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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只能爬上柜子,眼看着虫子顺着柜子脚往上挪,袁芳菲再忍不住,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撒出去,围成一个圈,虫子被困在圈内。陆南石“咦”了一声,“难怪,我没从你身上看到半点入道者的气息,你却能控制得了这蛊虫,原来用的是这手段。”陆致皱眉,问出自己的疑问,“同心蛊?什么东西?苗蛊?永结同心?”“算是苗蛊,却也不全是。最初起源确实出自苗疆的蛊术,但后来流传了出去,也就并非苗疆人独家的了。而且经过这么多年,流传的版本也不一定完全,还曾经过改版,和当年的苗蛊已经不和混合而论。至于永结同心之说……”陆南石嘴角勾笑,“世上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用一种蛊来解决。苗疆最初的同心蛊其实是情蛊,虽然有保障恋人忠诚的手段,但制约是双向的,且必须在双方知情同意的情况下自愿服用。可这个同心蛊不是。它是从情蛊演化而来的,控制人心的手段。”陆放陆致陆北池都愣了,“控制人心?”“没你们想得那么厉害,如果真能随意控制人心,那这世道还不乱套了!”陆北池皱眉,“那这个……”“算是演化出的低配版吧。在必要的时候,只要利用自己体内的母蛊做法,就能放大中了子蛊的人心中的某些想法。让他的思想与自己一致。顾名:同心。”此话一出,三人静默。他们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是不是这些年来,袁芳菲就是利用这东西,让陆兆平不断觉得陆致不好,不断加深对陆敖的疼爱和愧疚之情?陆南石看向袁芳菲,“你体内有母蛊,却没有道行。不过给你这东西的人想得倒也周道,还给你准备了虫粉。这样一来只要你需要,可以给爷爷喂虫粉,子蛊吃了虫粉,就会让你如愿。虽然效果比自己用术法激活母蛊来感应和支配子蛊差上一截,但对你来说,也够用了。”袁芳菲面色很难看,却无法反驳。从她拿出虫粉的那一刻,不,或者说从陆南石帮陆兆平驱逐出子蛊的那一刻,她就输了。陆致忽然想到什么,走近她,“给你这东西的人是谁?他还帮你做了什么?当年沈婉和南南出事,是不是你们做的!”陆南石微惊,转头看去,陆放神色平淡,看来也是早有此想法。陆北池叹了一声和他解释:“当年爸和三叔都觉得事有蹊跷,可惜找不到任何证据。所有相关人和事看似都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爸和三叔虽然心中奇怪,也只当自己可能是疑神疑鬼了。但这个结却一直藏在了心里。”陆南石明白了。如果是寻常人,不可能做的这么了无痕迹。可若是用的不寻常的手段,那就说得通了。如今同心蛊都出来了,陆致自然想到是不是还有别的手段造成了当年的车祸。袁芳菲闭口不言,一个字也不肯说。陆致冷笑,“你不说没关系。你如今事迹败露,你以为你用这种手段控制老爷子,老爷子知道真相还能那么护着你?何况,同心蛊的效果已经没有了!”袁芳菲神色大动。她不得不承认陆致说得一点也没错。没了同心蛊的“同心”效果,而陆兆平又知道了自己对她的算计。她摸不准陆兆平会是什么态度。陆致目光如利刃,“你信不信,出了这扇门,我有一百种方法能对付陆敖。别的不说,至少我能把他背上的债务从三百万变成三千万,甚至三亿!”他的妻子,他的儿子,那是他的逆鳞!别怪他狠心!第44章手撕后奶(3)陆致立即转身,开门预走,半句话不多说。袁芳菲唬了一跳,大喊:“不!”她急了,“不关小敖的事。和他没有关系!你不能这么对他。”陆致面无表情回头,“是吗?”“是!我对天发誓,陆敖从来不知道我用的手段,更加不知道这世上有蛊虫的存在。他只是单纯以为他父亲疼他。”袁芳菲三指并拢朝天,言之凿凿。这点,其实不论陆致陆放,还是陆北池陆南石,都是相信的。毕竟陆敖不像是知情的样子。而且看袁芳菲的手段,当初她用蛊虫的时候,陆敖或许还不懂事,甚至可能还没出生。最重要,陆南石燃起的青烟,只在袁芳菲身上发现了母蛊,未曾在陆敖身上看到因果线。“如果你说出是实情,我可以答应今天的事不祸及无辜。”袁芳菲看着陆致,似乎在考虑他话中的可信度。陆致轻笑,“除了相信我,你没有别的选择。”是啊。相信,或许陆致会做到。不相信,陆致马上会动手。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我说!”袁芳菲垂下眼,“没错,当年沈婉和陆南石的意外,是我做的。”即便陆致心里早有了底,可当听到确凿的实话,他还是难以接受,青筋大跳,指节泛白,恨不能立马冲上去掐死袁芳菲。好在陆放冷静,及时拉住了他,道:“接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搭上的有这种本事的人,我们要知道全部!”袁芳菲很是犹豫,可陆致双目赤红,陆放压根不给她退路,她咬咬牙,也只能交待了。“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会儿正好是动荡十年初期。国家提倡科学,禁止迷信,到处是打到封建迷信的口号和呼声。他们家不但是做这个的,祖上成分还不太好。自然被□□的很厉害。即便他们有些玄门的本事,可在大环境下,也难挽转局势。”陆南石可以想见当时的场景。陆北池从特调局的资料也知道不少,玄门士族被打击的很厉害,许多典籍和传承被毁。玄门人虽厉害,却也有制约,五弊三缺就是其一。“可就算是这样,以他的本事,不求富贵,保全自身还是能做到的。奈何他遇上了一只厉鬼。这只厉鬼和他家祖上有仇怨,在他们家受难之时趁火打劫。他拼死杀了这只鬼,自己也受了重伤,逃到了我家后院的杂物间,被我救了。”“我喜欢听他讲那些鬼怪的故事,就收留了他。瞒着人每日给他送些吃的喝的。他养了一个多月,伤好了。可时局如此,他也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就干脆留了下来。”“国家突然提出要让知情下乡。我也在名单当中。可我不想去。谁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回城?何况,我从小在城里长大,家里虽然算不上富贵,却也不愁吃穿,没受过苦,怎么过得了乡下日子。”“但我父亲的能力微弱,拖了些关系,也没能搞定这回事。偏偏那么巧,就在这个时候,陆兆平因为公务,来了我们那里。我伯父在招待所工作。因着这点,我经常去他那里玩,他没有子女,对我视如己出。我也会经常帮他做一些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