾见过,紫衣的女子,早年他却是打过交道的。池秋钰微微一笑,便往紫衣女子拱手为礼:“字问夫人。” 字问夫人却一偏身,躲开了这一礼,笑应道:“丹生道友可别。” 随后又笑嘻嘻道:“早年与丹生道友见过好几次,却从来不知道友是这样俊俏的容貌。” 池秋钰还未答言,便听即墨微已道:“连我早年见过好几次,也不知道呢,凭什么就要给你知道?” 字问夫人闻言,双眼都瞠大了些,瞪着即墨微:“先生,您还是我们那个先生吗?璞光剑君,我们先生竟然有脾气了!!!” 那剑修还剑归鞘,没个正形地一肘抬高倚在山石旁的一棵老树之上,摸了摸下巴,对字问夫人道:“说先生没脾气的是你,现在先生有脾气了,说‘竟然’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