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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起来,站在与他对等的位置上来处理两个人的关系,不让他有机会退缩,更不让他有机会接触更多的美好,因为他还很年轻,见识过太少…… 苏璠早已经历过娱乐圈的黑暗与迷雾,浸染得不可能再单纯,所以他心虚了,害怕这样美好的章仪林面对以后的风浪,会畏惧到想逃脱。 苏璠本来一直只凭着自己的本能行事,包括今天出席这个聚会,但是这次却被章仪林看穿,也在这一瞬间发现了自己的自私。 苏璠在两人对视的这几秒间就已经想通了,的确会有那么一丝稍纵即逝的心虚,但心里也越来越清明,于是抬手抚上章仪林的眼角,笑了:“对,我不让你退,因为我的字典里只有进。”说完还暧昧地瞄了一眼章仪林仍不太舒服的某个部位,嘴角的笑就像种马里描述的那样邪魅,不似以往装出来的或温雅或冷淡。 “你怕我退?”章仪林虽然脸上红红的,但这次没有因为苏璠戏谑的眼光而难为情,反而盯着苏璠的眼睛,继续问道。 苏璠收起笑,俯下身,将额头抵在章仪林的额头上,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嗯,我怕。” “你不信我。”章仪林抬手揽住苏璠的后颈,口中的酒气轻轻喷在苏璠脸上,让他觉得突然有些微醺。 “你说过你不怕,但是我怕,我怕你觉得这条路不好走,我怕你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的父母亲朋,我怕你以后碰到更好的人,也许是男人,也许是女人……” “放屁!”章仪林冷不丁吼了一声,喷了苏璠一脸酒味的唾沫星。 苏璠淡定地抹了把脸,额头继续抵着:“呵呵,所以,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哪怕以后你mama逼你和女人结婚我都不会放过你,不管你会不会退,我都不会放过你。”苏璠知道自己很自私,不给章仪林适应或选择的机会,强硬地决定将两个人的以后绑定在一起。 他的确不信章仪林,因为对他来说,章仪林被保护得太好,心理年龄还太小,他不信章仪林已经考虑清楚下半辈子要怎么过活,感情是感性的,也是现实的。 “怎么不放过?”章仪林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 “你的同事,你的朋友,你的家人,我不会给他们让你退的理由。” “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苏璠笑笑,章仪林是个好员工、好孩子,不会不考虑身边人的感受,所以这个坏人他来做:“那你以后只听我的。” “你不是说以后你都听我的?” “嗯,我听你的。那你再说一次你不会退,让我不要怕,说你会保护我。”苏璠刻意放低声音,带着诱哄的语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话变得有些无厘头,他知道章仪林喝醉了,这么正经严肃的谈话不可能好好进行下去,他只是突然想像小时候一样撒撒娇,寻求安慰和保护。 “……” 等了好一会儿,那好听的喃喃质问声没有再响起,苏璠抬起额头,才发现身下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轻缓。 苏璠小心地直起早已僵硬掉的腰,退出副驾驶,轻轻关上车门。回到主驾驶位启动车子,在踩下油门之前,侧头向车库深处的一处立柱深深的望了一眼。 ------------------------------------------- 其实在苏璠关上副驾驶门的时候,章仪林就又醒了过来,而且他也听到了苏璠的最后一句话,那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就秒睡了过去。 苏璠的不安,让他同样手足无措,所以在苏璠关上门后,他没有睁开眼睛。苏璠的霸道,苏璠的坦诚,苏璠的宣言,让他很有安全感,却反过来感受到苏璠对他没有信心。一开始他因为苏璠的不信任感到非常恼怒,当他愤怒到极致的时候,他的表现就是像刚才那样,极度平静,一句句反问,愤怒也在积累。当听到苏璠最后一句祈求似的撒娇,愤怒一瞬间崩塌了。 一直以来,两个人的关系,都是以苏璠为主导,章仪林就像个小兔子一步步被引进苏璠这个陷阱,他是心甘情愿的,但如果他发现猎人也在担心陷阱可能伤害到小兔子,在犹豫是否要放小兔子自由的时候,小兔子还能说什么呢? 章仪林这才想起苏璠也不过是个凡人,不是电影里狂拽酷炫的霸道总裁,不是只手玩弄全世界的YY偶像,他也有无法控制的东西,比如他矛盾的心,就像嘉嘉姐说的,外界的困难他都能解决,唯独他不想让章仪林为难,所以他一定要杀伐果决,连一点点纠结的痛苦都不让章仪林承受。 秒睡又秒醒,心底只剩下一片柔软,平时高大又霸道精明的苏璠变回小时候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凡哥哥。章仪林知道现在即使自己说什么,都没办法安抚苏璠的不安,那就用做的吧。 习惯了车子的匀速行驶,章仪林整个人晕乎乎的,舒服得快要再次睡过去,当车子回到小院停下来,突来一阵天旋地转,胃部一阵紧缩,章仪林立时清醒了大半,扒开门锁冲下车,扶在墙角将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苏璠黑了脸,也马上下车过去扶好章仪林,一边轻轻拍背,一边在心里为自己今天因为自私带章仪林在同事面前出柜害他喝了太多酒而自责不已。 章仪林吐痛快了,用手背擦擦嘴角,直起身看着一塌糊涂的墙角,还有被殃及的花圃,回头冲苏璠笑得傻兮兮:“怎么办,力叔和林太太要生气的。” 苏璠看着明明已经喝醉到犯傻,眼里却一点都不混沌的章仪林,认命的半抱半拖,将人弄上了楼。洗漱安顿好之后,又下楼给正在默默打扫的力叔道了歉,本来想说明天请人来打扫的,看力叔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便不再多说。 上楼回到卧室,章仪林已经老实地沉沉睡去。苏璠靠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拂开身下青年额前的碎发,再抚平眉间微拢的皱痕,面色沉静地坐到天明。 ----------------------------------------------- 当章仪林头痛欲裂地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近中午了。除了空调轻轻的暖风传送声,屋里寂静得让他有些心慌。 跳下床在屋里找了一圈,果然已经看不到人了,只剩下餐桌上的早餐和字条。 苏璠今天一定要回片场了,让章仪林乖乖的,等他回来。章仪林知道他年前还有一部新戏要拍,虽然心底失落得很,也很快打起精神,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把纸条和上次的收在一起,早餐用微波炉热一热就吃了,简单收拾好,就带上手机钥匙出门了。 回到城乡结合部,将所有行李打包后,便和室友开门见山谈了。本来这套房子就是两人去年年初时一起合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