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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酸麻攀藤而上,勒得喉咙发疼。 伯青元想把人叫住,却被围在身边的同学给堵了,问了他老半天,直到上课才散开。 南晏坐在教室最右边靠窗的最后一排,身后还放着扫把和垃圾桶,位置极差。 他刚坐下,同桌就不大满意地皱了皱眉,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句:“离我远点,你身上全是灰!脏死了。” “......恩。”南晏又不傻,自然知道他们对自己的排挤,也没说什么,把板凳往里靠了靠,还没抬头,一个十分眼熟的书包就丢在了邻座桌上。 砰的一声! “啊!班长你干嘛!吓我一跳!” “起来,换座位。”伯青元冷着脸说,一点也没商量的意思。 “啊?不,不能随便换吧?你干嘛坐这里啊!”那人还以为班长是想照顾自己的感受,替他受罪,感动得不行了。 伯青元眼神一转,语气也低了下去:“我就乐意跟身上脏的一起坐,你走。” 他把书包往南晏桌上放,用没受伤的右手拖着桌子往前一拉,跟自己的课桌调了。 正巧上课铃响起。 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坐了回去。 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特别是伯青元还微笑着温声说:“南晏你好,我是一班班长,伯青元,我特别喜欢你,我觉得你很优秀。” “什么人就优秀啊!”班里有个女生忍不住喊出了声,又见班主任进来了,只好闭嘴。 伯青元狠狠皱了下眉,余光瞥见南晏还有些发红的脸,又不气了,拿出手机就开始打字。 9:10 [反北]:你怎么都不理我啊(委屈) [反北]: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我!(委屈)(委屈) [反北]:我要哭了,你就欺负我(委屈)(委屈)(委屈) ...... 没有回复。 伯青元坐隔壁都能听见对方的手机在震动,可南晏就是不拿出来看看。 他有点失望委屈地往桌上趴了趴。 南晏趁着班主任背过身去的时候,拿出手机瞄了眼,看完又去看伯青元,却发现他肩膀都在抖! 真哭了? 不,不要吧。 南晏伸手过去,还没碰到对方的肩膀,伯青元就枕着右手倏地扭头看着他,把鼻尖凑到他指尖挨了挨,特别满足地笑出了两颗虎牙。 “......”南晏觉得,自己发烧40℃也不会比现在的脸更红更烫了。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哎,”伯青元坐直了叹气,顺顺心口,用轻到只剩气音的声说,“我好难受。” “恩?”南晏以为他身上的伤疼了,赶紧接话,但又怕其他人听到,转手拖过草稿纸就写了三个大字过去:哪里疼? 伯青元支着头,眼巴巴等着草稿纸递过来。 南晏却握着纸不动,等到老师回身板书的时候,才悄悄从桌下传了过去。 “......” 伯青元一边想着牙牙好可爱,一边愁眉瞪着纸上的字,隔了好一会儿,才把纸递了回去。 南晏关切心急地拿过一看—— 你的字真好看,就像你,我好喜欢,我要裱起来挂在我的山地车上。 啪。 黑色水性笔戳破纸面。 伯青元眼睁睁看着南晏顶着通红的耳根,面无表情地把纸撕成片片,然后发了会儿呆,又拿出一张草稿纸。 南晏:到底哪里不舒服? 伯青元:心脏。 南晏:去医院。 伯青元:你就是我的医院。 啪。 草稿纸再次报废。 南晏捏着笔的手咔吱作响,但忍了一会儿后,还是不放心,又取出了第三张草稿纸。 南晏:之前有伤到心脏吗? 伯青元:没有。 南晏:那为什么不舒服? 伯青元:突然跳得太快,我收不住。 南晏:请假去医院,马上。 伯青元:不了,我少看你几眼,它就不会跳这么嚣张了。 啪。 南晏看着又戳了个洞的草稿纸,没撕,揉成一团丢进抽屉,翻开化学书正准备听课,下课铃就响了。 “班长!”刚才吆喝得最厉害的那个女生把桌子一推,站起来就往南晏面前走。 伯青元原本带着笑意的眼角转而锋利,他起身站到南晏面前,把他整个挡住,问那女生:“张筠同学,你有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女生大叫道,“你离这个变态远点!他喜欢男的!学校疯了才让他回来!” “你......”伯青元一开口,身后的南晏就动了下,他想也没想就反手按住对方的后颈,捏了捏,“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要是敢碰你,我就找人把他给废了!”张筠一句话吼出去,班上的人立马开始起哄,这不就是变相的表白吗? 然而,班上的氛围有多热烈喧闹,伯青元的脸色就有多冷厉难看,从他把南晏放进心里的那一刻起,那就是他的宝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的,更别说让他受委屈,一分一毫都不可以。 “南晏是不是喜欢男的,我不知道。” 伯青元一说话,班里就静了。 “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我就是你说的变态,你要找人来废我也行,”他说着,皱起了带疤的一方断眉,笑道,“你试试。” 话音落下的前一刻,南晏就意识到不对,他倏然攥紧对方的校服,却没能阻止。 “不怕。”伯青元还对着张筠他们,可南晏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不怕什么? 他本来就没怕过。 要不是你刚刚说的那句话,他永远都不会怕这些人,只有你,不想让那些冷言冷语沾染。 “班长,你开什么玩笑呢?一点都不好笑。”张筠愣了很久才开口,接着班上的人也跟着调侃,想把这事揭过去。 可伯青元不想,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他喜欢一个人,坦荡、诚挚且珍惜,这种感情不是拿给他们说三道四的。 “喜......嘶!” 南晏拧着伯青元腰上的rou,狠狠转了半圈,感到对方明显一抖,他才松手,默然起身对周围的人说:“上课三分钟了。” “咳,”在讲台上站着却毫无存在感的班主任清了清嗓子,“都回去坐好,班长下课来我办公室。” “老师,他是在开玩......” 南晏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截断了。 “好。” 伯青元站在他身前,明明身上还伤痕累累,却一步不让。 对方回过头时,晨曦刚好经过,穿过盛夏的蝉鸣,映在白底蓝袖的校服上,把人衬得干净明朗,比光还清透。 这一刻。 无助而绝望的炎夏结束了。 “嗷。”伯青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