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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报的都可以报。 考试的这天是周末, 偏偏还下了雨,气温更是刷新今年新低, 天寒地冻配考试,给众多考生带来了rou体和心灵的双重煎熬。 陆子居往年是不太怕冷的, 然而在这种天气下, 都忍不住穿上了秋裤, 穿了保暖厚实的长袜,没把脚踝露出来。 考场还没开,考生们只能在门口等, 一个个搓着手抖着腿,往掌心里哈气,被冷得受不了。 陆子居早餐的豆浆剩了一半喝不下,也舍不得丢弃, 捂在手心里取暖。 考试时间一到,大家一窝蜂地往考场里钻,陆子居拿着准考证寻找了半天, 终于在走廊的最后一间寻找到了考场教室。 考室里两个老师,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老师在讲台上把耳机里的频道写了个巨大的字在黑板上,并不断叮嘱考生把频道调正确了, 不要调成别的,以免错过一会儿的英语听力。 陆子居想都是来考试的,还有人会故意无聊调成隔壁频道去听音乐广播吗? 没准真有。 离考试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陆子居在座位上检查检查文具,这会看到晏鸣从前门走了进来。 晏鸣口罩刚摘下来,戴着帽子穿着羽绒服,捂得严严实实,像是下一秒就要去北极旅行,走得也风风火火,进来时看到了陆子居,眼神往这看了好几秒,在陆子居左前方坐下了。 陆子居专心考试的思绪被晏鸣的出现带得,出现了一丝偏轨。 晏鸣没再来找他,微信上也没有,没再找他问过告白的事情,连王者荣耀都显示好几天没登录,两人一夜间回归正常同专业同学关系,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天下太平。 陆子居虽有疑惑,觉得晏鸣的性格不该是这样的,但也庆幸这是最好的事态发展了。 没准晏鸣就只是对他图个新鲜感,自己拒绝后就不喜欢了,并不死缠烂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考卷陆陆续续发了下来,先做前面的写作,再开始听力。 陆子居提笔做题的那一刻开始,脑子里自动清除杂念,这是他读书做题特别高效率集中的秘籍之一,高度集中注意,心无杂念,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题目不算太难,陆子居自信收笔交卷。 考试结束的铃声打响,监考老师让所有人停笔,一个个过来收考卷。 陆子居卷子被收完后,走出了教室。 晏鸣跟在他身后,也走出了教室,把陆子居的手臂拽住了。 陆子居回头的那一刹,晏鸣突然眼眶一酸,感觉是有许久没这么近距离地看陆子居了。 陆子居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神色,熟悉的一颦一笑,晏鸣记得太深刻了,本以为有了这么好几天的冷淡期,他的情绪能够有稍稍的稳定和冷静,可看到陆子居时,这些稳定和冷静都是不存在的。 尤其是陆子居那张禁欲的脸,看得晏鸣萌生了很土但格外真实的想法——很想把他摁在墙上狠狠地亲一口。 “啊?”陆子居愣了好久。 晏鸣说不能怂不能慌,面色淡定,眼神冷酷:“我想和你聊聊。” 陆子居:“聊什么?” 晏鸣:“聊聊我和你谈恋爱的事情呗。” 陆子居拒绝:“还是不要了。” 晏鸣很用力地拉住他,头低了下来:“好歹说下你为什么拒绝我吧。” 晏鸣说得很诚恳,很谦卑,陆子居听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问道:“在这说?” 边上都是考完试准备走的学生,人来人往,他们站在这,不仅说不清楚还挡着别人走路,着实不太好。 “走吧。”晏鸣说,“找个地方谈谈。” 两人走到教学楼门口,陆子居撑开雨伞看着晏鸣,晏鸣也看着陆子居。 两人:“……” 晏鸣:“我|□□伞忘拿了,你在这等我,不要动,我去拿下伞就回来。” 陆子居:“……” 晏鸣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赶回了教室,一通乱找后,发现他的伞竟然不翼而飞! 那把伞他可是买了50块的! 偷他伞的贱婢排位连跪! 晏鸣走回教学楼门口,陆子居站在原地等他,没有动,雨帘在他背后散开,他像是山水画间的主人公,清新俊朗,自成一画。 “伞呢?”陆子居问他。 晏鸣:“被人拿了。” 陆子居嘴角一抽,没多说:“一起走吧。” 晏鸣看着陆子居撑起的伞,两人一起走进雨中,寒风刺骨,如小刀子般刮在人脸上,陆子居很不舒服地缩了缩。 即使这样,晏鸣也觉得和陆子居挤在一顶伞下是件温暖的事情。 下雨天是不美,有陆子居的下雨天很美。 天气呵气成冰,没人想在室外多待半秒钟,陆子居也是,催促着晏鸣走快些。 晏鸣琢磨了一下,说道:“我们直接去吃饭吧,西门不是开了家串串香吗,我很想吃。” 陆子居:“那有点垃圾食品吧?” 晏鸣:“这个世界上没有垃圾的食品,只有垃圾的做法。” 陆子居:“可是那个做法也很垃圾啊。” 晏鸣:“我请客。” 陆子居:“走。” 晏鸣:“……” 这样的陆子居也很可爱,很可爱。 串串香店受到天气的原因限制,今天生意很惨淡,几个服务员都在干坐着没事干,看到他们俩一进来,都围了上来,整齐划一地喊了句:“欢迎光临。” “有包厢吗?”晏鸣问。 服务员点头道:“有的有的,你们有几个人啊?” 晏鸣比了个耶:“两个。” 服务员笑容一僵:“两个也是可以坐包厢的,我们有小包厢,这里请。” 串串香类似于小火锅,单闻这味道比火锅还香点,锅底刚端上来的时候,晏鸣闻了一口,骨子都要酥了。 之前还嘲讽是垃圾食品的陆子居,这会很是打脸,因为他吃得也很欢。 一个个丸子、鱼豆腐用竹签干干净净地插好,放入guntang的汤底里涮,颜色逐渐变深,染上油光色泽,香味也随之飘开。 晏鸣和陆子居连吃了不知道多少串,晏鸣拿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认真地看着陆子居:“聊聊吧。” 陆子居也放下了竹签,慢慢说道:“为什么拒绝你吗?” 晏鸣:“嗯。” 陆子居轻轻摇头:“不合适。” 晏鸣眼神和平时完全不样,带着种近乎锋利的认真和执着:“是不合适,还是……你根本不喜欢我,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陆子居有一刹的愣神,像是被晏鸣问懵了。 晏鸣看到了。 晏鸣对自己告白的那一晚,陆子居也在心里这么发问过自己,那时他是笃定没有,为何现在却有了犹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