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王爷真难撩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待行至一处空旷的平原,钟祖烨停下脚步,笑着拍了拍冯刚的肩膀:“你可为冀国立了大功了哈,圣上教我一定要给你些许赏赐。”

冯刚也笑了起来,露出两颗硕大发黄的门牙,凹陷的眼睛中流露出贪婪的渴望。

钟祖烨向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倏地,宝剑出鞘,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登时血溅三尺,冯刚人头落地。

那滚落在地的人头仍然大大地睁着眼睛,呈现一种从欣喜向惊讶转变的状态。

冯刚的鲜血溅了钟祖烨一身,染红了他的一袭白袍,一朵朵盛放的血花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曼珠沙华。

钟祖烨嫌弃地闻了闻自己的衣袍,飞起一脚踹在那个砍人的护卫腹部:“你他妈杀人不会看着点?老子好端端的衣裳都被你糟蹋了!”

那侍卫捂住剧痛的腹部跪倒在地:“大人恕罪,是属下不长眼,属下该死!”

钟祖烨烦躁地挥了挥手:“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那人知趣地回到了队伍的后排。

钟祖烨被衣袍上的血弄得十分不自在。他是一只骄傲的花孔雀,在众人面前,他永远都是体面的,华丽的,一丝不乱的,他还会在腰间挂上装满花瓣的香囊,以至于当他走动起来时,会带动阵阵香风。

而他最不能忍受的,莫过于有人毁了自己那份体面。想到这里,他气得一脚踩上冯刚的人头,在地上碾动着,直至把冯刚的两个眼球碾了出来。

***

自从阮诗萍走后,这王府倒是清净了不少,可是汤兆隆却好端端的犯起了头痛病来。

这头痛就像风一样,时有时无,时轻时重,搅得他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香,连他的宝贝鹦鹉福贵都许久未曾被他“临幸”了。

请了几个大夫来看,可大夫都说王爷身体十分康健,根本啥毛病都没。于是意思着开几服药吧,结果汤兆隆喝了一点用都没有。

西惜见自家夫君整日整夜被头痛折磨得不得安生,几天之内就消瘦了一圈,也是十分的心疼。

她也没有法子,只得把汤兆隆的脑袋搂在怀里,轻轻帮他按摩着太阳xue。这个时候,汤兆隆的头痛仿佛就缓解了一些,有时甚至会在西惜膝头沉沉睡去。

这天,胡管家神神秘秘地对西惜说:“王妃啊,老奴看王爷这病啊,八成是中邪了!”

“我呸,休得胡言乱语,好端端的中甚子邪?”

“哎哟喂,”胡管家的胖脸皱了起来,“王妃您还别不信,这王府怕是混进了不干净的东西,照老奴说啊,请个大仙儿来做做法,王爷这病包好!”

回去后,西惜把这事儿当笑话给汤兆隆讲了,结果汤兆隆却没笑,只是按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西惜也停下不笑了,推了他一把:“怎么着?难不成你也信他的鬼话?”

汤兆隆慢慢地转头看向她:“那就请个大仙儿来吧,没准还真是个法子。”

西惜无话可说了。她没那个闲心给古人做唯物主义的思想普及,她想,既然他们信,那就由着他们吧。

就这样,在某个黄道吉日,王府里迎来了五个道士。

西惜看到那些道士,心想这“大仙儿”倒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古怪疯癫,个个看起来清瘦脱俗,甚至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汤兆隆慵懒地坐在那里,双腿交叠,一只手撑着太阳xue轻轻按压着。

那些道士拿出一沓黄符,把王府张贴个遍。他们在案台上点了一排香,其中一位看起来年纪最长的道士一手挥舞着拂尘,一手变换着千奇百怪的手势,口中“叽里呱啦”地念着咒语。

“驱邪仪式”进行了许久,西惜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法事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感到几分新奇,可是如今只觉得昏昏欲睡。

汤兆隆的眉头越锁越紧,那道士念的咒语让他心绪不宁,他甚至觉得那群道士不是来驱邪的,是来催他的命的。

就在汤兆隆忍无可忍,准备立马掀桌子发飙让他们滚蛋的时候,他听到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叫了声“王爷”。

他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瘦干瘪的脸庞。那人眉毛寡淡,眼皮下垂,将眼睛堆成了三角的形状。汤兆隆认得他也是被请来的五个“大仙儿”之一。

“道长可有事?”汤兆隆觉得那张脸不甚美观,于是便不盯着看了,转过头去装作看法事的样子,问道。

“恕贫道直言,这法事就算再做个十年八载,王爷的病怕是也好不了!”

“此话怎讲?”汤兆隆将视线重新移到那张不美观的脸上。

“王爷的头痛之病乃心病也。”

“哦?”

“王爷可愿听我一言?”

“道长请讲。”

那道士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三角眼被挤成了一条缝。后来,汤兆隆每每回忆起这个笑容,都会感叹那绝对是阴谋得逞的jian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

☆、快到了

那人凑到汤兆隆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就是这几个字,让汤兆隆内心剧震,身体也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他说:“贫道想送王爷一顶白色的帽子。”[1]

众所周知,“王”字上加一顶白色帽子就是“皇”,那道士的居心显而易见。

汤兆隆用一种复杂的眼光审视着面前的道士,他发现这道士说得不错,听了他的话后,汤兆隆的脑袋确实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在他的心头横冲直撞,搞得他心乱如麻,眼前一阵晕眩。

汤兆隆抿着嘴唇,继续看剩余的几个道士神神叨叨地作法。

良久,他沉声道:“道长如何称呼啊?”

“贫道俗名凌云志。”

“凌云志……这名取得妙啊……凌道长以后便跟随本王可好?”

凌云志再次笑了起来:“求之不得。”

待那些道士们作法完毕,汤兆隆从座椅上站起,一边鼓掌一边笑道:“道长们果然神通广大,这王府的邪气一除,本王的头痛病果真不治而愈。”

西惜目瞪口呆地看着汤兆隆,心道这家伙又发什么疯?

那几个道士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也知道这法事不过就是唬人的把戏。

那名年长的道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皆因王爷龙血凤髓,那群小鬼只敢躲在暗处叨扰王爷,这法事就是把他们从暗处揪出,他们一见王爷怎会不吓得屁滚尿流,撒丫子逃跑呢?”

汤兆隆哈哈大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道长太抬举本王了,还是道长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那名道士拱了拱手:“若王爷身体已无大恙,我等就回观里去了。”

“道长慢走,本王就不远送了。”

几个道士微微颔首,准备离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