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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也罢。 他希望郎川能更好。 “薛导,我还没和张学良融在一起是么?”郎川蹲下,看着薛宏远问。 郎川这人外表大大咧咧的,但心还是挺细的,他没因试镜通过而忘乎所以,薛宏远那天说的每个字他都记下了,他也知道薛宏远的要求是什么。 薛宏远不要他变成张学良,也不要他郎川去演张学良,而是这两个人的灵魂融合在一起,变成有他郎川特色的张学良。 薛宏远看着他,最终选择了摇头。 “谢谢薛导。”郎川一点头,半鞠躬式的,“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相信你,”薛宏远说,“郎川你是演员,你不是明星,迟早你能成功。” 被一个名导这样称赞,对一个演员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但郎川心里清楚,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薛导的那句话他什么时候能做到,他什么时候才算是成功。 他尝试过想把自己和张学良融在一起,甚至曾有一度他都分不清现实了,特别是在大帅府,他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他就是东北的将领,那个张学良。 可是薛宏远说他不对,拍了这么久的戏得到了认可但也全盘否决了。 他的方向错了。 昨天晚上,和江为止对了很多次戏最后都以失败告终,那时候郎川是无奈的,那时候他也突然觉得他和张学良很像,他能理解张学良当时的心境,对赵四小姐的疼爱和喜爱,就像他对江为止一样。 那是种没办法确切形容的感情。 所以今天这场戏他一点都没吃力,就是把心里的感觉表达出来罢了。 他看到的不是贺佳佳,是江为止,他所想的,他的笑他的喜欢也是对着江为止的。 只有这场戏薛宏远才满意,郎川依稀知道他所谓的融合是什么,但是这个度太难把握,这个不是他能控制的。 郎川觉得他脑子里面有团浆糊,混混沌沌的,想通的一剎犹如一道光打进来,但是很快又被那些东西挡住了,等他什么时候彻底想明白了,恐怕就和开天眼差不多了,一瞬间什么都是透彻的了。 “薛导骂你了?” 郎川一回头,发现江为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边上了。 “你看到了?” “基本上吧。”郎川第一次亲下去的时候,手是托着贺佳佳的下巴的,他的拇指巧妙的放到了两个人的嘴唇间,再找准角度,机器看不到,但郎川亲的其实是自己的手。 这个并不难猜,因为郎川刚才拍的不是设计的姿势,他要扳过贺佳佳的头,俩人面对面的亲,郎川自己给改了,意外的是效果比那么亲要好很多。 这也是薛宏远为何说他投机取巧的原因。 “其实也不是特意的,如果站在那的是你我也会这么亲的,当时的感觉就是想亲,谁亲个嘴还要摆个造型出来,能亲到就行呗。”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真亲。 “这才碰一下你就这个反应,那将来要拍床戏你怎么办?” “首先,现在抓的严,不让拍床戏,其次,我的经纪人,这事儿就得由你来把关了,我拍戏尺度的问题你一句话的事儿,你想看我给你演个激情的你就接那种戏,你想让我乖乖的咱就不看那类型的本子,我听你的。” 又不是所有戏都指着这个当卖点,其实对郎川来说,他更喜欢薛宏远这种戏,对于谈情说爱的,他觉得有点厌倦了。 “你这人……”什么难题都丢给他。 郎川嘿嘿一乐,“你不我经纪人么。” …… “于先生。” 于末继续看文件,头也没抬的应了声,“送去了?” “没……” 那怯怯懦懦的一声让于末瞬间看了过去,那眼神看的地中间的人一哆嗦,“怎么回事?” “那个,影棚外面多了个卡,有俩人看着不让我们进去。”他们按照于末的要求去给剧组送应援,可车没开到地方呢就被拦住了,工作人员说,拍摄重地禁止任何人进入,他们不是负责剧组伙食的,所以车子肯定不能放行。 这一车东西怎么送去的又怎么拉回来了。 “不是让你们直接找薛宏远么?” “找了啊,我给他打电话了。” “然后呢?” “薛导让我转告你,剧组里那么多艺人,他不能偏向郎川,上次的事情就算了,别家粉丝送应援他不让收,单独收郎川的郎川得树敌,而他自己也不好做。薛导还说,这事情以后不要提了,送去了就和现在一样,怎么去怎么回,等拍摄结束了他请你吃饭。” 于末皱皱眉,摩挲着笔杆子。 薛宏远如果一开始就不允许人送东西,那他第一次去的时候以薛宏远的性格肯定会赶人,薛宏远没这么做,所以他送应援的问题不大。 现在突然这样,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会是什么? 江为止去找薛宏远了? 或者是…… 于末没再想下去,他道,“那行,剧组的东西不用送了,直接送个人。” 他懒得再用送应援当借口,干脆就直接送江为止得了。 “送什么?” 于末想了下,飞快的列了个单子,“每天晚上五点前准时送到,这次不用怕他们拦着,经纪人不归剧组管,你就说找江为止有急事就行了。” “知道了。” “这事儿给我办明白了,没下次,知道么?” 迎着于末的眼神,那人又是一哆嗦,“知道了于先生。” 于末一摆手。 那人退出了办公室。 于末揉揉眉间,他不怕闹大,满城风雨也无所谓,他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于末在追江为止,把这人的后路都逼死了,除了他这儿哪都不能去。 手在桌面上弹琴一样的敲着,这才只是开始,江为止想逃,没门。 桌上的手机嗡嗡响起,于末扫了眼,把手机拿起来了。 ‘于先生。’电话里的声音很愉快。 于末不咸不淡的应道,“叶先生。” 听筒里传来笑声,‘晚上有个小聚,来么?’ “在哪儿?” ‘老钱的别墅。’ “杂的?”这个杂的,指的是群趴,一群人的乱交。 ‘不是,就是来聚聚,能找几个小明星助助兴,都是新的,等着人开苞的,怎么样,不玩杂的破处大会有兴趣么?’ “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