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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叙话一二的即墨微,听说池秋钰竟然已经离开了清风观,当下便有些坐不住了。 庆平道人体内毒性已经拔除,剩下的不过是静养恢复元气。即墨微虽可以帮着梳理元气,但这位现在显然心不在此,祁元便也对庆平道人提出了告辞。 待真从清风观出来了,即墨微却又不知是否真该去追池秋钰。 正此时,清风观外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斗法的波动。其中一道灵息,让即墨微觉得很是熟悉。 这次自然再不犹豫,往灵气波动处急遁而去。 祁元亦是元婴修者,即墨微能察觉的,他自然也有所察觉。 两人脚下运转法诀,几步之后,便已到了灵气波动甚剧之处。 果见林川之上,一身灰色长衣之人,凌空立在一株松尖之上,与另两位亦是丹修之人对峙:“两位道友,不知在此等待在下多日,所为何事?” 两位丹修其中年龄稍长那人已经开口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道友有那般能将溟河草毒性完全拔去的好法子,便该共享一二,道友觉得呢?” 池秋钰闻言,心下冷笑,面上却仍带着丝笑意,问道:“若我说不觉得呢?” 外貌年纪稍轻,眉目却更显凶戾的年轻丹修,一声冷笑:“那就别怪我们先礼后兵了。” 即墨微闻言,便要上前,却被祁元一把拉住:“你看他掌中。” 即墨微闻言,便往池秋钰背在身后的掌中看去。只见池秋钰摊开的指缝中,三颗丹丸正在飞速变小。池秋钰所处,乃是上风处,丹药化作无形无质的丹气,顺着风向飘向了下风处拦路的两人。 那两人话音落,也再不犹豫,两道灵器携着杀气,直扑池秋钰面门。 一人执一剑形法器,着着攻击俱显锋锐。另一人则掌中火势缭原,大有俱焚之意。 池秋钰脚下轻身一纵,身形凌空而起,携着杀意的灵气被躲开稍许,一道灵盾从池秋钰身上弹出,消解了剩余的攻势。那两人灵息再起,池秋钰大袖一挥,却见此前被他躲开的两道攻击,竟火化金,金化水,变作另两道攻击,转而袭向了那两人。 而紧接着,场中更是水生木,木又生火,只一个瞬息,池秋钰周身已对那两名丹修,形成了克其攻势的灵气。 那两人其中一人乃是结丹后期修为,另一人则是结丹中期,两人合攻,却因五行相克,此时在池秋钰手中竟讨不得好。池秋钰更是除法诀攻击外,灵器亦层出不穷。 不多时,那两名丹修竟觉周身元气不济,正想着要速战速决时,那名结丹中期丹修,忽然身形一顿,一口鲜血从喉中喷出,顿时摇摇欲坠,神色更是大骇:“你用毒?” 池秋钰躲着另一人的攻击,慢声应道:“两位埋伏于我,竟未打听过我的名号么?” 只这说话之间,结丹后期那名丹修也身形一顿,捂着胸口停住了攻击:“你!?” 毒性终于发作,池秋钰手下却再不迟疑,招招狠辣直取那二人面门。两人此时想要逃遁,显然已来不及。身为丹修,竟不知自己所中到底是何毒,两人一边躲着池秋钰攻势,身上挂彩,一边还往口中塞入各式解毒丹丸,却并不管用。 随着毒性发作的愈发明显,两人在空中已站不住身形,往绿海一般的灵川上落地。 密林之中,周身防御法宝在池秋钰的攻势下,很快便即将耗尽,年轻些的那位结丹中期修者,在胸口被池秋钰的灵气破开一条大口时,高声哀呼道:“丹生子道友,在下知错了,还请放在下一条生路,以后与道友相见,必不……” 话音未落,一道灵气如刃而至,在他颈侧开出一条血线,顿时身形如山倒。 那名年长些的结丹后期丹修,瞳孔微缩,对池秋钰道:“你竟……” 话音未落,一道尖锥般的灵气,突破了这名丹修的防御,将他心口洞穿,亦取了他性命。 池秋钰在空中等了片刻,往两人尸身所在,扔下两粒丹丸。那青色的丹丸接触到两人,顿时冒起一阵青烟,不多时,那两人就连须发都跟着化为了虚无,只剩两身法衣,遗落在地。 池秋钰待青烟完全散去,才将两人法衣隔空摄来,取下法衣上的乾坤袖,将法衣弃于地上,倒下了一线红色的药液。 一如即墨微曾见,那两身法衣也很快化为飞灰,顺着山风往林间四散而去。 除了些微的血气尚存,林间树断枝折,交锋处竟已看不出其他动手痕迹。 池秋钰将乾坤袖上禁制抹去,看了看并无其他不妥之处。又往即墨微和祁元所在瞥了一眼,并未感觉到修者灵息,便只当方才那是错觉,往停云坊的方向轻身而去。 那两人截杀一人,本该是必胜的局面。结果却遭丹生子反杀,除以丹化毒外,在祁元看来,那丹生子的身法手法也很是了得。每一次避让都恰到好处,而每一着灵气都取之有物。且杀伐果决,并不是心慈之人。 想到这里,祁元才转向即墨微,道:“如你所见,这位丹生子,便是这样狠辣的人物。” 即墨微这才知道祁元为何要拦住他动手,便是为了让他看清丹生的面貌? “不然呢?人为刀俎,他为鱼rou么?”即墨微虽然自己身在即墨府这样温室中长大,却也从墨读堂中的各式故事中知道,外面从来就是风风雨雨,并不存在什么现世安稳。 他能在即墨府中偷得浮生日日闲,不过是有人替他负重前行。 而丹生,无人为他承担这些。他若手下留情,谁又替他留情。即墨微相信,那两人选择动手,便也没有想过要留丹生性命。 祁元闻言,倒有些诧异,他这位师侄,竟如此通透的吗? 仅这一个眼神,即墨微已经了然,对祁元道:“我若当真不通世事,又怎会随师叔前来清风观?” 言罢,便身形一纵,朝着池秋钰离去的方向追去。 祁元忙问道:“你去哪里?” “且与他随行。”即墨微应着,身形已没入绿海般的林川。 既然已让即墨微见识过了丹生子的杀伐果决,又知晓即墨微并非那般阳春白雪,祁元便也不再那么担心即墨微被骗了。 比起日日窝在墨读堂,能够动起来便有转机,不论结果如何,祁元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第34章 告白 池秋钰虽佩了遮掩修为的法器, 如今修为到底不过才结丹初期。一场恶斗,虽然能借天元录之功法, 以灵力相化, 对那二人功法形成克制, 却绝不轻松。 着着心惊的杀招,想要躲得恰到好处,是极耗神的一件事。 他与人斗法,是连外伤都半点不敢受, 否则,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而越是凶险,并无后援的他, 只能越做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