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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咱俩是一个服务器的呢，你看我是老板，万一一个服的将来有好处我能忘了你么。” 江为止不太想说他在哪儿玩，不过于末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也不好意思再瞒了，“和郎川一起的，不过他不知道我注册了，我就是为调査，以后玩不玩还不一定呢……” “他不知道啊，我听说他那号挺厉害的，你不让他带着你啊。” “应该是吧，我对游戏不太懂……”于末压根就没听他说话，看他一再追问，江为止含糊应了句，他不想聊太多关于游戏的事儿，就把目光放回了计算机上，“你不大老板么，选照片这种事也得亲力亲为么？” “反正最后他们也得拿来给我看，正好没事我就自己挑了，你来了就征求下意见。” “我对游戏就知道个皮毛，没办法给你意见，你们决定吧，最后告诉我怎么配合就行。” 江为止说着就要往出走，毕竟办公桌属于重要区域，他站在这里太别扭了。 “还有挺多东西呢，广告还有最后的人物定型你不看看么？” “不了，反正最后宣传的时候都能看着。”江为止指了指隔间的沙发，“我在那儿等还是换个地方？” “就这儿等着吧。” 江为止一走于末也不看了，他从桌上拿起盒烟，磕出一颗递给江为止。江为止摆手，“不会。” 于末靠在办公桌上，低头叼住烟，点着抽了口，“晚上喊着郎川一起吃个饭吧。” “薛导的事情还得谢谢你，不过过几天就要试镜了，郎川现在潜心研究他的角色呢，恐怕……” “也不差一顿饭的时间了，你说是不？”于末乐道。 “于先生。” 江为止语气一变，于末抬眼看来。 “薛导的事情我再次表示感谢，是你帮郎川争取到的这个机会，日后贵公司有需要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忙，不过于先生，我这人说话直，你别生气，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直说吧，我江为止带的艺人不接受潜规则。” 江为止在这圈子里混这么多年了，谁抱着什么心思他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 没人会无事献殷勤，以全通网的影响巨剑根本不需要所谓的代言，要是请也不会请郎川这种咖位的，狼人游戏打开了郎川的知名度，但影响力依旧有限，于末点名要郎川这本来就很奇怪。 签约之后路上的偶遇，于末对他们过分热情的态度让他就觉得有点不对致，那时候江为止没有多想，可等他看到于末亲自来探班，又主动替郎川牵线约薛宏远江为止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了。 在酒桌上，于末大方的说要独家赞助，砸钱给郎川争取到角色，到这份儿上就差挑破那层窗户纸了。 艺人和投资商说句难听的话就是妓子和嫖客的关系，他们比制作人导演等还直接，就是明码标价的来，也曾有富婆开重金要包肖坤，男艺人被男人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都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相比起他们，于末算是含蓄的了。 对艺人来说，被投资商看上有时候就等于平步青云了，对方肯为你砸钱，肯捧你，你就少付出很多辛苦，但不是所有艺人都选这条路，勤勤恳恳拿实力说话的人也大有人在，江为止自认他不是什么清高的人，为曝光率为话题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什么事儿都能做，这个却是他的极限。 他不允许手底下的艺人去做这种事情，如果对方实在经不住诱惑，那江为止就直接走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会给肖坤去找发泄渠道，但他不会让肖坤爬上任何人的床。肖坤尚是如此，到郎川这里更是一律红灯。 于末抱着胳膊，偏头抽烟，江为止这句话让他再度笑出，“这话说的真绐劲儿，我都想给你拍两巴掌了。不过……要潜郎川也轮不到我，江为止你想多了。” “要是这样就最好了，那就当我自作多情，得罪的地方于先生别介意。” “叫于末。” “嗯，于末。” 于末磕掉烟灰，看着烟灰缸里那一小截灰色道，“艺人不接受被潜，那艺人的经纪人能被潜么？” 江为止讶异，于末看了过来，“郎川没空不要紧，压根就没想找他，我找你。这不是怕你不去，才借口带着他呢么。” 江为止的直觉没错，可惜他兜了一圈，猜错了方向，于末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郎川。 “我对郎川一点兴趣没有，我有兴趣的是你，怎么样，考虑下么，你跟我，我替你捧郎川，郎川之外其他艺人也行，我保证让你成为第一经纪人，不止是你们公司，是整个娱乐圈里的老大。” 形形色色见多了，江为止还是第一次听说要潜经纪人的，震惊之余他更多的是好笑，对于末的话他一点也不生气，江为止摇头道，“于先生错爱了，江为止受不起，我喜欢这个工作，它能给我丰厚的报酬是不假，但是我没把这工作只当成赚钱的行当，希望于先生能够理解。” “看来江为止真不是那么容易诱惑的啊，”于末笑，他掐灭烟，往江为止这走来，“我刚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因为你说潜规则我才顺着你说的。认真的说，我对你印象很不错，通俗点说就是看上你了，江先生，愿不愿意和我好好的谈场恋爱，和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一点关系没有，就你和我，这俩人。” 江为止听他说完就一个感觉，认真的比谈价钱还麻烦。 “抱歉，我不喜欢男的……” “我看你挺喜欢郎川的啊。” 江为止心一沉，但多年没有表情的脸愣是让他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显示出来，“我对手底下的艺人都这样。” “是么，那我可能是理解错了，不过有一点肯定没错，江为止你不会不喜欢男的，你就是那类人。” “我连我自己是哪类人都不知道，感谢于先生帮我分类，等我确定想要找同类的时候，我再来找你看看咱俩合适不。” 于末怔了下，直接被他逗乐了。 “江为止你这人真太有意思了……”于末无奈的扶额，摇头笑着，“跟你在一起天天得捡多少乐子。” “那你慢慢乐吧，我去外面等着，咱俩不适合单独相处，在我没分类之前我们还是好好的做朋友吧。” 这本来是个挺严肃的问题，江为止却让这事儿变得和玩笑似的，他在说笑中拒绝了于末，顺带着化解了而后会产生的尴尬，让气氛一直这么轻松不说，也给足了于末的面子，让俩人都有台阶下。 就这点来说于末挺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