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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中踩着漂亮的舞步,转圈时险些把琴盒摔了出去。她冻得鼻头红红,却乐此不疲。 旁人受她影响,即便是看惯雪景的当地人也展了颜,唯独盛赞兴致缺缺,他不急不缓地走在街头,走出一小段路,身后的朋友追上来,他们笑他不解风情,嗔怪时脸上笑容洋溢。 实际他是有些累了,只想回公寓好好睡上一觉。 他们在学院附近的街道告别,盛赞静静站在一边,等待轮到自己说再见。 没想到刚才那个冲在雪中格外兴奋的女孩儿喊他一声:“盛赞,看。”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耳里是她惊讶的声音,“是陶宋。” 不过十分钟,维也纳的雪落得更猛,漫天的垂落,仿佛快要遮住街对面的投望。 盛赞看见陶宋,他身穿及膝的黑色大衣,套着灰色连帽,对上视线,雪都被驱赶走,盛赞看见他弯起的嘴角。 陶宋朝他招手,手臂一敞,像张开了一张柔软细密的网。 他收伞跑过去,把同伴的呼喊丢在脑后,眼里只有大雪里冲他敞开拥抱的陶宋。 雪越下越大,绕着学院走到后一条街,陶宋拉住盛赞,把他微微散开的衣领拢紧:“脖子冷不冷?” 盛赞:“冷的。” “那怎麽不带围巾?” 原本是带了的,可能落在剧院,他走到户外才记起,但也懒得回去找,干脆就光着脖子了。 “圣诞节有活动吗?” “他们有,我想回去。” “还是不参加集体活动,回公寓你也只是睡觉。” 盛赞被责怪很不服气:“还有视频。” 陶宋逗他:“谁要和你视频。我要不是还剩点钱能买两张机票,才不过来。我们学校活动可多了,今晚还有大学联谊,搞不好还能趁机找个漂亮女朋友呢。” “谁的女朋友?” “吴遇啊。” “哦。” “嘴角耷拉什麽,你以为是谁的女朋友啊?陈历子?” “……” 陶宋抱着他的胳膊笑,嘴唇抵在他柔软的大衣上,靠这麽近,一把伞也有些撑不下两人。 路过学院,迎面跑来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儿,她怀里抱着书,似乎是赶时间,顾不得雪落了满发,埋头疾冲。 雪天路滑,她跑得又快,突然脚一滑,眼看就要摔倒,脚踝刚歪下,身子被身边走过的路人扶住了,还好没有整个人跌倒。 女孩儿惊魂未定,木愣愣的看着双手扶住自己的男孩儿,结巴地说:“谢谢,谢谢你。” 盛赞只是顺手一扶,待女孩儿站稳后就松了手,陶宋站在他身边给他撑着伞,自己露在伞外,对女孩儿温和道:“雪天不要跑太快,小心跌倒。这把伞送给你。” 女孩惊讶地忙摆手:“谢谢,不用了。” 陶宋:“没关系,我们快到目的地了。你撑着伞慢慢走吧。” 他这麽说女孩儿也不好再推辞,看一眼沉默的盛赞,接了伞:“真的很谢谢。” 陶宋拉起盛赞的手,笑了一笑:“没关系,注意安全。” 说罢两人牵手离开,女孩儿看着他们走远,又抬头看一看纷扬的雪,心说真相配呀,那两位。 陶宋说快到目的地了,实际是假话。 他们走在街头,让雪吹得没一会儿就白了头,停步等车辆时,盛赞忽然仔细地给陶宋拨雪,他俩差了十公分,陶宋让他一点点掸雪弄得忍不住笑,摇摇头躲开,把他拉进街边的一家精品店。 户外落雪,屋内却暖气充足,他们两人都湿漉漉的,站在围巾架前挑选。 一个亚裔姑娘上前:“您好,请问是要看围巾吗?” 陶宋礼貌一笑:“对。” 姑娘看他是个会自己拿主意的,也不主动介绍了,反倒去看站在一边的盛赞。只见他怀里还抱着琴谱,长身而立,眉眼却柔和,他一直没开口,只看着陶宋弯腰挑选。 姑娘心里慨叹,是对出众的情人。 陶宋选了一条黑白格子的,确定可以试戴后给盛赞围上。盛赞乖乖低下脑袋,动作间陶宋看见他穿在里面的蓝色条纹毛衣,和后颈略有些褪色的吊坠绳,都是他送的。 又买了把伞,结账时两人的角色默契地调换过来,盛赞刷卡,陶宋拿着和盛赞脖子里那条一模一样的围巾站在后面,碰上姑娘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笑着颔首。 陶宋给盛赞围得细心,半点缝隙都没漏,自己却随便一包就凑活过了。 晚饭没在外头吃,好似两人黏在一块儿是不是圣诞也不怎麽重要。回公寓陶宋煮了面,端着坐在沙发上播电影,陶宋看得认真,没发现碗里突然多了许多蛋花。 等他一偏头,盛赞还在专心致志地挑蛋花,冷不防一堆蛋花又被倒回来。 陶宋可凶巴巴:“不准不吃鸡蛋。” 盛赞盯着蛋花,戳一戳,只好数着吃了。 由于盛赞不习惯集体生活,来维也纳近一年,他一个人住公寓,房子不是很大,但比起陶宋喜欢的面积还是大了一倍,卫生间里还装了浴缸。 盛赞下巴靠在边缘,整个空间雾气腾腾的,睫毛都沾湿了。 陶宋也学他这麽靠着,眼睛却牢牢烙在他身上。 盛赞似乎昏昏欲睡,说话也朦朦胧胧的:“不要看我。” 陶宋问:“为什麽?” “你看不见。” “哪儿看不见?”哗啦一声,陶宋凑得很近,“这不就看见了嘛。” 空气是热的,陶宋的鼻息也是潮湿的,喷在盛赞脖子上,他偷笑着缩了下脑袋:“好痒。” “哪儿痒?这儿?”陶宋用鼻子拱他的脖颈,刚好是盛赞的敏感带,他被闹得受不住,蹬一下腿要往后退。可浴缸就这麽大一点,两个成年人泡着都艰难,更别提移动。 他一动水就晃,陶宋也跟着进,水一股股地往外溢。 到后来实在退不了了,盛赞缩着下巴笑得喘气,让陶宋靠上肩膀,静下来一看,水少了一半。 他后掰着胳膊放热水,冷不防听到陶宋说:“你是不是长大了?” 他没明白。结果忽然浑身一抖,他睁大眼睛看着陶宋像做他的数学题似的低头研究那根软软的性.器。 陶宋看得好认真,又抬头确定点头:“真的大了。我以前握着只出来一点,现在你看,都小半个了。” 盛赞有些羞臊,两条腿想并上,让陶宋按住了。 “你用过它没有?” 盛赞一愣:“怎麽用?” “就像以前,”陶宋手握空,上下摆动一下,“我们做的那个。不过不是用手,是和别人。你做过吗?” 盛赞立即摇头。 “没用过啊。”陶宋点点头,好像还有些惋惜。 不知怎麽,盛赞心里不太舒服,把陶宋还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拨开,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