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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可人的家伙。”明轻笑着说。五奉一听,迅速扭头去看白册,她正笑着摆菜,五奉耳根又烧了起来。“看来,五奉也喜欢阿福呀,阿福人气真是高,五奉你要加把劲哟,村头的小孩都在等着长大娶……”明轻眼尖,串着玩笑话。“我喜欢富贵。”几乎是脱口而出,打断了明轻的话。白册一听,扑哧一声笑开了怀,转身嗔怪道:“明轻,你不抓紧,我就要被讨走了,要不给我腌个火腿当嫁妆,我就勉强跟了你。”白册也被带着跑远。“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等我腌了火腿,你可要乖乖当我新娘。”轻松接住话茬,明轻撸起袖子,露出了肱二头肌。“我……”五奉正要插话,被明轻招着去吃饭。饭桌上,明轻直接抢走了五奉筷子下的rou,指了指白册,使了一个你就别跟我抢的眼色,然后将rou块乐呵呵塞进嘴里,露出一脸夸张的满足,随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憨憨扯出一个干笑。白册看着明轻耍宝,很是幸福地姨母笑,她做什么事情力度都是轻轻的,灵动迷人,加上一个容易害羞的少年,人生便也圆满了。“哈哈哈,你们呀,赶紧吃饭吧,木偶戏要开始了。”白册笑着说道。“木偶戏?”五奉有些疑惑。“嗯嗯,村里的守神节,你来的真是好时候。”明轻夹还一块rou,边解释道。“这样。”五奉了然。很快,他们就结束了用餐,一行三人结了伴,往湖畔漫步走去。小家子病锣鼓敲开了,好戏即将上演。戏台上铿铿锵锵演绎着牛郎织女的悲欢离合,白册忧郁的眸子不知不觉蒙起了一层雾气。她遇见华子的时候,还是大一新生,那时的他还没遇上穗子,也没有一身恩恩怨怨,迎面而来一股青春朝气。这是白册无其羡慕的,生命的活力。她走一段山路便累得够呛,学校的体测几乎是不可能通过的,持着一张医院证明,便也安然地度过了大学四年。这四年,几乎都是跟在华子后头度过的,如今轻巧说着分别,便也就分别了,再不相见的狠话已经放出,想来也是没有耍赖的机会。干脆了断,这是不得已做出的决定,她估摸能活的年头也不多了,与其藕断丝连,纠缠不清,不如在开始的时候果断了结,省去很多事端呢……“富贵?”五奉很快就发现了白册的不对劲,悄咪咪伸出手捏住白册冷冰冰的小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说完,五奉自觉将白册的手塞回口袋。“没事,外头有点冷呢。”山雨一过,寒气就更加逼人了。“那我们回去吧。”五奉又伸过手去,捏住了白册的衣角。“嗯。”白册惨白的小脸上忽的飘过一抹红晕。“明轻?”白册询问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再等等。”明轻颠了颠手里的单反,一脸轻松。“嗯嗯,五奉,我们走。”白册朝明轻挥了挥手,扭头招呼五奉一声就走了起来。五奉慌忙扯着白册的衣角一路跟着。白册挺享受这份依赖,不时扭过头去,露出欣慰的jiejie笑。“富贵,我可以一直呆在这里吗?陪着你。”五奉忽然说道,声音低沉。“你吗?哈哈,你要经历的未来还很长呢,现在说留下还为时过早。”白册笑着回道。还是太年轻了,这些承诺脱口就出,不过,虽然虚幻,但确实真诚。“真的,我说的是真的,要不,你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回来。”五奉一见白册笑了,目光不知觉沉了沉。“哈哈哈,真的?”白册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五奉,虽然这只是一句小孩即兴发出的誓言,可当白册见到五奉一脸严肃,也着实被吓到,真是成长中的男人,说话也开始让人误以为真,再过几年,指不定是个摧花情手,白册又是一阵窃笑,可千万别应验了她的胡思乱想。何况,他们才认识一天不到,他就满口信誓,果真是个看脸时代。可惜,白册除了看脸,还看灵魂,万里挑一的那种。“啊!你答应了,我当真你答应了,你一定要等着我!我喜欢这里,今天来了很多客人,他们很热情,还跟我一一讲明东西的位置,有个婶婶中午还给我带了饭……”白册不知怎的就触动了五奉的话匣子,他一兴奋,就停不下来了,白册也不打断,静静地听着,微笑着,与之同一步伐,漫步回家。虽然白册这样想来,却不会将这天马行空挂在面上。“喝点果酒?”白册问道。回到家后,白册开了一瓶自酿的果酒,一股香醇的酒气沁人心脾,白册的酒瘾瞬间就上了头。“好,就一点点。”五奉看着白册开心的样子,不知觉也跟着傻笑起来。白册看着五奉明媚了起,有些许感慨,要是他长不大该多好,长大了就该变成华子了。白册说:“可好喝了,莓子酿的,今天开正好。”白册给五奉斟了一大茶杯,看着五奉有点慌张的表情,科科笑出来声。在酒面前,白册她还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酒入柔肠,一曲相思泪,白册微醺着脸,取了墙上的笛子,微晃着开始即兴吹奏。五奉抿了一口,自知酒量不行,便撑着下巴听着白册吹奏,一曲接一曲。他只觉得眼前这人好看得紧,不像是生活里的人,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娇柔的水仙花,朦胧的月光,是比一切美好的事物还美好的人呢。看着她一脸红醺、神采飞扬地挥洒热情,五奉也跟着忘却一切,一切不快的,难过的事情,仿佛生活简单到只剩下眼前的不醉不归。白册觉得身体一轻,脸颊上一片令人脸红心跳的温热,可当沾了枕被,人就立马坠入了无我之境,沉沉睡了过去。翌日清晨,白册破天荒起晚了,起身后,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却也还是回想起昨儿的艳遇,这个家伙竟然偷偷亲她,偏偏她记忆力过人,想忘也忘不了。只希望,彼此都不要当真,权当是被弟弟波了个晚安吻……就这样吧。看来,只有对五奉,白册的宽容尺度才会无限延伸。“富贵,吃饭啦。”五奉一听见屋里的动静,连忙过来敲门。“嗯嗯,我这就来。”白册抹了把脸,哈了口气后,差点被自己气哭,真是沾不得酒,可千万别又上火了。狠狠刷完牙后,白册披了件披风就到外头去。有客人在,说是来选烛蜡,带金箔的那种,有几个样式,她正在挑选。“桃婶?烛蜡用完了?”白册打了个招呼。桃婶这才